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虛弱卻也沒有到那藥石無救的地步,玄德公不必如此擔心。”

車輦之上,張仲景緩緩拿開了放在袁渙手腕上的手掌,同時也在他的身上多處摁壓詢問之後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呼~”聽到這句話的劉備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張仲景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善意。

“多謝先生,那曜卿這身體...”

“積勞成疾,加上早些年應該是四處漂泊受了不少苦楚,再加上前段時間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噩耗傷了心神,一時間沒能堅持住罷了。

不過許都也有名醫為他診治,加上這段時間他已經一直在溫吞進補,加上已經休養了一段時間已經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

如今只是長途跋涉,日夜奔襲這才導致了身體又一次虛弱惡化。

老夫給他開上幾幅安神調養的方子,再每日給他針灸布氣,然後多尋些泗濱砭石輔之,痊癒不難。

玄德公放心就是了。”

“那麻煩仲景先生了。”劉備先是再次朝著張仲景行禮,然後才來到了一直看著自己的袁渙身邊將他手臂拉住,“曜卿不必多說,稍後我等迴轉武陵,那裡山水不錯,氣候也算宜人。

你在武陵陪伴備好生休養,備還有許多事情要請教於你。”

“玄德公,渙還想為玄德公效力...”

“曜卿放心,日後天高水長,我大漢更是百廢待興,備斷然不會讓你有閒暇之時的。

只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好生休養才是,日後才是你大展宏圖的時候!”

劉備說完之後還直接朝著駕車計程車卒吩咐了兩句,讓他們速度再慢一些,一定要保證車輦的平穩才是。

此時的劉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到荊州被劉景升看重而委任的客居敗將了。

他已經得到了訊息,或者說整個荊州都已經得到了訊息。

他現在是真真正正的一方諸侯,和劉表平起平坐的一方諸侯。

“主公!”袁渙微微輕咳了兩句,還是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思所想告訴了劉備,“如今主公已經不同以往。

那劉景升乃是武成候,可主公也已經是臨邑候了。

他是鎮南將軍荊州牧,主公是徵南將軍交州牧,在這種情況下劉景升對主公的忌憚定然會遠超以往。

主公現在可曾想好要如何自處了麼?

亦或者是,直接進入交州?”

“曜卿如何看?”劉備在思慮少許之後,便直接將問題推了回去,“不瞞曜卿,當這些訊息傳來荊州的時候,備這心中還是有些恍忽的。

之前有孔明在側尚可出謀劃策,可如今孔明在交州為備奠定根基,而元直與公淵又在南陽抽不開身。

備心中的確是有些恍忽不知所措,如今曜卿既然詢問,想來是有什麼話想要告訴備吧...”

“主公見諒,袁渙雖然比不得主公身邊的幾位軍師大才,卻也有些想法。

如今主公看似脫困在即,但袁渙懇請主公莫要離開荊州,甚至還要更加深入的紮根荊州之地。

以小博大,在荊州大展德教!”

“曜卿可否說得更加清楚一些,備似乎明白,卻...”

“首先主公要清楚一件事情,主公身邊的那位軍師為何寧可自己在交州帶著主公的旗號處理各種事務而不肯讓主公前往?”

“這...孔明為人謹慎,這交州局勢複雜,定然是要親力親為的,至於備...

他曾說過荊州乃是備的根基,萬萬不可輕動,因此讓備留在此處,這應該就是原因了...”

這原因說得,和沒說一樣。

不過袁渙看著劉備的眼神卻是更加的明亮了。

“主公就從來不曾想過,那位孔明先生會有其他想法麼?”

“未曾!”劉備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孔明乃是備至親至信之人,他心中或許有些事情未曾告訴備,但他絕對不會有任何不利於備的想法!”

“何以見得?”

“嗯....”劉備顯示沉吟了些許,然後灑脫一笑,“不知,總之就是不會。”

“哈哈...咳咳咳...咳咳...哈哈哈...”袁渙臉上出現了止不住的笑意,連連咳嗽也壓制不了,“不愧是天下聞名的玄德公啊。

這份兒用人不疑的心胸確實是常人難以比擬,難怪關羽,趙雲,糜芳等諸位將軍在與主公失散之後仍然不避千難萬險重新找回主公。

也難怪我等這些流落在外的人對主公心心念念...”

聽到袁渙這些誇獎之後,劉備也是有些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模樣似乎有些....很舒服。

不過跟在一旁的黃忠眼神卻是更加的糾結了。

尤其是看向劉備背影的時候,更是有些莫名的味道,這些劉備不清楚,但是袁渙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以心感之,以德馭之,這種馭人之道雖難卻最是穩妥,古往今來這天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那幾乎等同於無,但劉玄德就是一個。

“主公自然不曾有過半分懷疑,那麼剩下的事情久簡單了。

想來那位孔明先生也是不願意讓主公離開荊州的,交州之地地處偏遠,雖然看似可以大展宏圖讓主公快速崛起。

但主公若是進入交州再次出來恐怕是難了,到時候只能和那江東孫氏去爭搶揚州之地。

如此一來,非但道路難行,而且交州底蘊太差,不適合我等如今的情況。

渙的意思是,以偏師平定交州嶺北之地,無需全下交州之土,從而在數郡中大興農桑,注重教化百姓。

讓嶺南之人親眼看到二者之別,自然會有百姓蜂擁而入。

嶺南士家根深蒂固,可他們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扭轉民意,等到我等在嶺北讓百姓過上富足生活之後。

他們自然會有所選擇。

尤其是那士燮並非是愚蠢之人,若是明知不可為他定然不會強行逆天而行,到時候嶺南數郡之地自然會不戰而下。

這兵不血刃的方法,不比廝殺更加合適麼?

至於主公...則是在荊南治理地方,斂盡民心,招募才俊尋找良機以圖西南...”

袁渙和劉備在對著他們的未來發出暢享,而交州的諸葛亮也正在安撫暴怒的魏延。

“文長不必如此動怒,不讓你奇襲嶺南並非是打壓於你。

只是我等不需跨入嶺南之地勞師遠征,以鬱林而撬動嶺北,以嶺北而吸引嶺南。

最終兵不血刃全下交州也不是不可為之。

在交州唯一可以和我等相爭的只有江東孫氏,可最近這七八年...他們是顧不上的。”

“孔明先生這是說的哪裡話,行軍作戰如何可以僥倖為之!

若是嶺南先生另有安排,不如我等趁此機會奇襲江東如何?

延正好從周不疑那小子的輿圖上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過...”

“文長!”諸葛亮直接打斷了魏延和周不疑這個瘋狂的計劃,“你若是實在閒不下來,這交州有一支巨寇被稱之為高涼賊寇。

賊首錢博乃是當年張津的舊將,去將他們收服了吧,正好我等缺少人手..”

“諾!”魏延帶著一臉的不痛快躬身應諾,不過還是想要做出最後的掙扎,“先生,不如讓末將去奇襲了吳郡,將那孫氏...”

“趕緊去吧,天都要黑了...”

諸葛亮突然感覺帶著這群人,同樣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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