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寧婉秋只能說是處於半軟禁狀態。

她的活動範圍已經很大了,洞府之內,這座小院。

甚至楚白不在的時候,她完全可以離開這裡搖人。

只不過她沒有那麼做。

有事沒事修煉一番、打理打理藥田,日子過得很清淨。

而見楚某人火急火燎的模樣,寧婉秋說心裡沒半點感覺是瞎話。

可這不是他造成的嗎?

若非他處心積慮,以下犯上,自己何至於法力全失?

想到這兒,寧婉秋便把他推開了,目光看向一片焦黑的地面,道:“那裡有東西。”

大寧寧沒事,楚白狂喜,但還不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特孃的朝廷剛邀請完各方加入戰鬥,驛站的法陣就失守了,裡面能沒有點陰謀?

順著寧婉秋的目光,楚白看到了一顆綠色發黃的小石子。

抬手一吸,“石子”落入他的掌心。

與此同時,系統傳來——

“叮咚”~

提示:你發現了【樹種】。

【樹種】:一顆已經發過芽的樹種,生機十不存一,若持續注入生機,有機率再次發芽。

……

楚白:???

一腦門兒問號。

他記得系統的鑑定功能並非百分百存在。

但像一些利害的法寶、特殊物品,它必定會有動靜。

“樹種?”

殺死怪物掉出來的寶貝?

楚白沒瞧出它寶貝在哪兒。

寧婉秋拿過大概只有成人指節大小的“小石頭”,同樣沒認出是個什麼東西。

等一下!

楚白忽然想起自己離開血皇宮前,血後上官蒼蒼給看過的星空圖案。

那是一棵參天大樹。

既是樹,那麼它最原始的形態定然是一顆樹種。

握了個大艹!

楚白沒忘記這件事,卻沒想到妖魔樹來得這麼快,出現的地方還特孃的是大周京城。

“pia”~

楚白一巴掌將其打掉。

引來寧婉秋的蹙眉,“你又發什麼神經?”

楚白反應過來,歉笑說:“沒事,我總覺得這玩意不乾淨。

剛才我殺的應該是一頭三階巔峰邪祟,東西我先收著,到時候去找朝廷換錢。”

將樹種單獨收進一隻全新的儲物袋,楚白邀請寧寧大宗主回洞府。

他又去見了周紅,告訴她:“此次京城之劫似乎不是小事,我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好了。”

周長老:???

頭些天,楚小師叔對京城邪祟的態度還是愛答不理,這……咋就一百八十度轉彎了呢?

楚白招手,將所有元嬰金丹召集到一塊,“我們幫歸幫,還是要以自身安全為主。

先休息一夜,從明天開始加入戰場,自行分組,元嬰帶金丹,周紅跟著我,就這樣。”

楚大真君向來不拖泥帶水,跟自己人,他也沒啥好解釋的。

這裡的元嬰,無一不是天驕,金丹的水平也不差,最差的周紅跟著自己,安全方面便是有所保證。

這一夜,

楚白沒睡,打坐在月影洞府的石床之上,光陰陣盤開啟,凝結九天玄靈液,提升修為。

當前:楚白,元嬰中期,壽元 4500/5316年。

一滴靈液富裕都沒有。

楚白是真不知曉會在京城遇見妖樹,否則他絕不會浪費 1000年壽元殺紫極真君。

倘若紫極真君不死,也不會引出妖魔樹之變?

瞎特麼扯。

這裡面沒有人為因素,把楚白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不過既然答應過上官蒼蒼,若京城邪祟的源頭果真就是妖魔樹,楚白便不能繼續苟著了。

……

第二日清晨,

楚白收工再收穫一滴【九天玄靈液】,也不裝了,把新一代黑袍化身從系統空間拎了出來,三頭六臂,外加光陰陣盤,以雙重加持生產靈液。

寧婉秋說:“你這化身有些奇特。”

楚白的化身平平無奇,但修為是元嬰中期,法力強度比本尊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透過化身使用【三頭六臂】,可以看出,楚白無懼化身的犧牲。

也就是說,這具化身還可以有第二條命,第三條命。

楚白:“啵!”

沒有廢話,抱著寧寧大宗主便吻了上去。

他說:“就當是我昨天認真修煉的獎勵。”

第一次聽說修煉送香吻的。

而且照這種獎勵法,楚白要是認真修煉一個月,寧婉秋豈不是要任他擺佈?

