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叫我嬸嬸(33)
啊啊啊!
阮綿“啊嗚”一口,咬他的臉!
岑隱低笑,“怎麼像只小狗一樣愛咬人?”
阮綿好氣: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像說:你不也是我全家的一員?
阮綿:“……”
她big膽地推開他,去刷牙洗臉睡覺了!
等鑽到被窩裡,阮綿才回過神來。
哇,她居然咬了劇本里最陰毒最可怕的大反派,還推了他。
這樣,他都不發脾氣教訓她?
大反派今天心情很好哇!
難道是因為看到男主一家倒大黴了?
應該是了!
某位大反派:“……”
岑隱起身,打算好好調教某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卻見她已經卷著被子睡得香甜了。
岑隱薄唇微抽,抬手捏了捏她白嫩泛紅的小臉,“真蠢!”
手機震動,岑隱走到陽臺外去接聽。
“先生。”
若是此時江辰謹和江母在這,就會發現,電話裡的聲音不就是那個被他們陷害離開HT集團的白南嗎?
岑隱淡淡“嗯”了一聲。
白南:“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見了江老派來的人了。”
岑隱:“過兩天,你就可以回京都了。”
白南:“是……但,先生,我不太明白,您不是打算讓我以復仇的身份迴歸,跟江辰謹打擂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點一點整垮他嗎?”
同時也是要將整個HT集團掏空了!
怎麼突然改變計劃?
讓江老提前發現江辰謹母子乾的腌臢事,讓他提前“洗刷冤屈”,重新回到HT集團呢?
沒錯,白南被冤洩露機密,黯然辭職離開公司,都不過是岑隱一手導演的戲罷了
江老一手培養的心腹白南從來都是岑隱的人。
岑隱布了多年的局,為的不過就是要讓江老看看他栽培重視的江辰謹,他前妻一脈的孫子是如何的廢物垃圾,不堪一擊。
更要讓他親眼看著江辰謹是怎麼毀掉他一手建立的商業帝國。
HT集團本就是藉著他母親岑家的勢發展起來的,而她也是從這集團的總部大廈一躍而下結束自己的生命。
如此,還留著做什麼呢?
說岑隱恨江老,倒也不至於,大約是太無聊了吧?
活著總是得找點遊戲玩!
而誰又讓他流著一半岑家的血?
又是誰讓江老辜負了岑家小公主,讓她花季凋零,岑家家破人亡,只剩他這一個外孫呢?
不過現在……
岑隱薄唇帶著不變的溫潤笑意,“結了婚的男人,總是要顧家的,總不能讓我的妻子整日以淚洗面,或是不小心成了寡婦吧?”
最重要,岑隱敢確定。
他要是死了,小東西可能掉兩顆眼淚,然後轉頭就帶著他的家財找下家去。
想此,岑隱笑得極為溫潤,眼底卻是戾氣橫生。
白南:“……”您高興就好!
“那先生,接下來就只要我重新回HT集團嗎?”
岑隱:“嗯,江辰謹母子是不可能再回HT集團的。”
白南咬牙,聲音帶著恨意,“可您知道,我要的不僅這些。”
他要林翠(江母)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岑隱淡淡地問:“你覺得林翠和江辰謹就能自此罷手?好好做人?”
白南呼吸一窒,是,不可能的!
林翠那個女人最是虛榮愛面子,她一直把自己的兒子當做希望和驕傲。
若是他能摧毀江辰謹,那……
“先生,我明白了,只要有我在,江辰謹就別想再進HT集團,京都商業圈也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當然,如果江辰謹能有這個決心,從下面底層搬磚爬上來,或是他能願意離開京都和江家,那他白南就服!
可惜的是,江辰謹也不過是個就會表面虛張聲勢,內裡就是個被林翠寵壞,目中無人的蠢蛋罷了!
岑隱淡淡一笑,“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白南猶豫了一下,“先生,那,HT集團,您有什麼打算呢?”
岑隱輕嘆了聲,“有了家庭,要養家,壓力也是很大的。”
所以大佬他需要更多的錢!
HT集團嘛?
他也就不客氣了!
白南:“……”
您若是還缺錢養家,要他們這些打工族咋辦呢?
不過還是那句話……您高興就好!
誰讓您是大老闆呢?
熟睡的阮綿完全不知道,就是因她成了大反派養家的壓力?才讓劇情往崩塌的方向一去不復返的?
科科,鬼才信他這個糟老頭子的話!
但之前鬧的那一場,表面上大反派穩坐一旁看戲不摻和,原來他才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不過,相比岑隱對江辰謹的手段……
只能說,阮綿天天嚷著自家老公是個可怕的大變態,可實際上對他的可怕,她從來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冰山一隅。
也是,對自己圈養的小東西,就算是冷酷如岑隱,也會下意識地多幾分縱容,怎會真的施加惡意在她身上?
……
隔天,岑隱陪著阮綿去給阮母辦轉院手續。
這是岑隱第一次出現在阮母面前,他還沒說話呢,阮綿就羞澀地跟母親表示:這是自己的男朋友!
嗯,從領證老公掉位成了男朋友!
阮母看著氣質優雅,溫潤矜貴似豪門貴公子的岑隱,心裡滿是不安。
就怕女兒被什麼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給騙了!
就比如當年的她!
阮綿趕緊解釋岑隱不過是一個大公司的精英白領,家境簡單又普通。
嗯,從一個龐大家族企業老總變成了普通精英白領了!
岑隱薄唇笑意越濃,他還不知道,原來這小傢伙還能如此謊話連篇呢。
所以,他是多見不得人?嗯?
阮綿哪兒看不出男人表面笑得雲淡風輕,幽深的眸子卻寫滿了“把她往死裡教訓”?
講真,她心跳已經超速了,雙腿都在哆嗦。
但她能怎麼辦?
阮母曾經被豪門子弟狠狠玩弄過,為此毀掉一生,若是把岑隱的一切托盤而出,真的很怕她無法承受。
阮綿藉著衣服掩飾,抓著男人的大手,撒嬌地搖著,彷彿在說:求求了,求求ing~親愛的~~
岑隱:“……”
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揭穿她,但也無聲地表示:給他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