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床單這些都是白色的,衣櫃桌子等的擺設也到了一絲不苟的地步,任何東西都整齊乾淨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就真的好符合小叔這孤僻仙人的風格!

只是,這到底是臥室呢?

還是病房啊?

阮綿腦後門滑下一滴冷汗,她不確定地問:“小叔,你真要我住在這裡嗎?”

這都不用個幾天,她一晚上就能把小叔的房間給搞成狗窩吧?

而且,大家知道的,趴在床上玩遊戲的時候,零食什麼的就不免也上了床。

額,想到她可能隨手就把小叔纖塵不染的床單被套給抓出個五爪印……

啊,小叔真的不會揍她嗎?

肖庭摸了摸少女的小腦袋,“你喜歡什麼裝飾,小叔明日換了。”

阮綿直襬手:“不用不用,按照小叔的愛好來就行,我都可以的。”

況且他們或許在明光基地也住不久呢?

就不要太麻煩了!

肖庭道:“你儘管隨你的喜好習慣來便是。”

阮綿倒是不挑剔,就是,她嚥了咽口水,“我弄亂小叔的房間也沒事的嗎?”

男人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的眉心,“現在這裡也是你的房間。”

阮綿就不知為何,小臉微微一紅。

總、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但素吧,又說不出來!

算了,反正小叔總不會害她的。

系統:嗯,他只是想吃了你!

……

半夜的時候,肖庭倏而聞到一陣血腥味。

他猛地睜開雙眸去看旁邊的少女。

阮綿這時候也被疼醒了,她難受地吸著氣,“小、小叔。”

肖庭連忙抱她起來,聲線沉了下來,“哪兒受傷?”

阮綿咬唇,沒法說啊!

丟、丟死個人了!

怎麼會突然睡著睡著在小叔的床上來大姨媽呢?

這可真是完全的社死現場啊!

可少女不說話,卻叫肖庭誤解了,以為她是疼得沒法說話。

肖庭敏銳的嗅覺讓他輕易就知曉血腥味的來源,他掀開她的睡裙就要去檢視。

阮綿驚呼了一聲,連忙按住裙子。

“小叔,不要!”

“乖,別怕,我看看,很快就好了。”

肖庭輕易就讓少女的手阻擋不了,還要……

阮綿快哭了,“小叔、小叔,是我來月經了,不是受傷!”

再不說她怕自己直接就被剝光!

那她以後真沒臉面對他了。

肖庭的手僵住,這還真不怪聰明絕世的男人一時沒想到這個。

人家肖博士是位牛逼的科學家沒錯,但他也曾是母胎單身好幾十年的老處男!

何況他研究的是喪屍,又不是婦科!

情急之下,沒能想到這個真的不奇怪。

肖庭輕咳了一聲,幫少女整理好裙子,似有點尷尬,“抱歉。”

阮綿是第一次見到無所不能的小叔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笑。

只是很快,小腹傳來一陣陣的痛楚叫她笑不出來了。

肖庭將大掌擱在她腹部,“很疼?”

阮綿小臉發白,咬著唇,“小叔,我想去浴室。”

肖庭拿過他的大衣將少女裹住,抱她下床。

阮綿不由地看了一眼床上,不出意外的出現了顯眼的紅梅印記。

她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漲紅了!

啊啊啊啊……

沒臉見人了!

肖庭似沒發現少女的尷尬糾結,將她抱到浴室,給她調好水溫後,“你先洗,我去給你拿衣服。”

阮綿欲言又止,衣服不夠啊,還有姨媽巾。

只是小叔認識這個嗎?

這要是解釋該怎麼解釋呀?

阮綿沒想到她沒被男主女配給打敗,倒是先被大姨媽給打了個暈頭轉向了。

要命哇!

耳邊傳來男人的輕笑聲,阮綿迷茫地抬頭。

肖庭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知道。”

阮綿:“啊?”

浴室門關上,阮綿還在那想著:小叔知道什麼呢?

在她洗完裹上浴巾時,浴室門正好被敲了兩下。

阮綿連忙捂好浴巾,躲在門後,小心地開了一條縫,一個袋子就遞到她面前來。

她仰頭看了看男人,觸及他的目光,她不知為何,從腳底紅到頭髮絲,渾身都在冒煙。

阮綿連忙低頭,慌亂伸手要去拿袋子關門。

只是她腦子一懵,手腳就有點不太聽使喚,這一抬手,不小心就把浴巾給弄掉了。

啊!

嘭!

阮綿抱著袋子,蹲在地上,背靠著關上的浴室門。

她腦袋亂成漿糊,全身跟要燒起來一樣。

啊啊啊啊……

她剛剛到底在幹什麼?

她是小禽獸嗎?

居然會鬧出這種烏龍。

阮綿覺得她今天絕對是水逆,要不然怎麼會在小叔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出糗?

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吧?

浴室門又被敲了敲。

阮綿呼吸微窒。

“綿綿,換好就出來,彆著涼了。”

男人的聲音清冷平靜,並沒有異樣。

是小叔剛剛沒注意到她乾的傻缺事?

還是這在長輩看來,根本沒什麼?

阮綿沒養過孩子,還真不太清楚來著。

“綿綿?”

“小、小叔,我知道了。”

“嗯。”

聽著男人淡然的聲音,阮綿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大概也許這應該沒什麼吧?

系統望天:它什麼都不知道的呢!

阮綿將袋子開啟,裡面放著一套新的睡衣,叫她臉上溫度退不下去的,還是那件粉色的小內內,以及一包夜用的姨媽巾!

就……

不能亂想!

不能!

打理好自己後,阮綿磨磨蹭蹭地回到臥室裡。

其實她一直在思考著怎麼跟小叔說,要不她回二樓去睡吧?

她都來那個了,再睡小叔的房間不太好吧?

要是再給小叔的床單印紅梅印……

阮綿抹了一把臉!

只是此時臥室沒人。

嗯?小叔呢?

阮綿注意到床上的床單被套換了新的,弄髒的已經被拿出去了。

她捂了捂臉,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自己了!

“怎麼站著?肚子還疼嗎?”

阮綿轉頭,見男人端了一碗紅糖水上來,紅著小臉吶吶地說:“還、還好的。”

男人走過來,用手背貼了一下她的額頭,“去床上躺著。”

“啊?哦哦。”

阮綿下意識地就聽話地爬上床,等她反應過來:額,說好的要跟小叔說分房睡呢?

但這都躺到床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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