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三省很滿意姜獻的態度,這小子雖然有時候愛整些么蛾子但他很守諾。

秦嶺的事他就始終沒對無邪透露過黑瞎子的參與。

想到這他忍不住露出笑容,還是他有眼光,那人終究在看人方面差他一籌。

姜獻就見不得無三省這副智珠在握的神情,這是算計人算計出優越感了?

把資料遞還無三省,姜獻笑呵呵的說:“大冬天的進白山,那邊現在不得零下二十來度?無叔您老這身子骨嘖嘖嘖……還不得凍的嘎唄脆?”

無三省剛進嘴裡的果汁直接從鼻孔噴了出來,然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姜獻:我尼瑪,溫泉都被汙染了……

他迅速竄出池子,還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幫無三省拍背,另一隻手拿起他剛剛擦手的浴巾照著無三省的老臉就抹了一圈。

終於緩下了咳嗽的無三省就是一陣無語,這小子的嘴怎麼做到又實誠又扎心的?

他擺擺手讓姜獻不用拍了,隨後出了池子他語重心長的說:“小獻啊,這次行動叔對你就一個要求:少說話。”

姜獻笑呵呵的應了,少說話這是什麼無理的要求?

在溫泉度假村過了兩天,姜獻除了泡溫泉就堅持訓練自身。無三省看了都忍不住點頭,終究是開始成長了。

第三天的晚上飯吃一半,突然進來個夥計焦急的對無三省說:“三爺出事了!咱們有個盤口混進來了臥底,條子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您快想想辦法吧!”

無三省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說:“不要慌,讓所有盤口的兄弟把手頭的事暫時都放下。凡事跟那條線有關聯的都潛藏起來,等我後續的安排。”

夥計領命就去聯絡下面的人傳遞訊息,無三省這邊讓姜獻收拾東西他們馬上離開。

到了車上姜獻看著無三省有條不紊的安排後續事宜。這事不簡單也太遊刃有餘了些,跟提前就知道似的。

無三省傳達完最後一條命令後,放鬆身體靠著椅背休息。

這時車已經開出沙市上了國道,往前也就行駛了十來公里,道兩旁除了農田就是樹已經很少見人家了。

原本正常行駛在他們車子前後的車突然擺開陣勢把他們的車子截停。

對方車裡出來幾個彪形大漢把他們的車圍住,一個外國人敲了敲車窗示意他們出來。

無三省按了按姜獻的肩膀搖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姜獻緊隨其後下車站到了無三省身後,這群人裡還有外國人一看就不是官方的,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對方最後從車裡下來個女人,一身皮衣身材凹凸有致等她走近,姜獻一看呵呵…居然是阿寧。

阿寧走到無三省對面微笑著開口:“無先生別來無恙,想見您一面真是不容易。”

無三省也笑了笑說:“阿寧領隊不用拐彎抹角,有事直說吧。”

阿寧挑了挑眉讓手下把無三省車裡的司機拽出來接管了他的車。

她笑意盈盈的說:“為了防止無先生又突然失蹤,這次就跟我坐一輛車吧。”

她又對手下揮揮手,一個大漢走到司機身旁幾腳就把司機踹到了田埂下面。另一個大漢衝著姜獻伸手抓來想把他也扔下去。

看意思他們是不準備讓無三省帶多餘的人在身邊。

姜獻閃身抬手捏住了大漢的手腕脈門,抬腿一腳揣在對方小腹,動作很快大漢完全來不及反應就渾身痠軟的滾下了田埂。

兩個多月的訓練姜獻終於也懂得怎麼跟人交手,再也不是隻會閃躲的菜鳥。

阿寧驚訝的眯了眯眼,沒想到無三省身邊還留著個身手這麼好的人。她從腰間拿出了手槍對著姜獻,威脅他退後。

上次海底墓姜獻易容成了嗲裡嗲氣的張曉雲,阿寧自始至終都沒見過姜獻的臉。

姜獻一臉冷淡的看著阿寧,心裡卻有些好笑。事情發展到這他還怎麼能看不出這就是無三省設的局,讓自己變得孤立無援,給阿寧機會抓住他。

無三省口中一起進墓的僱傭兵恐怕就是阿寧這隊人了。只是把自己盤口掀了做局應該不止這一個目的才對,可惜他知道的資訊太少看不到無三省的其他算計。

無三省這時開口:“阿寧領隊,在這裡動槍你會惹上麻煩的。”

他上前抬手擋開了阿寧的手槍,老神在在的說:“一個人也不讓我帶,我可沒辦法安心跟阿寧領隊談合作。”

阿寧看無三省態度堅決,想了下也就勉強同意了。不過安排車的時候還是把姜獻跟無三省分開了。

姜獻坐在另一輛車裡,左右兩個大漢把他夾在中間,他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弱小又無助。

車隊開到了一處倉庫,裡面二十幾個人正在往車上搬裝備。

無三省跟阿寧下車時兩人已經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看起來兩人已經達成共識行動會按計劃進行下去。

無三省衝著姜獻招招手,他笑呵呵的對阿寧介紹:“阿寧領隊,這是我的一個晚輩叫姜獻,他身手不錯帶著他你們就不需要分出人來保護我的安全了。”

阿寧聽了點頭還衝著姜獻微笑的伸出手,笑著說:“剛剛都是誤會,姜先生年紀不大身手卻不錯,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姜獻上前跟她握了下就鬆開,只笑著點了下頭沒多說什麼。哎!看到阿寧就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果阿寧知道他就是那個致使她行動失敗的人,看她還笑不笑的出來。

那邊車隊裝備裝好後,阿寧一聲令下十幾輛車就開出倉庫向目的地行進。

阿寧還是跟無三省坐了頭車,而姜獻被她安排坐第二輛車,這次終於不再被夾在兩個大漢中間,他鬆了口氣覺得車裡空氣都好了很多。

一路無話兩天後他們到了白山腳下,所有人都換上了加厚的登山裝。

阿寧找了一個村子停下暫時休整,順便聯絡能帶路進山的嚮導。

這時無三省終於有機會跟姜獻單獨湊到一起說話。兩人坐在屋裡的土炕上,炕燒的很熱兩人都脫了厚衣服,吃著從炕洞裡掏出來的烤紅薯。

無三省邊吹著燙嘴的紅薯瓤邊說:“跟叔說實話,你有沒有進山的圖?”

姜獻笑眯眯的吃著紅薯,空出來的手從內兜掏了張圖遞給無三省。

無三省驚訝他還真有,更驚訝他能毫無條件的拿出來。低頭仔細看了會,嘬著牙花子說:“你爺爺到底是怎麼蒐集的這麼多地圖?”

姜獻嚥下嘴裡的食物才說:“這圖確實是進白山的,可也不一定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至於我爺爺怎麼蒐羅的我不清楚,他做的事秘密的很從不跟家裡人說。我只知道他很怕死一直在找續命的辦法。”

無三省聽了若有所思,半晌後他把圖疊好還給姜獻並提醒道:“小獻你以後做人要謹慎一些,這圖你放好別再隨便給人看了。”

姜獻把圖揣進懷中說:“無叔提點的對,我以後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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