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惑國(75)
阮綿愣愣地看著他,完全是被某人的美色迷得七葷八素了。
她傻乎乎用勺子舀起一勺蒸蛋遞到他唇邊,“哥哥吃。”
鳳傾眸中笑意濃郁,欣然接受她的投餵。
只是,他倏而輕捏她的下巴吻住她,將蒸蛋餵了一半給她,“這個好吃嗎?”
阮綿腦子已經當機了,抿了抿水潤的紅唇,“好、好吃的。”
“哈哈哈……”
山林竹屋間,是男人暢快愉悅的笑聲。
守衛的影殺等人怔了怔,這樣開懷快活的主子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從前也不敢想過的。
還好有小殿下的出現!
……
翌日,鳳傾就帶阮綿離開了竹屋。
見少女似有些不捨,他輕笑對她承諾:往後他會時不時帶她回來住的。
阮綿卻搖頭,他掌管偌大的江山社稷,哪兒是能隨意離開皇宮的?
而且他們在一起,到哪兒不是家?
甜甜軟軟的少女因此又被某位大禽獸摁著親了許久,險些今日又要走不了了。
好在最後一刻,男人剋制住了。
他將頭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啞著聲音在她耳邊不滿足地嘆息,“綿綿快些養好身子才是。”
阮綿臉頰泛紅,他就最愛欺負人了。
……
紅頂掛著四角宮鈴的馬車緩緩駛入京城中,行人自覺避讓開。
即便認不出馬車是哪家貴人的,但只看那車身的材質和拉車的高大駿馬,還有驅車那對俊秀男女也能知曉車裡坐的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過在這權貴遍地走的京城,普通人每日能遇到的貴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因而別人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也沒太多的關注。
因此,他們沒發現,藍色繡雲紋的車簾被掀開,露出了少女清麗的容顏,她好奇地看著這熙熙攘攘的街道。
“好熱鬧呀。”
阮綿笑著感嘆一聲。
看著百姓臉上尋常的笑容,想來之前梁太后等人的作亂並沒有影響普通人多少。
那就好!
鳳傾放下手上的書,對她笑了笑,“以後會更熱鬧的。”
阮綿轉頭看向他,笑得梨渦淺淺,“嗯,哥哥一定可以將大夏江山推到盛世頂峰,萬國來朝的。”
鳳傾輕撫著少女白軟的小臉,溫聲道:“若你想,我自會做。”
他會讓她成為大夏朝歷史中最偉大的君主,往後史書記載她將是最耀眼的女皇。
他掌心的小鳳凰合該永遠耀眼奪目、光芒萬丈。
阮綿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杏眸盈盈,“我陪著哥哥。”
鳳傾眼底泛著溫柔的光澤,只是在他傾身靠近她時,馬車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了。
還不知道攪了自家主子好事的影殺在外面稟報:“主子,姑娘,珍味齋到了。”
阮綿看著眼前男人倏而冷冰冰的臉色,忍住笑意,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軟軟地問:“哥哥是要帶我去品嚐京城裡的美食嗎?”
鳳傾眉眼再次柔和下來,“嗯。”
阮綿笑著說:“那我們快去吧。”
鳳傾哪兒拒絕得了眼前對他撒嬌的少女?
他起身先走下馬車,轉身伸手去扶她。
此時珍味齋正是客流雲集的時候,原本這樣一輛奢華的馬車就引人注意了,再看走下來的男人,眾人不覺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京城何時出現了這樣一位俊美恍若天人的貴公子了?
此時的鳳傾,身上穿著的是阮綿給他做的春衫,白色束袖束腰長衫,外罩一件淺藍色的輕紗,腰間壓著玉佩,手執白玉扇子,翩翩如玉,公子世無雙。
都說曾經的安王豐天澤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可若與這男子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的差別。
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
如此風姿,他們從前怎麼未見過?
珍味齋裡不少貴女已經揪著手帕,春心暗動了。
只可惜她們是完全不知道,她們心動的這男子正是她們最避之不及的妖妃娘娘呢!
隨即,眾人只看到那氣質清冷疏離的貴公子溫柔地伸手,小心地扶著一個姿容清麗的少女下馬車。
他似看不到其他人的目光,親密地幫少女整理了一下發髻和披風,才牽著她的柔荑進入了珍味齋。
好了,不用猜也知道那兩人是什麼關係了。
多少女子剛動的心嘩啦啦就碎了一地了?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叫不少人瞪凸了眼睛的是……
那那那那少女不是傾凰公主殿下嗎?
臥槽!
殿下身邊的男人是誰?
皇貴妃娘娘知道嗎?
系統:額,不僅知道,還是他自己監守自盜呢!
阮綿知道很多人在看她,也知道這珍味齋定是許多權貴的聚集地,定會有不少人能認出她的。
她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見他不在意,她便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坐在包間,阮綿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熱鬧繁華的街道,轉頭見男人在給她倒茶,目光觸及他身上的衣衫,小聲地說:“哥哥,這衣服?”
鳳傾把茶放在她面前,薄唇微勾,“好看嗎?”
阮綿小臉泛紅,好看的。
他俊美無雙,氣質矜貴,一舉一動都似那雲端仙人,即便穿粗布麻衫也能穿出尊貴之感。
何況她雖說自己手藝不如何,但她用了心去做,都是貼著他的尺寸來的,又怎麼會差呢?
只是,“比起哥哥平日穿的衣服差太多了。”
他的衣裳每一件都是大夏最厲害的刺繡大家們花費上月的精力來做的,連衣角一朵花紋都是最精細的蘇繡,哪件不是精美華貴到了極致?
將一個人放在心裡,就總是想要給他最好的一切。
從前阮綿不懂這種心情,現在懂了。
男人抬起少女的下巴,輕啄她的紅唇,“於我而言,綿綿給的總是最好的。”
明明是一句情話,但在他侵略的目光下,阮綿卻沒忍住想歪了。
“綿綿在想什麼?”
“……沒,我什麼都沒想!”
男人邊吻著她,邊逗弄她,“綿綿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哥哥!”
“怎麼還如此容易害羞呢?”
阮綿杏眸盈盈,柔荑推著他,“這是在外面,哥哥,你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