第259章羅斯的選擇
109比93，公牛隊憑藉著第一節建立起來的巨大優勢，最終在主場輕取猛龍隊，拿下了系列賽的g1。
徐永三節得到46分，哪怕後面凱西把阿德託昆博都換下了，他的攻勢也沒停下。
本來巴特勒狀態好，他打的相對佛系一些，但是阿德託昆博的舉動讓把他的比賽慾望一下拉了起來。
這讓雙方硬生生打了一節的垃圾時間。
等比賽結束的時候，凱西看了一眼阿德託昆博，心情也和德羅贊之前有過的一樣：你說你沒事招惹他幹嘛。
賽後的新聞釋出會，徐永和巴特勒一起出席。
因為是一邊倒的勝利，記者們關注的並不是比賽本身，而是比賽中徐永和阿德託昆博之間發生的事情。
阿德託昆博在第一節有過一段不錯的發揮，但是後面攻防兩端都被徐永抓著打爆了，全場下來就拿了6分5板。
“我並不覺得他是挑釁，他只是有點興奮.”
不過徐永在被記者問到相關問題時，卻表現得很豁達。
他也必然會豁達，因為本質上來說，阿德託昆博就是打得有些興奮過度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人阿德託昆博才三年級，屬於正兒八經的新人，他要是和一個新人斤斤計較，那就顯得他心胸狹隘。
“但是你之後面對他打了9個球.”
記者提醒道。
“……那麼多嗎？”徐永轉頭向一旁的巴特勒問道。
巴特勒搖搖頭，不是否定，而是不知道，誰會無聊到去統計那種資料，雖然他覺得記者可能統計少了。
“對不起，那是上半場的資料.”
記者這時候得到旁邊人的提醒。
“全場一共是13個，伱今晚打進的17個球裡面，只有4個不是面對他打進的.”
“咳咳！”
徐永握著空拳咳嗽了一聲，接著笑著開口道：“我也有點興奮.”
在結束新聞釋出會，回更衣室休息了一陣後，徐永接著就帶著安德森一起加練去了。
韋斯特的狀態，下賽季大機率打不了首發，安德森是有一定機會頂上來打首發大前鋒的。
不過前提是，安德森要在低位能抗住對手大前鋒的摧殘。
因為是在自己的主場，所以他們直接去了比賽場地訓練。
只是等到了球館，他們意外的發現阿德託昆博在那裡訓練，而且還穿著比賽時候的球衣，看樣子應該是比賽結束了就沒回更衣室，而是留下來加練了。
徐永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後和安德森訓練去了。
他們訓練的是低位進攻和防守，這到了打騎士的時候會被更多使用。
等他們練了有一會兒，阿德託昆博突然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安德森看到之後招呼了徐永一聲，接著就走到了徐永身前。
對方要是找麻煩的話，他肯定是要先上的。
不過徐永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沒事。
給阿德託昆博一百個膽，對方也不敢在聯合中心找他的麻煩。
果然，等走到面前，阿德託昆博就開口道：“徐，我為比賽中的不禮貌行為向你道歉，我有些興奮過頭了.”
他是來道歉的。
安德森感到吃驚，徐永也有些意外。
在他重生之前，阿德託昆博已經是聯盟超巨，他對對方的印象主要停留在兩點上：一是勵志，作為首輪中段的新秀，進聯盟的時候十分瘦弱，之後硬生生打成魔鬼筋肉人，也一點點打磨技術，逆襲成為超巨；
二是墊腳總冠軍，“他實在太想贏了”、“總冠軍戒指應該戴在腳上”，這都是他那年墊腳奪冠的熱梗。
所以在認可阿德託昆博的實力上，徐永對他其實並不是那麼感冒。
要不然當年選秀的時候，他就不只是暗示福爾曼，而是像巴特勒和約基奇那樣指名道姓了。
不過這會兒對方主動過來道歉，讓他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阿德託昆博歷史中會去墊腳，是真的像球迷調侃的那樣真的太想贏了？又或者，只是學其他人？
如果是前者，那麼他其實和鮑文或者其他人一樣是人壞；
如果是後者，那說明他雖然壞，但還沒那麼壞，因為本質上而言，墊腳和抱團是有相通的地方的，雖然方式不同，但都是靠捷徑贏得勝利，別人靠這種方式贏了總冠軍，自然就會想去模仿。
徐永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不過就對方這種主動道歉的態度，他覺得自己倒是可以提點兩句，要是能成，那以後能少個球星遭殃，就算不能成，也不過是浪費一些口水。
“年輕人氣盛一些能理解.”
