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姜獻一身黑色西裝坐在靈堂旁的休息室中,對面坐著的是原主的爸爸。

姜父皺了皺眉說:“參加你爺爺的葬禮就不能莊重一些?你看看你的頭髮!”

姜獻抓了抓頭髮說:“我這顏色還不莊重?每一根頭髮絲都在哀悼爺爺的離去。”

姜父聽得眉毛亂跳,他隱約知道自己父親最近幾年做了很多瘋狂的事。

最後居然還向自己的小兒子下手了,但還好小兒子沒出事。

可人已經死了,他除了鬆一口氣之外還是希望小兒子別把對爺爺的厭惡表現的太明顯。

姜父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你爺爺已經不在了,他最後還把手裡所有的不動產跟股權都轉到了你名下。你別怪他了。”

那是給孫子的嗎?那是老東西提前佈局給自己的好吧。

姜獻聳聳肩說:“我知道了,死者為大對不對。行了,這裡完事我也該走了。”

姜父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他忙問:“你去哪?明天不打算去公司實習?”

姜獻擺擺手說:“找到新的人生目標了,我要去征服星辰大海。”

姜父聽了忍不住扶額,小兒子這叛逆期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到原主的住處,姜獻坐在沙發上思緒翻湧。

烙下神印後他確實有了些超出常人的能力,卻也失去了自由。

他真的稀罕那個所謂的神給的好處嗎?

長生?長長久久的活著看著親人朋友愛人一個個死去真的是福報嗎?

還有那些神都沒剿滅乾淨的餘孽是那麼輕易就能被他誅滅的嗎?

雖然也憧憬過書中英雄波瀾壯闊的人生,可他真的有這個機會時卻覺得像個木偶一樣被推著前行。

他再也回不去了,希望另一個姜獻在那邊可以替他好好活下去吧。

畢竟那邊沒有一個要奪舍他的爺爺害他。

嘆了口氣,他現在每次睡覺都能夢到原主爺爺那張猙獰的老臉。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意識裡開啟神器,一卷古樸的綠色書簡展開然後幻化成一個面板:

姓名:姜獻(人族神使)

體質:優秀(人族巔峰)

能力:治療、隱蔽、纏繞

法眼(可觀世間萬物本質)

降魔杵(驅鬼鎮邪)

神印:激發可借神力

下面是一幅古代版地圖,細緻描繪著山川河流,十幾處地方標註著大小不一的紅點。

姜獻看到這都想掀桌了,這種地圖他能看懂個鬼啊。

連個地名都沒有,這特碼是在為難誰?

站起來急躁的原地轉了幾圈,他突然想起還有些人沒有了結。

原主爺爺的心腹張大旗,幫忙蒐羅實驗獻祭目標的人販子,處理善後的人…

老頭子已經付出了代價,接著就該這些人了。

凡人的事當然是用凡間手段解決。

姜獻把那張獻祭帛書與一些研究獻祭的實驗資料通通帶去了警局報案。

這個世界原本就時常有些非自然的事件發生,警局接到報案就立刻立案調查。

很快張大旗跟參與其中的人都被抓獲,搗毀人販子的老巢時還意外解救了很多被拐賣的婦女。

祭祀臺還有巫師與受害者的屍體也都先後被找到。

案件因為牽涉祭祀邪術所以一切訊息都是對外保密的,最後姜獻也作為受害者出庭作證。

姜父知道姜獻報案後嘆了口氣,父親兒子都是債啊。

總算老頭子沒瘋狂的把一家人跟公司都牽扯進去。

只是苦了小兒子一個人…

一切塵埃落定後,張大旗提出要見姜獻最後一面。

戴著手銬腳鐐的張大旗滿臉憎恨的說:“沒想到老闆會過河拆橋!”

姜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你真的確定祭祀成功了嗎?”

說完他轉身離去,身後張大旗瘋狂的大吼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

接下來的半年中,姜獻並沒有任何行動。選擇報案他就知道自己會有一段時間會被監控。

他日常除了反覆嘗試把面板上的地圖畫下來之外,就是找心理醫生聊天。

半年的反覆嘗試後那張地圖終於被他完美的臨摹出來。

而這時上面對他的監控也全部撤銷。

為了完善地名,姜獻買了各種版本的地圖去一點一點的對照,最後終於把地圖上的地名補全。

姜獻用意識開啟面板,面板上的地圖也同時出現了地名。

姜獻知道該開始行動了。

按照面板地圖示註紅點的地方,與自己畫的地圖對照也標了點,又把地圖分成數個小份。

地圖示註的地方說白了都是人跡罕至的地點。

它們有個共同的特徵就是:龍脈之上風水寶地。

合上手中的《青囊奧旨》他揉了揉眉心,瑪德!看不太懂。還是找專業的人來做吧。

他拿出手機選中一個聯絡人:黑瞎子

發了一條資訊:有生意接不接?

這張卡是原主爺爺專門聯絡盜墓賊用的,一直單獨放在一個暗格裡。

也虧了原主爺爺做事謹慎,身邊的心腹並不知道所有事情。

不然他現在真的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了。

對方是跟原主爺爺有長期合作的盜鬥高手,相信對方有辦法能帶他找這些地方。

不一會電話打了過來,不正經的語氣從聽筒傳來:“姜老闆好久沒聯絡,身體怎麼樣?”

姜獻差點笑出聲,還能怎麼樣已經火化了唄。

他開口說:“半年前我爺爺已經去世,這次生意跟我談,報酬不變有沒有興趣?”

對方沉默了一會又笑嘻嘻的開口:

“原來是小姜老闆啊,生意跟誰做都是做只要報酬到位。後天我到慶市聯絡你,我們面談。”

兩日後當地一個有名火鍋店的包間裡。

一見面,黑瞎子笑嘻嘻的說:“小姜老闆,我開了一天一夜的車趕過來。要不咱們先吃點再聊?”

姜獻笑著跟他握手點頭同意。

對方上身黑皮衣下身工裝褲,一副黑色墨鏡幾乎遮住半張臉。

黑瞎子也透過鏡片觀察姜獻:二十來歲的樣子,一頭白髮把精緻的五官襯的無比驚豔,但氣質又柔和無害。

沒想到那個鵠面鳩形的老頭子能有這麼個孫子。

菜上齊後黑瞎子墨鏡也不摘,鍋裡騰起的熱氣撲滿鏡片都沒影響他炫肉的速度。

姜獻忍不住開口:“眼鏡都糊住了,你這樣也能看得清?”

黑瞎子精準夾起一個丸子,沾了蘸料放入口中。他含糊不清的說:“習慣了,不戴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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