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回到驛站的第一時間,胥顧就忍不住拉著楊千萬跑到了房間之中。

就那急迫的樣子,讓跟在楊千萬身後的那蘇無雙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還直接朝著一旁的隨從說了起來。

“你們看,我就說這京城裡面的人很亂吧...嘖嘖嘖....”

當然,這話也就是他們幾個互相說說罷了,好在是沒有傳到其他人的耳中。

而在房間之中的楊千萬則是一臉詭異的看著面前的諾胥顧,那臉上也是忍不住浮現出來了幾分笑意。

“怎麼,你這是看上那蘇無雙了?

雖說這朋友妻不客...不可欺吧,但我和那蘇家的女子並沒有什麼想法。

你倒是也不用過於擔心,若是你願意的話,我倒也可以從中給你做個媒人讓你做點....”

“你少和我說這種混賬話!”諾胥顧一臉陰沉的打斷了那楊千萬的話語,然後帶著無比嚴肅的眼神看向了對方,“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阿顧啊....難道你朕看不出來我的意思?”楊千萬的嘴角露出來了一抹別樣的笑容,“阿顧你其實也是這般想的不是麼?

若非是如此的話,你怎麼會在將那李面找來的時候,讓他陪著咱們演這麼一出大戲?

其實你我都很清楚的,如今這局面已經不是我等預想之中的樣子了。

那兩位親自坐鎮這小小的昌黎縣,那姓唐的縣丞又是死活不肯出手,半點證據也查不到。

現在京兆尹的人都快閒出來蝨子了已經。

如此情況,我等必須要做好準備才行了。

李面靠著這個辦法若是能夠取得那些六神無主的女眷信任,或許還能夠套到幾分有用的訊息。

可即便是如此,我等想要真正在西北鬧出大動靜兒來那恐怕也是不太夠的。

因此,在必要的時候就必須動用一些不好的手段了....”

“你想要蘇家...”

“蘇家的女人的確是配不上我這個京兆尹的公子,但正所謂俠以武犯禁!

他蘇家這麼多年也算得上是一方豪俠了,就算是這些年他蘇遠征沒有再繼續惹是生非。

可該有的脾氣還是有的,該有的能力也還是有的。

既然如此,那我等不如就用一用他的女兒,想來從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出來了吧。

那不過就是一個非親非故的漁女,她只是聽聞就已經按捺不住,非要和對方爭個你死我活,要為那漁女出頭了。

看樣子,就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了。

既然她是如此人,那麼我等若是將這西北豪族們所做之事告訴她,想來她一氣之下也會是憤怒填胸....”

“你是打算在找不到證據的時候,讓這蘇家的女兒衝上去給你當一把刀子將這些麻煩解決。

甚至你是想要在逼不得已的時候,用他們替你強行破局....”

“哎,阿顧你莫要說的這麼冷峻無情嘛。”楊千萬直接咧著大嘴朝著那諾胥顧笑了起來,“這明明是你我兄弟為了滿足那蘇家之女的正義而做...”

“你就不怕被牽連?”諾胥顧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面前的楊千萬臉色也有些陰沉,“你要知道,你們兩個人必定是有些姻緣...”

“這麼多年,除了你之外,你可還知道有誰知道這層關係的?

這還是你我兩人從小認識,這才知道個隻言片語,在七歲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京城。

這件事情也再也沒有人在外面提及過。

那蘇家是個懂事兒的,知道自己的地位和我楊家不能比。

這些年他們和我楊家也一直是涇渭分明,他們從來不會多事,即便是這女兒真的在這西北惹出來什麼大亂子。

只要咱們做得穩妥一些,那麼他蘇遠征就不會多想,也不會多做。

最多,就是尋找到家父希望楊家能夠出面保住他們蘇家,保住這個女兒罷了。

但你說,他蘇遠征的性格和脾氣,是一個會在這種時候還對我等威脅的人?

這個時候,他非常清楚,只有和我等完全沒有關係了,我們才有可能幫他一把。

所以....你說我要怕什麼呢?”

此時的諾胥顧看著那楊千萬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後也是沒能再多說出來什麼,而是直接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楊千萬微微點頭。

“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麼多餘的事情我也就不說了。

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二,這種事情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千萬小心自己不要引火燒身....”

諾胥顧的話都還沒說完,那外面就再次出現了動靜兒,最終他也只能帶著幾分笑意將這楊千萬送了出去。

只不過,那楊千萬並不清楚的是,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這之前還滿臉都是擔心之色的諾胥顧的嘴角,確實出現了一抹笑容....

“蘇家...民間綠林的遊俠兒,大武京都的重臣京兆尹....這還真是一個讓人驚喜的組合啊。

也不知道,當年到底是真的無心之得,還是有意為之....”

諾胥顧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眼神之中的光芒也是隨之消散,這驛站之中再次變得熱鬧卻也平靜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黃家則是已經被大理寺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了起來。

不但不允許其他幾家之人進入其中,甚至就連三法司的人聽到訊息想要過去都被攔了下來。

為此,這三法司內部還鬧得有些不愉快。

只不過大家都顧念如今的局面,因此也都沒有真正多說些什麼,只是將這口氣給忍了下來。

而在那黃家的府邸之中,這李面看著那些還有些猶豫有些狼狽,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們。

最終還是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那黃都尉的事情我等已經知道了,雖然深感不幸,但想來你們心中也有了準備。

這一次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且那人還是我大理寺的寺正,又是京兆尹的獨子。

因此這才有了黃家今日的局面。

黃都尉不但死得不明不白,日後也少不了對他的清算。

但...諸位已經想好了要如何保住自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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