徐永給了一句評價，這算是回應了阿德託昆博的道歉。
看著徐永大度的樣子，阿德託昆博想起比賽中被打到快自閉的場景，嘴角抽了抽，努力擠出笑容。
“不過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等收起笑容後，阿德託昆博又目光堅定地說道。
這下輪到徐永抽嘴角了，你實在是太想贏了？
不應該啊，他記憶中阿德託昆博墊腳好像都是和籃網三巨頭的時期，2020年後的事情了，現在還早著呢。
總不能是因為他把對方打崩心態了，這事情就提前啟動了？
這下他更要提點兩句了。
“揚尼斯，失敗是籃球的主旋律，而籃球沒有捷徑，要想贏，只有努力讓自己不斷變強，當你足夠強的時候，你就不用說不得不贏的話，因為你已經是贏家.”
阿德託昆博愣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和徐永不在一個頻道上，不過徐永的話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籃球沒有捷徑，這也是他一直努力到今天的原因。
“我會繼續努力的.”
他抿著嘴點頭。
徐永見狀笑了笑，希望事情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
兩天後，公牛隊坐鎮主場，繼續展開和猛龍隊的較量。
g2的比賽打的要比g1激烈不少，猛龍隊充分發揮了他們的板凳深度，雖然開場依舊處於劣勢，但他們在上半場的替補銜接段把比分直接追了上來。
羅斯缺陣對公牛隊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到了下半場，錫伯杜根據半場的情況做了一些調整，他讓徐永提前一些下場休息，然後來帶三四節的替補銜接段。
這種調整立竿見影，當然前提是巴特勒的狀態足夠好，不然徐永下場後，公牛隊帶著劣勢進入節末，那它就沒有太大意義。
最終四節激戰過後，公牛隊以108比100擊敗猛龍隊，大比分2比0領先。
這個比分和比賽過程，徐永的比賽策略可以說是完美奏效了。
系列賽前兩場打完，雙方將移師多倫多繼續接下來兩場比賽的較量。
去多倫多是件麻煩的事情，出國倒是小事，主要還是那地方確實夠冷。
從多倫多皮爾遜國際機場出來的時候，那嗖嗖的冷風，即便他們提前穿上了羽絨服，也還是讓人下意識地縮起脖子。
不過等出來，就出口到大巴的這段路上，他們卻感受到了冷風裡球迷的熱情。
有很多人舉著徐永的kt板在那裡歡迎，還有更多人拿著徐永的6號球衣求籤名。
徐永短暫停留了一下，在滿足了部分球迷的需求後，緊接著最後才登上已經等候了他一會兒的大巴。
“老大，這裡是多倫多吧？”等到徐永坐下，約基奇冷不丁問道。
“尼古拉，你是腦子被凍僵了嗎？”一旁的安德森聞言後摸著他腦門。
“可是我感覺跟芝加哥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啊？”
等約基奇笑著說出第二句話，安德森就把手伸回去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好像腦子被凍僵的人是他。
大巴內頓時一陣笑聲，羅斯這時笑著開口道：“你慢慢會習慣的.”
