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映得楚白的臉亦是紅通通的。

聖女峰稱得上是玄天宗最高的山峰之一,但這連綿的山峰依舊一眼望不到盡頭。

青雲山脈三千里,而青雲宗的山門只佔據其中很小的一塊。

相比之下,這方天道之下的玄天宗,佔地面積恐怕真的能有三千里。

沒辦法,玄天宗元嬰遍地走,化神多如狗。

當然,此時楚白對綿延不斷的壯闊風景興趣不大。

玄天大聖女姜禾,剛剛又踩了他好幾腳。

開玩笑,楚白和人在一起從來都是你情我願,她居然懷疑楚白對清柔圖謀不軌。

楚白要真是圖謀不軌,清柔早就不是女孩子了好不好,還用等到現在?

上面的姜禾:“你是不是不服氣?”

勢必人強,楚白選擇了閉嘴。

姜禾說:“好,我不讓你出去,是因為宗門之內恐怕已經有域外天魔滲透進來了,換成你是他們,做什麼最符合他們的利益?”

楚白閉嘴。

楚白就是域外天魔,實話實說,他還真不怕別的天魔衝他出手。

他們的目標是見證天道的覆滅,與在此之前多多撈取好處。

莫說除了楚白以及一些特殊的情況,大家都換了模樣。

至少在現階段,他們這些參與者的第一要務皆是扮演、適應、生存,並非打打殺殺。

姜禾說:“你看你又不說話,小時候你就是這樣,打不過我又不服氣,就對我使用冷暴力。”

楚白:“噗!……”

這個女人有毛病,絕絕的腦子有病。

楚白現在被綁在山崖下面,除了捱打什麼都幹不了,然後這個姜禾說他對她使用冷暴力。

梳了長長麻花辮的姜禾:“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不服?”

楚白繃不住了:“沒錯,不服,有本事你也把自己的修為封印了,咱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誰贏了聽誰的。”

姜禾:“好。”

說完,楚白的眼前又是一花,再睜開天邊的夕陽依舊掛著,懸崖不在、峭壁不在,換成一座幽靜的院落。

“噗通”,前面的姜禾跪下了,說道:“娘,您把楚白託付給我,不過楚白已經長大了,我管不了他了,還請娘做主!”

說完,堂堂渡劫絕巔竟對著前面的門磕了三個響頭。

楚白:(∞)?

玄天大聖女回來得突然,實話實說,楚白對此準備不足。

但小祖與大聖女的關係差應該是真的,楚白以抗拒的態度與之說話,並未遭受懷疑。

可這個“娘”是什麼鬼,龍媽?

楚白看看門,看看腦瓜頂貼地的姜禾,心裡面逐漸生出了個大膽的想法。

住在這兒的不是姜媽,而是自己的媽,嗯……準確的說應該應該是這個世界楚白的娘。

霧草!

不行!

楚白往後退了一步。

清柔現在是個小傻瓜,姜禾與自己關係不佳,可親孃見面,還能判斷不出對面是不是親兒子?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從中走出名美貌婦人。

楚白:“!!!”

瞪大了眼睛。

他並非被對方的美貌所攝,而是……那人長得有點像楚白自己!

楚白對爹孃的記憶,已經有些久遠了。

不能說爹孃對他不好,不過自打有清柔照顧楚白,爹孃便一天比一天忙。

直到有一天,楚白一病不起,爹孃被定為失蹤。

藥峰峰主陳慶之說他的爹孃有可能還活著。

後來楚白去找過這老頭兒,所得到的唯一線索便是爹孃留在藥峰的魂燈雖然微弱,並沒有熄滅。

至於爹孃失蹤的原因,楚白查到的、最靠譜的資訊,便是爹孃當初去的地方是一座名為傲來的秘境,結果進入之人全體失蹤。

而對面的那張臉,和楚白記憶中孃親的面龐一模一樣。

孃親手握一隻丹鼎小爐。

這不重要。

楚白一步,兩步,上前,眼圈發紅,撲進了她的懷裡。

“娘”楚白顫抖著道。

然而,感人的氣氛持續不足十個呼吸,楚白的娘便說:“禾兒,他這是怎麼了,燒了哪位峰主的洞府,還是吃了哪位殿主的靈寵?”

姜禾抬起頭,頭上升起一個問號,“娘,我問過了,這段時間小白還算老實,只不過我少看了他一段時間,他又不聽我管教了。

還有他欺負清柔,要不是我回來的早,過幾天估摸著他就要鑽清柔的被窩了。”

楚白他娘:“哦,我知道了。”

手上的丹爐換成藤條,然後一把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楚白,你給我跪下!”

跪天跪地跪父母,這個楚白接受得了。

更加重要的一點,對面婦人揚起藤條發火的模樣,與楚白記憶中也一模一樣。

於是他很痛快就跪了下去,還下意識地說:“娘,孩兒知道錯了。”

“你知道個球球!”

楚母橫眉立目,“你要是知道,人家姜禾至於拉著你過來找我?

你啊你啊,自從你見過祖師,你就是玄天宗的小祖了,爹孃見到你都得給你行禮對不對?”

楚母潸然淚下。

楚白說:“娘,什麼小祖啊,我是您兒子,我聽您的,咱們家從來都是您說了算,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好,那你跟姜禾道歉。”

楚白轉身,低頭,“姜師姐,我錯了,還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楚母:“敷衍!”

說著,運起洞虛境的法力,便要給楚白的背上來一鞭子。

“誒,娘!”

姜禾趕忙抓住楚母的手腕,勸阻道:“娘、娘,不至於,您教訓他幾句就可以了,不至於動手。”

楚母:“姜禾,你別攔著我,我今天非打死他這個不孝子!”

“娘,真不用!”

姜禾道:“再說了您要是打死他,我不是就要守寡了嘛,娘您消消氣、消消氣。”

說著,還偷偷踹了楚白一腳。

楚白心說:【這倆演什麼呢?】

楚白已經從見到“親孃”的恍惚中退了出來,不過面前這套路他熟啊。

小時候,清柔姐受了欺負,都是自己躲在角落裡哭。

久而久之終有被發現的時候。

然後鐵定沒楚白的好果子吃。

再然後,他娘指定對楚白下狠手。

而清柔比任何人都要心疼楚白。

就是這樣子,“娘您消消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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