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前邊走，副將身邊隨。
這是目前納福與王晚秀跟著母親去實地作戰的實況。
站定，就站在白家大門口罵。
對，千萬不能進去，進去讓人關起門來在家打一頓那就是有理說不清了。
“姓白的，你給我出來。你成心的是不是？你女兒當著這麼多人追著說喜歡我兒子是怎麼回事？早不喜歡晚不喜歡，他帶女朋友回來了你才說喜歡？你早給死人驅趕蒼蠅去了嗎？”
聽到人家上門叫罵，這老白喊女兒：“你聽，那納福的母親上門來罵了。你看你惹的好事。去喊你媽去，這事只有你媽才能出面。”
是，對方派出的是一員女將，自家陣營裡就該派出一員女將，這樣才公平。
再說，自己知道了女兒打的什麼主意，更加心虛。
唉，都怪女兒不爭氣。好好的人不當，你想做什麼有錢人家的兒媳？有錢人家的兒媳是那麼好當的嗎？
“早不喜歡晚不喜歡，我兒子把女朋友談下了你來搗亂。我看你就是成心的，就是見不得人好。”
這時，白家門前也聚起了一波人。
人嘛，看熱鬧的心理讓他們不得不前來。
寒冬臘月的，地裡沒活，人閒的發慌。又不上班，天天圍在電視場場，就知道個看電視。自己家裡沒電視，還得去別人房間擠著看電視。一村人圍在那麼幾家看電視，把人閒的沒處鑽。
你看，這好不容易有個罵仗的，快點圍場場，要不然一會兒散了怎麼辦。
再來幾個起頭的，教壞的，讓他們打起來更好。
“他姨，你說說咋了，咋把你氣成這了？你一向不是個老好人麼，咱還罵人罵的厲害的不行？”
納福母親：“你不知道，剛才在我大哥院裡，這白家的女兒白飄飄滿院子追我兒子，說喜歡他。你說，這不是胡來麼？早不喜歡晚不喜歡，我兒子有了女朋友才來說喜歡？你老早死哪裡去了，椒把嘴麻了嗎？一看都不是好人，來壞事的。我兒子女朋友就在我家裡，你讓人怎麼說你？”
“你看你兒子長的大個子，眼皮雙的，人出去打工還變白了，怪不得人家女娃喜歡。是我我也喜歡。”
“可是這喜歡的不是時候啊。”
一圈人笑了，是啊，就和那人家辦紅事的，你穿個白孝衫來了，不對勁嘛。
“姓白的，你出來，我知道你把你女兒拽回來了，你有本事出來。沒本事管女兒都沒本事出來回話了？”
聽牆外的人罵了好幾聲了，再不出去，這人就沒脾氣了。
恰在這時，白飄飄將母親從牆後帶了回來，從居民點後路走了回來。
“咋了，咋了，你上門罵我男人幹啥呢？有本事回家找你男人去，上門找人家男人？大白天的急了？”白飄飄母親出了院門就開罵。
不愧是老將，一出聲，就將人思緒帶偏。
不瞭解事情的人還以為是別的風流賬。
“放你孃的臭屁。是你女兒滿院追我兒子，要不然，我還上你家門，你就是拿八抬大轎抬我我也不上你家門。你說，早不喜歡晚不喜歡，我兒把女朋友帶進門了你才說喜歡？是不是沒憋好屁？”
“怎麼，神仙都擋不住個人想人。我女兒喜歡你兒子有錯嗎？你以為你家有兩個臭錢人就了不起了？”
這一下將錢納福的母親罵懵了。
她本不擅長罵人，這一下子腦袋轉不過來。
轉不過來也要罵，不能輸了氣勢。
“人面前拉我兒子手，這麼不要臉，沒見過男人？”
“放你孃的屁，不要冤枉人。兩個娃娃耍的，有你個老母豬啥事？你家不就是有兩個臭錢的，以為你是家掙的？不要臉，還不是和人一樣種地。那錢是別人捐的，以為是你家掙的？誰知道他出去搶人還是偷人。你老大家厲害的能搶銀行，都是一窩子一個根出來的種，你家兒子能好到哪裡去？說不定是搶人家哪一家的，指不定哪天案發了派出所來把他逮走。”
這一下子高度上升了，到了人身攻擊。
白飄飄出來喊了一嗓子：“媽，他們太欺負人了。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過去他在山上放牛我還看不上。就是看他出去打工了，有出息了才多看兩眼。這樣領著他媽來罵我，我不活了。”
白飄飄衝進院子，進了房子。
“老母豬，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活不了。今天不和你說了，我回去看我女兒了，我有女兒還怕沒好女婿？以後肯定嫁一個比你兒子好十倍的女婿。咱村上沒有，我都不信咱鎮上沒有？”
那老女人進了院子，關上了大鐵門。
是，人家房子蓋的少，但有大鐵門啊。前有大鐵門，後有小木門。她家女兒就是半夜從後門偷偷溜出去玩。前門動一下有響聲，後門有響聲也不怕。屋後就是他們家的地，廁所在田地裡，說是去上廁所。出去溫暖一陣是一陣。
門前看熱鬧的人上來勸架。
“他姨，你消停個，把人罵的回去了，你贏了，就算了。回吧，萬一那個真的喝藥了，還要搶救，就和你老大哥一樣，得花不少錢。錢花了，人還是你家的，何必呢？是不是？你說我說的這話對不對？如果真喝了藥，救下了能了一個病人，人家把女子往你家一扔，你說你兒子還娶不娶媳婦？”
“好，今個就先放過你。”
納福母親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帶著二人往自己家走。
“媽，這回咱家？”
“對，喝口水，歇一下。等下過去吃飯。老是給出力出大力，也吃不了人幾個饅頭。”
“媽，這就算了嗎？”納福問。
“兒啊，見好就收。凡事不要做的太過分。萬一人家真喝了藥，咱那幾個錢不夠。咱還得留著明年給你蓋新房。到時，你和晚秀回來了住在新房裡。”
坐在火爐子前烤火，王晚秀將剛才的戰況用文字的形式向查曉晴彙報：“晴姐，他們這樣罵人就罵X你媽，不要臉，找漢子，太直接了，好凶的。你不知道，我跟著看了一場，太精彩了，一跳腳一罵，還拍巴掌，老精彩了，就是不上前不打架。人家說了，打壞了人要賠醫藥費的。花錢的事不幹，就是出出氣。”
“你體會到男友被搶的滋味了？”查曉晴問。
“不是，那個白飄飄是懷了牛敦的孩子，想嫁過來過好日子。還想騙了納福的錢離婚，好重新嫁牛敦，我們親耳聽到的，這話還沒告訴納福家裡人。”王晚秀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