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才要好好的謀劃一下啊。”沈雲看著面前的妖精們，似乎也有些無奈，“之前瞭解的資訊不夠多，讓他們給跑掉了，這一次要是再跑掉，那個所謂的克萊斯聯盟也應該要有所提防，今後再想要碰到其中的一員，也沒有這麼容易。”
宇宙之間是以座標的形式存在。
不存在距離的說法。
所以，完全就是大海撈針，沈雲甚至以及你準備用自己無盡的壽命去好好的磨著。
“那還得從這個文明內的人物出發。”又是至清說道，“如果我們能夠得到其中關鍵人物的支援，甚至，控制某一個具備克萊斯聯盟資訊和尋找能力的勢力，那就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當資訊不瞭解的時候，那就去找了解的人。
沈雲也是這樣想的。
大方向沒錯。
“雲郎。”薇爾莉婭從剛剛開始，一直在看資訊，“從如今傳回來的資訊來看，這個文明的社會，和我們有一些相像，都不是集體，而是個人的強大實力。”
“畢竟是奈米病毒技術的文明。”沈雲一攤手。
這的確是另一種實現個體實力強大的做法。
每一個奈米病毒，就相當於被人控制的機器。
不容易背叛，機器的力量，就是個體的力量。
所以。
這個奈米病毒文明，是以一個個強大的個體，分割整個宇宙的形式實現的。
根據這次傳來的基本資訊，這個文明內有七個所謂的“奈米帝王”。
每一個，都是可控制的奈米病毒遍佈一個星系的存在，甚至可以說自成一個文明，從武器，再到資訊溝通，整個星系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這些帝王的掌控之中，而他們的手下，同樣還有各種各樣的奈米病毒掌控者。
甚至，這七個奈米帝王各自的進化方向，都有所不同。
而他們之間，也形成了一個叫做帝王會議的東西，掌控著整個文明大半的權利，遏制著其餘的存在，不允許有第八個帝王出現。
這樣的話......
“從那些挑戰者中挑選一個，或者說從這些帝王之中挑選一個。”沈雲這樣說道，然後看向其餘人，“你們覺得，哪一個更好？”
“可以二者同時進行吧。”小舞忽然開口，她懶洋洋的躺在一個被墊上了舒適毛絨的搖椅上，“要我說的話，前者更好控制，後者的作用更大，但是兩個同時做的話，不但我們的選擇更多，而且，也能夠給他們一些限制。”
能夠全都要，的確比只選擇一個更好。
沈雲想了想，覺得挺不錯。
“那麼，帝王的話，你們覺得選擇哪個？”沈雲又問。
倒不是說他什麼事都要詢問其餘的妖精，只不過，大家一起參與比較好。
他自己當然可以什麼事都自己做出決定。
但那樣，妖精們的存在感就會薄弱很多。
“七個帝王，兩個女性。”至清說這話，斜斜的看了沈雲一眼，“這還用選嗎？我不就是這樣選出來的嗎？”
當初沈雲對待恆古宇宙的時候，也是採取這樣的做法。
直接拉攏一個，然後扶持。
這個人就是至清了，而她現在，已經成為了沈雲媳婦。
“這就看錯我了吧。”沈雲無奈，“至清你是性格好，又出色，各方面都讓我滿意，再加上那時候的確有這個必要，可是現在，我們難道還需要去爭取什麼人物的好感？只是這樣的一個文明。”
至清聳了下肩，笑著沒有說話。
她也就是說下而已。
現在，和當時，自然是不同的。
當時，至清的身上關乎著地球文明快速蛻變，替代整個恆古，建立九州的關鍵，哪怕對於沈雲而言，也極為的重要，而且至清在實力上可是仙帝。
而現在，這個所謂的克萊斯聯盟，即便是背後可能存在的不朽蹤跡，對於如今的沈雲而言都沒有那種重要性，自然不需要這樣看重。
“主人，這樣討論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吧。”小九忽然開口說道，顯得興致勃勃，“畢竟資訊還太少，要不然，小九陪著主人去一趟，每個所謂的帝王都看一看，總歸是能夠做出決定來。”
雖然是做著這樣的建議。
但是每個人都看的出來。
小九，只不過是想要找藉口，單獨的陪在沈雲身邊而已。
或許還有一點小小的怨氣。
畢竟，在之前的一年之中，沈雲一直都是陪伴在薇爾莉婭以及女兒小七的身邊，小九反而被留在了家裡。
