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的是個墓室,方方正正二十平左右的空間,左右各有一扇半掩的石門。

墓室只中間擺放著一口鐵棺,周圍空空蕩蕩沒有任何陪葬品。

寶頂上用彩色的顏料勾畫了很多古裝女子提燈前行的場景。

姜獻打著電筒繞著鐵棺轉一圈,他見過了石棺、青銅棺、水晶棺,這還是第一次見鐵棺。

通體不但沒有銘文跟任何裝飾花紋,居然棺縫都用鐵水封住了,只在棺材板上留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這是什麼意思?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那留個孔幹嘛用的?投餵嗎?

沒有張起麟在,姜獻撓了撓頭只能把問題記下來有空讓他答疑解惑了。

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他打算繼續深入。

選了左邊的石門往門縫裡照了照,後面空間好像很大,電筒的光照進去跟被吸走了一般。

他推門走進去,裡面居然是個坑。他要再往前多走一步就得掉進去。

他目前就站在門口的一個凸出的平臺上,而他的面前整個墓室就像個凹陷的池子。

池子目測有個三十幾平的樣子,深不超過三米。

池子對面有一扇同樣半掩的石門,但四周墓牆並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墓牆是黑色的,電筒照上去有些吸光。

池底白骨成堆也分不清是人類的還是動物的,白骨縫隙中還有大量的頭髮。

七八隻渾身裹滿長髮的人形物體以各種扭曲的姿勢趴在白骨堆裡一動不動。

法眼中它們都散發著穢氣,但氣息平穩應該已經陷入沉睡狀態。

姜獻捂著嘴巴,他有點想幹嘔。

這些原本應該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在某種特殊手段下被人活生生炮製成了異種,也就是民間異聞中的禁婆。

現在它們被圈養在這,應該是墓主人特意留下守墓用的。只是不知道這種怪物坑墓裡還有幾處。

他沒有什麼可以跨越池子的裝備,想到對面的石門只能下池子趟過去。

姜獻毫不懷疑,只要他現在關閉隱蔽能力,這些禁婆馬上就會被他的生氣吸引甦醒過來襲擊他。

姜獻溜著池子邊慢慢的下去,腳踩在白骨上發出“咔擦”的斷裂聲。

骨頭上的頭髮開始蠕動起來,禁婆有些被聲音驚醒過來,但沒感受到生氣就只是靜默著沒動。

姜獻想了想,召出降魔杵握在左手。

既然已經不是人了,還是物理超度了吧。留著萬一無邪跟王胖子遇到,他倆肯定要完犢子。

右手綠色光芒閃動,無數藤蔓從白骨縫隙中爬出把禁婆們紛紛困住。

藤蔓上長出尖刺插入禁婆的身體,幾隻禁婆瘋狂掙扎扭動著發出淒厲的叫聲。

刺耳的叫聲促使姜獻加快動作,他舉起降魔杵直接戳進禁婆的天靈蓋。

瞬間禁婆就禁止不動,身體迅速枯萎最後化成粉末,只留下一堆頭髮落在地上。

接下來幾隻都如法炮製,很快墓室裡也歸於平靜。

姜獻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一個人在這種環境下處理邪物他還是第一次。

法眼掃視四周已經處理乾淨,穢氣也消散的差不多。

扶著池壁坐下,他需要緩一緩劇烈的心跳。

從揹包的密封袋裡拿出溼巾,仔仔細細的擦拭降魔杵。

休息了一會他站起身,跳起來扒住石門前凸出的平臺一用力爬了上去。

站在平臺上回頭看了眼池底的白骨與禁婆們消散後留下的頭髮。

嘆了口氣,這裡是它們最後的歸宿,而他的歸宿會在哪裡?

這一刻他有些懷念在原來世界平淡的生活…

推開面前的石門,他進入很窄的傾斜向上的甬道。

爬進甬道也就十來米就到頭了,隱約能聽到頭頂有腳步聲在四處走動。

姜獻細聽了一會,應該只是一個人。難道也有人跟他一樣落單?

一邊聽著上面的動靜一邊慢慢摸索四周的牆壁尋找上去的辦法。

摸了會發現頭頂的石板是鬆動的,這時上面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了一會。

他用力一推石板開了一條縫,外面一片漆黑,顯然那個人已經走了。

他用力推開可容一人透過的縫隙就鑽了出去。

開啟手電往四處一照,尼瑪!居然這麼多門。

難怪剛才的人一直四處的走動,肯定也是不知道進哪個門在尋找線索。

他也不需要糾結怎麼選,開啟面板地圖看了眼,就往紅點標註的那個方向的門走去。

走到門前猶豫了下,他關掉電筒慢慢推開一條門縫往裡看去。

裡面是個很大的墓室,墓室中間十米見方的一個平臺上擺放著一口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

現在正有一個人,一手拿電筒一手在棺槨上四處摸索。

姜獻眯了眯眼睛,阿寧怎麼獨自一人來到這?張起麟跟無邪他們又去了哪裡?

看她一身潛水服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走的哪條路造成這樣。

過了會,阿寧好像找到了機關,她激動的低聲歡呼。

在她按下機關的一瞬間,姜獻迅速藉著機括開起的聲音的干擾溜入墓室躲到了一個柱子後面。

在門外時姜獻已經確認自己的目標就在那個棺槨中,而現在阿寧替他開啟了棺槨。

因為某些歷史遺留問題,姜獻對這種幫著外國人做事的國人沒什麼好感。

更別說她所在的海洋資源開發公司更是個打著資源開發外皮的文物海盜公司。

所以姜獻並不太關心阿寧開啟棺槨後會遇到什麼。

阿寧很謹慎,按下機關她就迅速躲到了棺槨旁邊的燈奴後面。

棺槨蓋隨著機括轉動一點點開啟,露出裡面黑色玉石棺材。

阿寧又在棺材上摸索一會找到機關按下去,棺蓋劃開這次屍體露了出來。

裡面是一具儲存十分完好的男性屍身。他頭戴官帽一身紅色官袍,雙手握著笏板放在身前。身邊還放個長條的玉石盒子

阿寧把手電筒固定在揹包帶上,拿出微型相機對著屍體拍了幾張照片,然後伸手進去想拿屍體手裡的笏板。

這時屍體的手突然抓住了阿寧伸進去的那隻手臂。

阿寧驚叫一聲猛力往回抽想掙脫鉗制,另一隻手鬆開相機去掏腰間的匕首。

而屍體已經張開猩紅的眼睛坐了起來,並抬起手掐住了阿寧的脖子。

窒息感瞬間襲來,阿寧拼著一股狠勁握著匕首狠狠地扎向掐著她脖子的手。

可惜阿寧的匕首隻是凡品,對付這種屍體毫無用處。

連續紮了幾下屍體皮都沒破,而阿寧已經能聽到自己脛骨發出的“卡吧”聲。

她扔了匕首用力掰屍體的手,同時雙腿一登狠狠踹向屍體胸口。

這一下爆發力很大,瞬間她就從屍體手中脫身向後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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