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

我怎麼就欠教訓了?

還講不講道理了?

對他做的那些事情,她都還沒說什麼呢!

不過,是別想跟醉鬼講什麼道理了!

阮綿捂臉嗚嗚嗚……

尹樺拉開她的手,讓她看著自己,細密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雙眸和唇瓣上。

阮綿簡直被他這種又溫存又粗暴的行為搞得幾乎崩潰,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

可她越是咬,他就越興奮……最後慘的還是她!

阮綿很丟臉地再次暈了過去。

只是迷糊中,彷彿聽到他在耳邊輕聲嘆息:“我沒想到你會跑過去。”

更沒想到她會奮不顧身地跳下湖中去幫他找隨身碟!

多蠢啊!

可就是這隻蠢湯圓,是他一輩子永遠過不了的劫。

他也不想去過!

那就把她牢牢拴在身邊吧,把她越養越傻,傻得連跑也不會,只能依賴著他而活。

反正她傻他也不會嫌棄的。

阮綿:有本事他嫌棄啊!

……

翌日,不僅阮業醉酒起不來,阮綿也是!

反而尹樺,一大早神清氣爽地起來做早餐。

楊芳也是早早起來收拾行李。

等他們父女終於能起床了,卻是一個比一個焉。

阮業打起精神,關心地看著女兒,“綿綿,你是不是病還沒好?身體有哪裡難受嗎?”

捧著一碗粥在喝的阮綿:“啊?”

阮業擔心道:“你精神看起來很差,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阮綿:“……”

她艱難地嚥下口裡的粥,暗暗地瞪了她哥一眼,安撫操心的老父親,“爸,我沒事,只是昨晚睡不好而已。”

阮業皺眉,“是這樣嗎?”

尹樺淡然地放下筷子,“叔不用擔心,綿綿只是昨晚照顧我,所以累著了,她晚上才有課,等會兒讓她再去休息一下。”

阮業點點頭,“對,綿綿你病剛好,要注意多休息。”

阮綿唇角一抽,無語地看了旁邊臭不要臉的男人一眼,對老父親笑道:“爸,我沒事,待會兒我還要跟我哥送你們去機場呢。”

阮業擺擺手,“沒什麼好送的,我和你媽也不是小孩子。”

阮綿笑得甜甜的,“那不行,這次爸媽回家,我要等寒假才能回去見到你們了,會捨不得的。”

多貼心的小棉襖啊!

可惜居然這麼快就被個臭小子給拐走了!

阮業幾乎又要掉眼淚了。

他給某個臭小子一個警告的眼神:要是對我女兒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芳夾起一個包子塞到丈夫嘴裡去,要不是看他是長輩,就他這個傻樣子,夠小樺幾個回合玩?

被妻子一鎮壓,阮業瞬間乖乖地吃飯了。

阮綿看著好笑,她爸這輩子是別想翻身了。

可她倏而又是一僵,彷彿從他爸的“悲劇”看到自己的身影,差點就哭了。

嗚嗚,她何嘗不是一輩子別想逃出她哥的五指山呢?

尹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似在問:你很委屈?

阮綿立刻討好地夾了他最喜歡的蝦餃放到他碗裡:不委屈,她最喜歡她哥了,麼麼噠~

尹樺:“……”

……

等到了機場,反射弧過長的阮業在不小心看到女兒脖子上一個奇怪的痕跡時,才恍惚明白女兒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累了!

阮業瞬間怒瞪某個罪魁禍首!

這個混賬小子!

尹樺神色淡然,還能一副平常模樣叮囑阮業和楊芳路上小心等。

阮業:“……”

艹!

老父親感覺他輸了腫麼破?

阮業只能懨懨的,特心塞又特心酸地瞅了女兒一次又一次。

不過,最後,實在是過於擔心的老父親還是沒忍住開口。

“綿綿還小,你別總是欺負她,要是有孩子了……”

想到女兒小時候可愛無比的樣子,阮業又噎住了。

想抱外孫女.jpg

但不行,綿綿還沒二十歲,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要是生了孩子,對她的聲譽會不好的。

不過他這次沒機會說話了,被楊芳直接拖走。

大庭廣眾之下的,他也好意思!

怎麼年紀越大越不著調呢?

相比丈夫,楊芳可就淡定多了。

她很清楚尹樺的為人,就這孩子對女兒的重視,他絕不會讓她為此被人詬病的。

這是尹樺用十三年換來了岳母的信任。

只能說,黑還是某人黑啊!

阮綿被自家老父親說得愣愣的。

等她反應過來,有點蛋疼地抹了一把臉。

不禁慶幸,好在她母上大人靠譜。

倒是尹樺一臉淡定,彷彿阮業只是說了一個什麼尋常話題。

阮綿:“……”

就這臉皮,她就完全比不上啊!

等回去的路上,尹樺突然轉頭問她,“你喜歡孩子嗎?”

昏昏欲睡的阮綿一個激靈,“啊?”

尹樺語氣格外嚴肅地告訴她,“懷孩子很辛苦,分娩更痛苦,縱然現在醫學水平先進,也不能規避百分之百的風險。”

剖腹產看著會輕鬆些,卻只是把痛苦延長在後頭而已。

阮綿又是懵懵地“啊”了一聲。

尹樺嘆氣,“你承受不住的。”

阮綿:“……”

倒也沒那麼嚴重。

不過,“哥,你不想要孩子嗎?”

尹樺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養你一個已經夠辛苦了。”

阮綿:“……”

養我怎麼就辛苦了?

明明她就很好養的!

但見男人這態度,阮綿懸起的心卻緩緩放下了。

她微微垂下眼簾,她能為了他放棄兩千積分,但孩子……

任務者是不能擁有自己的後代的!

阮綿顰眉,“可爸媽看著好像很喜歡小孩子。”

尹樺淡然地開口:“抱養一個就行了。”

阮綿抿唇,“終歸有遺憾的吧?”

一隻溫暖的大掌落在她的頭上,尹樺輕聲道:“他們與我一樣,只要你能好好的。”

阮綿眸光輕顫,須臾,她嫣然一笑,“那哥,事情就交給你了。”

尹樺一臉:難不成我還指望你去解決?

看得阮綿真的好想咬他一口。

不過,她心裡再無任何不安芥蒂,只想著這一生就這樣陪伴著他。

……

蔣英摯被判刑後不久,王如去找了阮綿。

剛見到王如,阮綿挺詫異的。

拋開蔣英摯,她們應該算是毫無瓜葛的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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