約基奇伸手撓了撓腦袋，這馬屁拍得無跡可尋。
在抵達多倫多之後，公牛隊短暫休整後就去訓練館進行了訓練。
因為路途遙遠，留給他們的訓練時間並不是很多。
也就在訓練課上，公牛隊的投籃手感都不是太好。
很明顯，多倫多這冰冷的天氣沒凍僵誰的腦子，但是明顯讓他們的手有點僵硬。
第二天晚上，公牛和猛龍的g3在加拿大豐業銀行球館拉開序幕。
球館內上座率爆滿，球迷的熱情還是相當高漲的。
雖然加拿大的人口不多，而且人口主要集中在幾個大城市，但畢竟是一個國家，猛龍隊有點兒國家隊的味道。
這場比賽的結果是，猛龍隊贏了，106比95。
11分的分差，而且更關鍵的是公牛隊的得分少有的沒破百，公牛隊訓練時的手感延續到了正賽裡。
他們全場命中率才40%出頭，這讓他們開場就陷入了落後的狀況。
反觀猛龍隊那邊，他們常年在這樣的環境中打球，對這些早已適應了。
而且還有一個容易被忽略的資料，猛龍隊這賽季主場的勝率達到85%，要遠勝於客場。
這多少有點魔鬼主場的意思。
阿德託昆博在這場比賽裡的表現也非常搶眼，他全場得到21分11板，衝搶了5個前場籃板，他的活力，讓對位的韋斯特看起來老態龍鍾。
比賽結束之後，他也很興奮，對著鏡頭大喊著“我們贏了”。
兩天後，公牛和猛龍繼續展開g4的較量。
這場比賽的結果也再次出乎意料。
任何球隊都會有發揮不好的時候，強如72勝的公牛和上賽季的公牛，在季後賽裡面也都輸過球。
畢竟人不是機器，會有狀態起伏，又會受到一些外在因素的影響，而且季後賽的對手都是有實力的。
公牛隊輸掉g3就屬於這種情況，但g4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公牛隊的手感在g4恢復了，他們全場比賽轟下121分，在二次進攻時間改制到14秒之前，這在季後賽裡面屬於絕對的高分。
但是猛龍隊在這場比賽裡面得了126分。
很明顯，猛龍隊的發揮有點超水平，尤其是德羅贊，最後時刻連得7分，包括一記決定勝負的高難度三分球，全場得到季後賽生涯新高的41分。
而且不止是他，猛龍隊這場比賽裡，首發五人，加上替補席的約瑟夫和泰倫斯·羅斯得分都上雙了。
這帶來了比賽裡最關鍵的資料，替補得分，猛龍隊以32比18遠超公牛隊。
是的，還是羅斯缺陣帶來的影響。
史蒂芬森雖然能填補一部分的空白，但能力上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上一場比賽也有這個問題，只不過被全隊低迷的手感給掩蓋過去了。
或者更準確一些，在g1就已經有了。
錫伯杜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選擇延長徐永的上場時間，但猛龍隊的陣容深度很足，再加上這兩場比賽都出現了一些意外因素，讓公牛隊最終都輸掉了比賽。
很容易就可以得出的一個結論是，公牛隊的實力還在這，但是容錯率明顯比上賽季小了很多。
在回芝加哥的飛機上，公牛隊計程車氣有些低落，不管什麼原因，2比0領先被人追成2比2平，被逼入天王山，這肯定讓人開心不起來。
“放輕鬆一些，回到芝加哥先泡個熱水澡暖暖身子，當然你也可以找個姑娘幫你暖，如果有需要的話.”
馬龍在飛機上調侃著說道。
飛機上頓時一陣笑聲，徐永也跟著笑了笑。
作為他所知道的【湖人的父親】，【考慮退役的教練】，馬龍其實挺有幽默細胞的。
不過他這時的心態和馬龍差不多，他們確實需要放輕鬆一些。
這支猛龍隊的實力比很多人想象中都要強，且不說德羅贊能力比歷史同期要強，單說陣容配置上，多一個阿德託昆博對猛龍隊內線實力都是巨大提升，更重要的是還彌補了這支猛龍隊最缺的領袖氣質。
猛龍隊能抓住機會把大比分追上來並不是意外。
但也很顯然，猛龍隊也很難再延續g4那樣的發揮。
所以說到底，公牛隊最大的對手還是自己，只要能發揮出正常水平，拿下猛龍隊問題不大。
而要發揮水平，心態很重要，放鬆自然就是必要的了。
正想著，徐永餘光看到坐在窗邊的羅斯，正望著窗外的白雲，若有所思的樣子。
……
芝加哥，郊區。
剛剛結束了一天忙碌的福爾曼回到自己家中，正準備先去美美泡上個熱水澡的他，卻突然接到了電話。
在一番溝透過後，他最後放棄了泡澡的想法，和妻子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往球館趕了。
他到了的時候，羅斯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等他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開門和他一起進去，然後再關門。
“德里克，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福爾曼心裡面是免不了抱怨的，畢竟這已經是非工作時間了。
“不好意思辛苦你跑一趟.”