“這樣也好。”
第一個贊同的，竟然是薇爾莉婭。
“雲郎也很久都沒有和小九獨處，趁著這個機會，去好好的體驗一下也不錯，反正有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聯絡。”
薇爾莉婭說著，還對沈雲眨了眨眼睛。
沈雲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這是真心的。
一直以來，薇爾莉婭，或者說所有人都知道，在沈雲的心裡面，如果真的要評出一個最重要的人，那肯定是小九。
哪怕在沈雲還只是個普通人的時候，小九就以手機的形式陪伴在他的身邊。
後面更是第一個妖精。
甚至，還是沈雲第一個最愛的女人。
如此之多的第一加起來，小九的地位根本無法動搖，薇爾莉婭也沒有想著動搖，她在沈雲的心中找到了一個小九主動放棄的地位，那就是作為女主人的身份，成為可以沈雲可以信賴的伴侶。
而現在。
提出這樣的建議，與其說是幫助小九，不如說，是希望沈雲能夠好好的享受下和小九獨處的感覺。
正如薇爾莉婭所說，沈雲的確好長時間都沒有和小九單獨出門了，甚至就連其餘的妖精都有固定的，單獨出行的時間，只有小九沒有。
這也算是小九能夠不用“出差”，而得以長期的呆在沈雲身邊的壞處。
在薇爾莉婭開口後。
其餘的妖精們，都不再說話了，哪怕是至清。
畢竟，小九資質最老，和沈雲的情感最深，哪怕自己將自己的身份放在了女僕上，也沒有誰真的把她視為女僕。
連薇爾莉婭都說了，她們又怎麼會傻傻的搗亂。
沈雲看著小九。
又看看其餘人。
點點頭，笑道，“那麼，就這樣吧。”
“主人超棒啦！”小九興奮的撲過來，將內心的期待直接寫在了臉上。
沈雲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長髮，內心也不免有些期待。
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雖然說，小九在這數千年間，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邊，但卻鮮有像這樣單獨出行的機會，反而更顯得珍惜。
“主人，我們什麼時候走呢。”小九將腦袋埋在沈雲的懷裡，膩聲道。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們什麼時候都可以出發。”薇爾莉婭似乎有一點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站起來，“不過，如果給我一天時間的話，我想，我能夠做出足夠你們在路上吃的美食。”
“主人既然和我出去，那當然是要吃我做的美食啦。”小九好像護犢子一樣等著薇爾莉婭，做出張牙舞爪的可愛模樣。
她都已經興奮的開始賣萌了。
沈雲不由捂住額頭。
他已經能夠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果不其然。
薇爾莉婭雙手插腰，微微冷笑“哦？難道你想要讓雲郎在這些時間裡吃著差一個檔次的食物？”
“怎麼會差一個檔次，雖然我做的不如你，但裡面可是包含著我對主人的愛啊。”小九不服氣。
“哼哼，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我的美食裡面難道就沒有愛了。”
“你都不在身邊，哪來的愛！”
“品嚐著我做的美食，就好像我在身邊一樣！”
“......”
望著這樣日常的一幕，其餘人都只是笑笑，然後紛紛散去。
只剩下沈雲還坐在這裡。
因為，到最後。
還是得依靠他來解決的。
各打一巴掌，或者抱回屋裡去，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最終，薇爾莉婭還是準備了美食，但小九也表示她要在路上親自制作。
然後在準備充分了之後，沈雲和小九向大家道別，走出了屋子。
只是一出星球，脫離了蓋亞。
小九就好像黏在了沈雲的身上一樣，興奮的抱著他。
“主人，要不要我變回手機的模樣？”
“......”
