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綿沒注意的是,在鳳駕後方的一輛簡陋馬車前,有個布衣女子痴迷萬分地盯著雲湛,偶爾瞥到她身上的目光,不屑厭惡又嫉妒至極。

“怎麼了?”

阮綿見雲湛轉頭,不解地問。

男人扶著她,淡淡一笑:“沒事。”

他家小皇后似乎帶來了幾隻不老實的老鼠了!

……

皇后駕臨青州府衙,青州所有官員自然是要第一時間來拜見的。

但掌印大人以皇后娘娘舟車勞頓改到了第二日。

不過,翌日,說著要給皇后娘娘上奏,但阮綿也就是坐在上首,當個吉祥物而已。

只是聽著官員們有序地給雲湛彙報處理反賊的後續,以及救災的各種事宜……

尤其在救治雪災這方面,阮綿發現雲湛採用了許多她寫的辦法,只是將它們更加詳細化、可行化。

見他優雅尊貴地坐在那,短短几句話間便掌控全域性,令下方官員個個臣服……

阮綿面紗下的唇角揚起,果然那句“工作中的男人最是迷人”不是騙人的。

就連她都快犯花痴了!

雲湛察覺到她的眸光,轉頭,薄唇微勾。

阮綿也眉眼一彎,回應他。

眾官員:不造為何,總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哦,更有種被什麼糊一臉的趕腳!

想念家裡的夫人了,嚶嚶嚶~

……

青州各項工作井井有條地展開,阮綿這個皇后娘娘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做的。

不過,為展現朝廷對災區的重視、對百姓的關心,阮綿作為皇后,每日都親自去發放糧食、棉被、大衣等等。

也時常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出言溫柔地鼓勵許多婦人小孩。

畢竟天災中,婦女小孩只會更加艱難。

為此,阮綿還特意頒佈了多條懿旨,都是為了可行地保護他們。

而隨著阮綿日日出現在青州各地,青州的百姓們只覺得連天下的鳳凰都飛下來幫他們了,青州是被天家庇佑著的,災難很快就過去了。

希望浮現在了青州百姓的臉上,也叫他們對未來越來越期待。

百姓們願意配合,願意積極地參與,朝廷救災的展開就越發順利了。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

阮綿心裡鬆快了不少,想來,他們很快就能回宮了!

只是……人真的不能放鬆得太早!

……

這日,阮綿因為教一群小孩子認字,遲了一些回去,而云湛又因提前處理好事務,打算回來陪她用膳。

“娘娘還沒回來?”

雲湛一進院子就問道。

“是的,大人。”

雲湛劍眉微蹙,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抬步走進屋子換了身衣衫。

他剛處理了幾個硬骨頭的反賊,身上帶著血腥味,那小嬌氣回來,聞到怕是又要嫌棄了。

“大人。”

雲湛剛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就見朝露宮的宮人提了個食盒進來。

他問:“這是什麼?”

宮人恭敬地回道:“是宋姑娘給娘娘送的藥膳點心。”

雲湛微微一挑眉,他是知道自家小皇后半路救了一戶被反賊追殺的大夫人家,也知道對方投桃報李,時常給她送養身的方子。

因著方子沒問題,又對她身體有好處,雲湛就沒阻止她吃了。

也是不忍心見她一直吃著那些苦苦的藥膳。

就是這宋大夫一家……

先不說別的,在醫術和調養身體方面倒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但云湛想到那日剛到青州時察覺到的那對她不善的眼神……

他之後,確實仔細查過宋大夫一家,暫時是沒看出什麼問題的,而這些日子暗衛的回報,他們一家一直都很老實地待著。

雲湛指著那食盒,“讓太醫檢查過了嗎?”

宮人回道:“是,也叫人試過了,沒有問題。”

雲湛頷首,“拿過來吧。”

宮人恭敬地取出點心,放在了主子面前。

雲湛看著這色澤剔透的梅花型小點心,確實是按著女子會喜歡的樣子做的。

他抬手,捏起一塊放入口中。

縱然有人嘗過了,雲湛也不放心。

“先收好吧。”

驟然,雲湛臉色微變,一股黑氣漫上他的臉,“噗!”

黑血噴出,落在地上,滋滋作響,可見這毒的恐怖!

“掌印大人!”

“主子!”

雲湛用內力壓制住毒素,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命暗衛將宋家抓起來,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青州所有事宜皆交給皇后做主,爾等必須無條件服從!”

“任何敢違逆娘娘的,殺無赦!”

萬通扶著昏迷過去的主子,厲聲吼道:“還不快按主子的吩咐去做,還有,快點去通知皇后娘娘!”

“是!”

……

此時,阮綿剛回來,只是才踏入府衙,她心臟驟然一縮,難受得厲害。

雲湛……

“娘娘,您慢點,您小心腹中的小皇子啊!”

全子公公見皇后娘娘突然提著裙襬衝了進去,連忙帶人追了上去。

阮綿剛到自己的院落,一個暗衛就慌忙地迎上來,“娘娘,不好了,主子中毒昏迷。”

“你說什麼?”

阮綿腳步一晃,險些倒了下去。

還是全子公公急忙上前扶住。

阮綿推開全子的手,臉色蒼白得厲害,卻鎮定異常,轉頭看向玉和玉笙,“你們兩個跟本宮進去看掌印大人。”

玉和玉笙表情凝重地應是。

除了雲湛和阮綿,還有他們身邊的心腹,沒人知道,皇后身邊這兩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大宮女,一個曾是苗疆蠱女,一個曾是毒手藥王的弟子。

都是雲湛花無數精力培養的蠱毒高手,只為她不會被這兩種東西所害。

寢室裡,血腥味蔓延,已經有太醫在為雲湛針灸放毒。

見床邊那一盆黑色的毒血,阮綿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沒了,她的指甲掐入肉中,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和鎮定。

“玉笙、玉和,你們去幫忙。”

“是,娘娘。”

阮綿沒過去,因為怕妨礙到太醫和玉和他們,她定定地站在那兒,眼睛不眨地看著床榻上昏迷的男人。

他沒了之前掌控天下的霸氣,也沒有逗她時的邪肆惡趣味,更不似平常的漫不經心,此時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狼狽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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