羅斯面露歉意。
“我知道你這麼著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這不就趕過來了.”
羅斯的性格，讓他根本生不起氣來，趕忙揮揮手，還轉身給羅斯泡咖啡去了。
“我想在夏天的時候申請離隊.”
福爾曼剛準備接熱水呢，羅斯的話差點沒讓他把手裡的杯子給摔了。
“你說什麼？”他回頭一臉難以置信，然後放下杯子直接坐到了羅斯對面。
如果奪冠就不交易羅斯，這可是當初徐永和勞恩斯多夫之間達成的賭約。
但是現在，羅斯竟然自己提出要走？
這不是讓徐永尷尬嗎？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羅斯要是自己心甘情願被交易，徐永就不用因為他和勞恩斯多夫起衝突了。
現在衝突都起了，卻又說想被交易走，算幾回事？
“加爾，我想繼續留在芝加哥，但是我不想再繼續拖累徐了.”
羅斯的臉上有不捨，作為本土的球星，他內心深處怎麼會想離開家鄉。
但就像他說的，他不能再繼續這樣，這次打猛龍是對他最好的提醒，如果他沒受傷的話，可能現在系列賽已經結束了。
是的，他能控制自己的比賽慾望、心態等等，但他唯獨控制不了自己的傷病。
很現實的問題，如果他明年還傷怎麼辦？
徐永這賽季就算能拖著他完成衛冕，到時候還拖著他完成王朝嗎？
上一次公牛隊沒能完成王朝就是因為傷病，徐永為他做了那麼多，他怎麼能讓這樣的經歷在徐永身上再來一次？
徐永是要真正要追趕喬丹的人，他繼續這樣的話太自私了。
福爾曼看著羅斯許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徐永和羅斯，年齡相仿的新舊老大，這在nba球隊是很多時候會出現的事情。
比如湖人隊，科比和奧尼爾之間的故事那都算是家喻戶曉，好在他們不都是內線或者外線，不然非打起來不可。
再比如騎士隊，詹姆斯一到騎士就把裡基·戴維斯給擠走了，還誕生了那個名梗“我以為他是來輔佐我的”。
但徐永和羅斯，卻走向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路。
徐永之前為了羅斯和勞恩斯多夫衝突，現在羅斯又為了徐永的成就選擇犧牲自己，他們之間的感情在商業聯盟裡顯得彌足珍貴。
“我的合同明年有球員選項，但是我這麼離開帶不來任何東西，我會執行合同，到時我的到期合同會有交易價值，我也會配合參加交易球隊的試訓.”
看到福爾曼沒反對，羅斯接著說道。
聽到這的福爾曼鼻子甚至有點酸，羅斯來這裡之前肯定想了很多。
“如果這是你的最終決定，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因為之前的賭約，我需要和徐，還有勞恩斯多夫先生溝通.”
“我知道.”
羅斯感激地點頭。
等送走了羅斯，福爾曼在辦公室裡面來回地踱步。
這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以至於他一下子很難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理論上來講，這種交易的事情最好是在夏天再提的。
羅斯突然和他講，應該也是知道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想怎麼處理。
那麼他要現在就去和徐永溝通嗎？
那會影響到徐永的心態？就像勞恩斯多夫說詹姆斯想來騎士隊一樣？
或許等到夏天再和徐永講？
事發突然的話，徐永會不會覺得是他們脅迫羅斯做的選擇？
這事情處理起來有些棘手，主要還是徐永那邊，他不知道徐永那邊知道了會是怎樣的反應。
在糾結了許久之後，他還是決定先和徐永交流。
他出了辦公室，然後直接去了訓練館。
徐永晚上要加練的事情，在公牛隊內部屬於是公開的資訊。
果不其然，他到的時候，就看到徐永正帶著約基奇、亞當斯和安德森在那裡訓練。
安德森提醒了徐永，徐永轉頭，看到福爾曼的似乎他也很是疑惑。
“你們繼續練.”
在看到福爾曼眼神一直望著他的時候，他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走到了球館門口。
“去我辦公室？”福爾曼笑著問道。
徐永點點頭，他對福爾曼熟悉，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弄得這麼神神秘秘。
“剛德里克來找我了.”
