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上工的時候,柳三丫不幹活,頂撞罵奶奶,動不動就說要去告,更喊六嬸賤人並打架的事,就在村裡傳遍了。

柳三丫的名聲也直接壞了。

村裡人家家戶戶都一個想法,這種姑娘可娶不得。

連帶著原本對大丫和二丫看好的人家,也打消了心思。

接下來的幾天,柳家倒是沒有再鬧。

柳三丫更一反常態,不但在家的時候學著做了午飯,打掃衛生,下午還會跟著去上工。

一副之前錯了,要好好改正的態度。

老太太收拾她,柳三丫也不再頂撞,而是做出一副乖巧聽訓的模樣。

反而讓老太太一拳打在棉花上難受。

不過只要柳三丫不在家裡挑事,老太太等人也懶得再搭理管她,只是催著大房趕快相看人家。

青柚卻知道柳三丫越是這樣,越是憋著壞。

於是又提醒了下她爸,讓他這幾天要緊盯柳三丫。

她爸在村裡屬於混不痞那種,有時候上工會偷偷溜走上山去打東西,在村裡和年輕人關係又很好,所以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溜走下午就沒工分,大家也沒意見。

因此柳大丫要是去縣城,她爸比較好偷偷跟著去。

柳老六也覺得柳三丫這種人不可能一下就改變,肯定有大動作。

於是給二房經常留在家裡的小侄子塞了幾顆糖,讓他盯著點柳三丫。

如果柳三丫出門,就趕快來和他說。

又過了一週,村裡人也不再議論柳三丫。

看到她每天上工,見人都主動熱情有禮貌的打招呼,對她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這天,柳老六正在上工,小侄子跑了過來湊他耳邊說了幾句。

柳老六就裝肚子疼,和大隊長請了假。

跑去村口,果然發現柳三丫已經出了村子。

他就隔著一段距離偷偷的跟著。

柳老六時常去黑市混,所以躲藏本事早就練出來了。

到了縣城,柳三丫都沒有發現她小叔跟著。

她走到一個小巷子,拉住裡面住著一戶人家出來玩的小孩。

讓小孩幫她去買敵敵畏,並承諾買回來給小孩幾顆糖和一毛錢。

小孩就拿著錢冒充父母讓買的,成功將敵敵畏買了一瓶回來給柳三丫。

柳三丫從兜裡將早就準備好的糖和一毛錢塞給小孩,還讓他不要對其他人說。

等柳三丫離開巷子,柳老六走了出來,仔細的記下小孩的樣子和他家住哪一戶,這才跟著離開。

他發現柳三丫找人詢問黑市,去逛了一圈就回了村。

吃完晚飯回房,柳老六將今天的事和媳婦閨女說了一遍。

聶雪很是莫名,“她買敵敵畏幹嘛?給家裡殺蟲子?”

以柳三丫的性子,會那麼好心花錢給家裡殺蟲?

柳老六搖頭,“我覺得不可能。”

聶雪接著瞪大眼睛,“她不會想自己喝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應該去阻止下。

雖然討厭柳三丫,可也沒有到希望對方去死的地步。

青柚一看她媽想歪了,立即道:“她就是把全家毒了,也不會捨得自己去喝的。”

這話讓柳老六兩人都嚇了一跳,“她這是想毒了我們全家?”

青柚道:“她沒那麼傻,將全家毒了,那她也要吃槍子。”

“我懷疑她可能會用這個來陷害家裡人。”

“比如冤枉我們對她下敵敵畏,然後去所裡報案,並藉機鬧大分家。”

她又補充,“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看到過類似的故事,栽贓陷害達到自己的目的。”

說出來讓家裡人有防備比較好。

柳老六兩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那我去上房和你爺奶也說一聲。”

不管是為了陷害,還是想對全家下手,都要防著。

柳老六去了上房,將這事一說,老太太和老爺子都被嚇了一跳。

他們更覺得柳三丫想對全家下敵敵畏。

所以第二天開始,就不讓柳三丫再進廚房做飯,讓另外三個媳婦輪流做飯。

柳三丫更樂得這樣。

又過了三天。

中午柳三丫喝了幾口粥,突然捂著肚子說:“媽,我肚子疼。”

吳小草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柳三丫臉色蒼白,“有人要害我,我的粥裡有毒。”

吳小草懵了懵,“三丫,你別胡說八道。”

柳三丫:“……”遇到豬隊友真是沒法了,還好她做的事情沒有告訴他們。

“我昨天無意中看到六嬸偷偷拿著一瓶敵敵畏回來,剛才我喝完粥肚子就絞著痛,我懷疑是她向我粥裡下了敵敵畏。”

“今天的飯就是她做的,還有奶奶幫她打掩護。”

老太太和聶雪聽到柳三丫的誣賴,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青柚看著柳三丫道:“你倒是會血口噴人。”

“接下去,你是不是想說要去醫院,並且請所裡的同志來調查?”

柳三丫一愣,這賤丫頭怎麼知道的?

她捂著肚子道:“我當然要請所裡的同志來,否則說不定哪天就被害死了。”

她原本只是想誣賴,可想到這家子極品的可惡,以及被害得自己在外面不好的名聲,她就決定玩大點。

提前吃了幾滴敵敵畏,這樣不會要命,而且她有靈泉能解。

等去醫院檢查,所裡的同志取證後,她再服用靈泉。

這樣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懷疑是她自己做的。

她剛才喝了幾口粥後,就趁人不注意滴了幾滴早就準備好的敵敵畏進去,要帶去給所裡的同志拿去化驗。

青柚冷笑,“就算你不請所裡的同志來,我們也要請,否則我媽和奶奶不就要被你冤枉了?”

柳三丫也冷笑,“我才是被害的人,隨你血口噴人,等所裡的同志來查清楚,就知道誰冤枉誰了。”

接著她拉了拉吳小草,“媽,你和爸送我去醫院,我肚子太疼了,然後去所裡報案。”

她這會肚子真的疼,也怕時間拖久了,就算服用靈泉也對身體有後遺症,得快點。

吳小草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的汗不像是說謊,“好好,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

她難得硬氣一回的瞪了瞪聶雪,“她六嬸,你要真對三丫下敵敵畏,這件事我們大房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我女兒要是有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新仇舊恨一起算。

聶雪淡定的道:“行啊,那我等著你們大房算賬。”

柳老大看女兒這模樣,也一臉的怒氣,對柳老六說:“老六,好好管管你媳婦。”

柳老六翻了個白眼,“還是先將你女兒管好吧。”

柳老大一噎,臉上的怒色更勝,“行,那就交給所裡的同志處理吧,你們別後悔。”

接著背上柳三丫,吳小草也在柳三丫的叮囑下,將那碗粥抱著。

大房一家人急忙去大隊,借拖拉機送柳三丫去縣城醫院。

路上遇到人,柳三丫就哭著說她六嬸和奶奶對她下敵敵畏,讓村裡人都嚇了一跳,覺得不敢相信。

可看柳三丫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

很快這事也在村裡傳遍了,大隊長還親自去了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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