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不花錢住房子，一邊是花光這幾年打工的積蓄，高下立判。
當下，慌得老闆娘眼角豎起皺紋說：“老秦，辛苦你再跑一趟，你拿那三把鑰匙，再帶他們去看一下這邊的老房子。”
見自家老婆這樣吩咐，剛喝了幾口水的大叔直接找了三把鑰匙又跟著這兩個貨往上走。明明不買房，又冒充人家裝大款。唉，自家老婆呀，還是看不清人。
或許自家老婆是想想那萬一無一的結果吧。
那種？
有可能嗎？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剛走出門，老秦就止住腳步，說道：“這一排道，這就是在老房子。看看這掉落的外面貼的這瓷磚就知道了，這樓建的年份都不短了，遠的外面這個都十五五年左右了，最早的這個。”
是的，外牆由於雨水沖刷，不斷有小片的瓷磚掉落，已沒有人維護它了。
都賣出去了，還管它幹嗎？
在華夏，許多承諾是不作數的，都是一錘子買賣。
這時，後面老秦的老婆出來：“你不要偷懶，直接帶他們上去看一下呀，大小都是客戶啊，不能這麼懶呀。還有，小李，你不是要學東西嘛，跟著你大哥帶著客人去學，以後這種事就交給你了。以後上班要穿平跟鞋，上下樓安全。”
“行，我就帶他們去，我只是先給他們看一下。這外觀比剛才那房子就差遠了，外面都脫落成這樣了。”
幾人往上走，直接走了幾步路就到了這棟，走進樓道，正好兩個人上去有點擠，單人上下好點。不過這水泥上面還有鋼筋。
前頭走的是老秦，中間是東張西望的查曉和寇大力，最後邊是顫顫巍巍的穿低跟鞋小李。
查曉晴宿管的本質又暴露了，對於安全這方面她很在乎：“這樓梯上還有鋼筋，防滑的措施到位，這樓建的結實啊。”
“對，過去的人工價都比較有講誠信，做什麼工作都一是一，二是二。
過去人做什麼工作都認真，你就去樓頂最高的比雨水侵蝕的那都很結實的，這也只是外表貼的那一層碎片瓷磚掉了。
你看外面貼的這瓷磚，小片的，不傷人的。一個也就是小學生作業本田字格那麼大。細看這個瓷磚，就像麻將塊一樣大小，打一個掉下去傷不了人的。
再往上走，咱們快到了，這一個在5樓一小間。”
“那不是最高樓層嗎？”
“上面還有6樓，這5樓是單間，當時人買的早了。現在有錢了，後面就搬出去了，一直租的房子。最近裝修了，想賣掉，想騰出錢。”
三人開啟門，在房間轉了一圈。小小的一間客廳，在一個房間，房間很小，僅放下一張床，自己床邊連兩個床頭櫃都放不下，也就是能單放一個床頭櫃。還有個打的衣櫃，別的沒有。
“你們兩位看這房子怎麼樣？”
全程都是老秦在說，稱呼小李的那個女人在後邊一句話也不說，就是拿個本子記。
是的，她是來打工的，現在有這個機會不容易。
再說，只要開一單就有提成，還是不錯的。再說，自己家就在這個小區，孩子放學了，可以照顧孩子，這也是自己為什麼來這兒的原因。
有家有孩子的女人不容易。
上有老，下有小。
好在，家中的老人在老家，只要照顧小孩就可以了。
生活就是關關難過關關過。
查曉晴：“這房子還行，就是比我們宿舍多了一個單獨的衛生間，多了一個廚房。”
聽這女人說話，中介老秦笑笑，這家男的是個老狐狸，不說話，只讓你女人亂說話。唉，真的是，女人當家，驢耕地。
“這個6萬，走，咱們去邊上那棟沒裝修的那個。”
眾人下樓，再上一棟樓，去另外一家沒裝修的單間。
只見樓道那黑不說，晚上就連燈都沒有。就樓道里有人堆放的塑膠垃圾袋以及啤酒瓶滿滿當當，也不知清潔工去了哪裡。
都是門對門開。單間，中間一堵牆承受兩扇門的重量，門朝中間開啟。感覺連件傢俱都拉不進去的樣子。
“走，你們進去看看，我就不進去了，我看過多少回來。這個和那個房間結構差不多，朝向不同，一個朝東，一個朝西。一個裝修過了，一個沒裝修。”
是，這簡直是原汁原味。
你不說，就像是沒人要的破房子。
查曉晴看了一眼：“這房間也太落後了，感覺就像幾十年的老房子，下一刻就像沒人要的一樣。不過這質量挺好的，窗是窗，地板是地板的。用腳踩踩不壞。不像有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新交的房，水泥拿鞋能踩掉。”
老秦說：“那是電視臺為了關注點故意拍的，找一些情況比較突出的拍的。走，咱們去看另外一間。不過這個是在頂樓，是當時兩間合為一間，是當時建這房子的老闆留給自己的單身公寓，後來賣了。就是2室1廳，客廳比較大，那房子也比較大，還可以隔成一個小間，能隔成3室1廳的樣子。”
他說沒的是，這房子是以前建房的老闆當時生活的地方，也是夜會小蜜的地方。
開啟柵欄防盜門，進去之後就發現這客廳真的很空蕩，能隔成一個獨立的書房，但是一格的話就顯得客廳比較小了，不能放沙發了。
老秦：“你要是不要這個電視牆一塊的話，不放沙發的話，這真的可以隔開。”
身為中介，老秦儘量畫大餅。要不然，這老破小的房子誰要？
主要是這兩室一廳的老房子沒人要。當年那建房老闆現在早都不想要了，租了幾年，現在缺錢，想出手。可是，一般人誰買這個？貸點錢，買大點的。新房多好，誰要二手的？
查曉晴拍手道：“當然可以，到時候拿簾子一拉，中間掛一個簾子，放一張床。能當客廳，還能當臥室。”
寇大力看了看，說道：“這房子好歸好，但就是怎麼說呢，這個房間吧，樓道太窄，買傢俱的話，大一點的傢俱，不好往上搬。”
是，這個傻女人只說好，唱紅臉，自己就只能唱白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