等徐永坐到羅斯前面坐過的椅子，福爾曼把泡好的咖啡遞到他面前之後，緊接著就開口說道。
“嗯？”徐永面露疑惑，球員找總經理在球隊並不常見。
“他說他想在今年夏天的時候離隊.”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說，福爾曼也沒拖泥帶水。
徐永皺眉看向福爾曼，眼神銳利。
“我絕對沒有強迫他，就算勞恩斯多夫先生有想法也會是在夏天而不是這時候.”
福爾曼趕忙解釋道。
徐永收回目光：“他自己提的嗎？”
“是的，他說他不想拖累你.”
福爾曼解釋道。
“我知道了.”
徐永聽完後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徐.”
福爾曼叫住他。
“我覺得德里克之所以先來找我，應該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你帶來困擾，但是我覺得我有義務把它提前告訴你.”
福爾曼飛快說道。
徐永“嗯”了一聲，接著離開了辦公室。
出來後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腦海中卻還回蕩著福爾曼說的那些話。
最後，他還是去了停車場，直接就這麼開車去了羅斯家裡。
羅斯看到他來的時候愣了一下，顯然很意外。
等把徐永接到房間裡坐下，羅斯自責地說道：“我以為加爾會到賽季結束才和你說的.”
“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徐永看著羅斯問道。
羅斯沒有直視徐永，而是低著頭反問道：“徐，我們上賽季也已經一起幫助球隊重回巔峰過了不是嗎？”
“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他接著抬頭看向徐永。
“所以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在即將一起完成王朝的時候？”徐永重複了一遍問道，這是他們當初在陽臺暢想過的事情。
“我……”羅斯表情很掙扎，身子也有些微微地顫抖。
最後，他長呼了一口氣：“徐，傷病的壓力快把我逼瘋了，如果我明年又傷了怎麼辦？你知道如果那樣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和球隊.”
“誰說你明年會繼續傷了？今年只是個意外.”
徐永反駁道。
“誰能保證不會呢？”羅斯這次直視著徐永。
徐永一時沉默，是的，誰也保證不了，他保證不了，羅斯自己也保證不了。
“是我休賽期的時候太天真了，我以為改變打法健康打了一個賽季，我就可以一直健康了，如果那時候我就意識到我的腳踝，我的膝蓋，已經都是磨損嚴重的部件，再也回不去的話，我就應該坦然接受自己被交易的事實.”
是的，人的想法是在改變的，那時候的羅斯想的是要繼續和徐永一起衝擊王朝，但是這賽季的經歷過後，他現在只希望自己不會拖累徐永完成王朝。
“讓我走吧，徐，這對我也是一種解脫，也許沒了壓力，我就能健康打球了呢？”羅斯擠出笑容說道。
徐永看著羅斯許久，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
如果這是羅斯真實的內心想法，他選擇尊重。
羅斯看到這也長呼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起身拍了拍徐永的肩膀；“3個冠軍，就算我現在退役，勒布朗也不可能追上我的歷史地位.”
徐永愣了一下，接著也不由得笑了笑。
當年他拿來勸說羅斯的調侃，沒想到羅斯也學會了。
不過羅斯的這種心情，說明他是真的看開了。
離開了羅斯的家，徐永驅車回了訓練館。
雖說知道這是羅斯的選擇，但他還是覺得有些悶得慌。
他需要一些地方來宣洩情緒。
他回到訓練館，招呼著安德森就開始對抗。
半個小時後，安德森握著自己的胸口舉了白旗：“老大，繞了我吧.”
他感覺自己再打下去肋骨都要斷了。
徐永轉頭看向約基奇。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之前煮的茶忘記關火了.”
約基奇馬上開口道。
“老大，我是可以的.”
亞當斯開口道。
徐永看了一眼亞當斯的身板，接著宣佈今天訓練結束。
“老大，揚尼斯那傢伙對著鏡頭喊‘我們能贏’，囂張得很.”
等上了車，安德森馬上說道。
徐永沒說話，擺了擺手示意他開車。
針對阿德託昆博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因為他覺得要宣洩胸中的情緒，或許只有猛龍隊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