然而楚白親得快溜得也快,說完之後立馬溜出先天洞府。

有了昨天的教訓,楚白可不敢把寧寧老婆一個人留在家裡。

他默唸:我老婆一定捨不得殺我、我老婆一定捨不得殺我,帶上自己人,走上了京城的街道。

數日不出門,京城大變樣。

破敗、蕭條,竟有了點蒼蘭古城的味道。

楚白看見了西北方的一大片廢墟。

此乃洞虛老祖所為,因老祖算到此地乃是邪祟根源所在,一掌滅之。

然後,本只在一片出現的妖魔邪祟不僅沒有被滅,反而擴散開來。

邪祟似乎可以修煉,或者是擁有奇異的法門,越打越強,還擅長隱藏。

京城上千萬人口,朝廷又不能為了滅邪祟殺千萬人,這才是讓朝廷萬分糾結。

“洞虛老祖竟然算錯了,嘖嘖。”

與楚白最過熟悉的洞虛強者便是肖老頭。

那貨是半點老祖的架勢都沒有,還有過拉皮條的前科,令楚白對整個洞虛圈子都沒啥敬畏之心。

楚白揮揮手,分組完畢的金丹元嬰們四散而去。

他想先去西北廢墟瞧瞧,憑藉一顆樹種就說這玩意能滅世,百分百會被當成腦殘,想要確切的結論,得先有證據。

當然楚白也希望樹種跟星辰繪製的妖樹沒關係。

這時,走在身後的周紅說話了,“師叔祖,我感覺京城的靈氣都在向陰氣轉化。”

楚白卻道:“你多慮了,靈氣滋生於靈脈,朝廷是不會坐視靈脈被陰氣汙染誒,對了,你後不後悔來京城?”

周紅:“.”

她是內政型人才,鬥法不是她的強項,此次進京的青雲宗,戰力排行榜周紅排名倒數,如今遇見邪祟橫行,她能不後悔麼。

楚白道:“所以啊,南宮璃就是多事,整得我還得分出精力保護你。”

周紅再次:“.”

整個青雲宗,敢這麼明目張膽吐槽南宮大長老的寥寥無幾,但是楚師叔祖敢不稀奇。

楚白何止是敢吐槽,他還打過南宮小姨娘的屁股呢,兩邊都打紅的那種。

楚白一吐槽就是好幾句,比如兩次來京,他好像都沒正經去勾欄聽過曲兒。

楚白其實不咋在乎聽曲兒,可不是聽說絲襪高跟大長腿已經傳到京城了麼。

堂堂元嬰真君,享受一把榜一大哥的快樂總沒毛病。

還有還有,上回楚白回北涼,提過幾句純欲風,祝美婦又一次醍醐灌頂。

瑜伽褲做出來了沒,大裴裴臀兒肥,適合穿瑜伽褲。

寧寧大宗主.

楚白剛要咧嘴,忽然停下腳步。

有“善於隱藏”的標籤,楚白出門以後【破虛之眼】始終是開啟的狀態。

邪祟肆虐,街上的行人不多,其中還夾雜著大量築基、築基以上的修士。

大家都在尋找邪祟,殺之換取功勞。

楚白與他們不同,他的破虛之眼可以洞穿一切,包括地上地下牆壁石柱。

他的目光鎖定了一處巷子。

隨後走進第一處小院,揮手將房門化作灰飛。

北城是修士的聚集地,有凡人,但主要為修士修煉生活。

能住得起院子,男主人築基初期,應該還有點特殊才藝。

男修聞聽腳步聲迎了出來,發現看不透楚白與周紅的修為,抱拳行禮道:“兩位道友!”

話還沒說完,周紅率先出手封住築基男修的靈力。

前方又是一道門,裡面似乎還有嬰兒的啼哭聲。

男修急了,“二位前輩,王某有何得罪您之處,還請二位明示,我願意賠禮道歉,甚至獻上項上人頭,還請不要對吾妻兒出手!”

對此楚白依舊不答,將前方的一扇房門也扇作飛灰。

側屋,一名姿容相當不賴煉氣女修正在繫上衣的扣子。

“你們是什麼人?……夫君!”