沈雲無奈，手機的本體拿著哪有真人抱著舒服。
關鍵是，這對於小九而言，卻是最期待的。
哪怕已經是妖精，所有的妖精們依舊保留著對本體的自我認同，尤其是小九，身為主人的手機，是她記憶之中最美好的部分。
最終。
沈雲還是點點頭。
這一次除了探索未知世界的任務之外，另一個任務，就是好好的陪伴小九了。
於是。
小九變回了手機的模樣，興奮的在沈雲的身上不斷遊走。
沈雲也就由著她了。
因為目的地並不是自家宇宙，也不是天道宇宙的緣故，沈雲沒有辦法直接瞬移過去，而得老老實實的來到邊緣宇宙的位置，破開宇宙的空間，跳躍到非天道宇宙之中，再進行超次元穿梭。
略微的在路上耗費了一些時間。
沈雲，來到了目的地。
一個看起來非常正常的宇宙。
他在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閉上了眼睛。
這個宇宙......
物質集中的核心部分，已經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區域內有生命活動的跡象，而遍佈所有區域的地方......
奈米病毒。
這種介乎生命和機械物資之間的存在，在這個宇宙內，只要是有生命活動，就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奈米病毒。
沈雲甚至看見，所有的奈米病毒都是被生命的意識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操控者，然後不停的吞噬物資，進行繁殖，甚至是不斷的進化。
出於屬於天道的職業習慣。
沈雲在第一時間，就開始思考著，這種可進化的奈米病毒技術，是否能夠用在法則的組建之上。
進化法則？
沒可能的，說是進化，但實際上也只是利用微世界技術和宏觀世界技術的結合而已。
在這個宇宙內帝王之一的奈米病毒中，甚至一個奈米級的病毒細胞內，就是一個小型的反應堆。
原子的裂變和鉅變，在其中受到嚴格的控制，將溢位來的力量用於其餘的儀器，甚至，可以隨時隨地的爆發開來。
這個帝王，也是依靠著這種能力，進行著恐怖統治。
領地內每一個下屬的奈米病毒中，都混有由他控制的這種核能奈米病毒，不斷可以幫助屬下發揮出巨大的破壞力，更是可以完全掌控著屬下的生死。
等於說。
這個文明的技術，和之前的文明不同，並不存在那種可以具體形容的技術。
自然也不知道能夠構成什麼樣的新法則。
“主人，有發現一些什麼嗎。”
似乎是見沈雲睜開了眼睛，小九的聲音傳來，她也飄到了沈雲的面前，重新變成了原型。
雖然說是更懷念手機的時候。
但小九也清楚。
人形的姿態，才能夠更好的服務主人嘛，在主人允許的情況下小小的任性一會兒就好了，也不能夠一直任性下去，這樣不符合她的“女僕之道”。
“這個宇宙的文明，的確比較特殊......”沈雲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小九。
“竟然是這樣嗎？”小九也有一些驚奇，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主人知道，提到奈米病毒，小九的第一反應是想到什麼嗎？”
“什麼？”沈雲一愣。
“當然是背叛啦。”小九一揮手，出現了一些非常緣故的畫面和文字，竟然都是當初地球上的小說和電影，“奈米病毒受到人類控制，但是如果背叛了呢？開始反過來控制人類呢？不少電影，遊戲，小說不都是這樣演的。”
一霎那，一道靈光，從沈雲的腦海之中閃過。
似乎......可以嘗試一下？
“小九，你真的太棒了。”沈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甚至歡呼的將小九抱起來，顯得超級高興。
他剛剛在想，有沒有可能，利用自己身為天道的能力，賜予所有的奈米病毒，一個核心的思維。
或者說，靈魂。
蓋亞作為一個整體，整個地球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包括空氣，泥土，砂礫。
這其實，與這個世界的奈米病毒，是一樣的，所以，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