女修呼喚丈夫。

築基男修已經開罵了,楚白道:“你娘子已被邪祟汙染。”

剛剛,楚白的破虛之眼看到女修的丹田氣海處有一顆與昨天三頭邪祟爆出來的一模一樣的“樹種”。

女修的靈氣滋養著“樹種”。

楚白伸出一根手指,射出一縷法力將女修擊暈。

王姓築基心態崩了,竟打算使用燃血之術跟他們拼命。

在他看來,楚白與周紅不,楚白定是看上了他的道侶,所以趁京城亂局前來強搶。

可惜普通的築基與金丹大後期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周紅只是一隻手扣在他的肩膀之上,王姓築基便連自爆都辦不到。

他瘋狂地咆哮著,“混蛋,你們這些畜生,人在做天在看,我咒你們被雷劈死!”

正這時,

本處於昏迷狀態的煉氣女修睜開了雙眼,其眼眸從黑白分明變為森白,一口潔白的牙齒也變成了猙獰的獠牙,脖子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向楚白咬了過去。

楚白:“是察覺到了危險,便開始主動暴露了嗎?”

楚白的眼中閃過異芒,大夢神通!

正在化妖的女修立即又沉浸了下去。

不過其身體依舊在膨脹,最終竟化作一頭兩米多高的青皮怪物。

女修只有煉氣,怪物的氣息卻只查一點即可比肩金丹真人!

王姓築基被嚇傻了,連周紅都被嚇了一跳。

她所收到的有關邪祟的訊息全部是紙面上的,直面怪物還是第一次。

在女修變身之前,周紅也不敢完全確定楚師叔祖是不是真因邪祟抓走此人。

現在不會了。

事實擺在面前。

周紅只覺得金丹與元嬰差距太大,楚師叔祖一眼便看出了此女的跟腳。

還!沒!完!

怪物陷入夢境之後,因修為差距無法醒來,但它的危機意識並未因此而消失。

它自爆了。

“轟隆”!

非常痛快非常果斷,彷彿命不是自己的一般。

煙塵過後,

小院的門牆塌了大半。

楚白知道房間裡還有個嬰兒,主動擋在了房前。

王姓築基修士也沒事,只是相處了十幾年的道侶化身怪物對他的衝擊力過大,一時間緩不過來。

這時,楚白又動了,單腳重踏地面,將想靠地遁逃跑的樹種踩了出來。

這枚樹種尚未死絕,剛入楚白之手立馬長出尖刺,打算進入楚白的體內,讓他成為新的宿主。

沒錯,樹種與怪物大機率就是寄生、被寄生的關係。

甚至有可能,邪祟全部都是京城居民變化而成。

一想到大周京城上千萬人口,楚白便不禁頭皮發麻。

“怪不得上官蒼蒼說妖魔樹能夠蠶食天道,這特麼分明就是生化危機,天道要靠生靈維護,世上生靈全部化為妖樹的一部分,那這天道究竟還是誰的天道.”

京城封城的源頭也找到了。

朝廷害怕“樹種”往外擴散,只得封城。

楚白朝周紅揮揮手,“走吧,巷子裡面還有。”

周紅:“是,師叔祖。”

見過邪祟的出生到死亡,周紅同樣膽寒。

雖然最終“樹種”被楚白捏死了,可若其偷襲的目標是她,她能保證自己扛得住嗎?

“等一下!”

邪祟已死,王姓築基自然恢復自由。

他急匆匆地將哭鬧的嬰兒從房裡抱了出來,跪下來磕頭,“二位前輩,二位大仙,我女兒一直是她娘在餵養,她不會?”

道侶化作邪祟,王姓築基痛徹心扉,不過再怎麼他也有近一百五十歲了,知道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

楚白扭頭:“你的女兒.”

他沒看出什麼。

可這才是他遇見的第二隻怪物,不敢保證被樹種寄生的人就不會透過餵養之類繼續傳播魔性。

“我不懂醫術,周紅,去喊個六扇門的修士過來吧。”

楚白徹底停下了腳步,問向王姓築基:“你說說看,最近三個月,你的道侶有無異常之處,去過哪些古怪的地方。”

一個白天的時間,楚白只揪出五名尚在潛伏期的邪祟,沒有受到邪祟的襲擊,並不算波瀾壯闊。

本來,楚白出門也不是為朝廷打工,而是調查“樹種”。

楚白也沒想太高調,表現出自己可一眼看破邪祟的偽裝。

在京城,楚白的勢力不弱於人。

可惜高階戰力盡是魔修。

楚白讓影衛們跟各大宗派硬剛,爽是爽了。

而魔修的標籤一經打上,他這輩子回青雲宗就難了。

回到勉強重建的軟飯真君小院,楚白直入先天洞府。

闊以看到,寧寧大宗主的眉頭皺得也很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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