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獻的三個字有多大威力自己不清楚,後來聽無邪說起當天的事才知道他在兄弟心中是如此重要。

“吵死了”

聲音很小且嘶啞難聽,在場的人卻有如聞天籟的感覺。

張起麟得到回答又跪坐了回去,這次明顯神情正常了很多,他不再說話只輕輕握著姜獻的一隻手發呆。

王胖子此時什麼火氣都沒了,小心的湊近抖著嘴低聲道:“小姜同志,我是胖哥啊。你餓不餓?鍋我背下來了,咱們煮麵吃好不好?”邊說眼淚啪啪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姜獻聽到笑了笑,牽動的整張臉的肉一起疼,吸著冷氣緩了緩才開口:“等好了吃。”

他身體現在四處透風,別說吃東西了估計喝口水都能現場表演個噴壺。

無邪趕緊湊到另一邊問:“姜獻,我是無邪。你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把頭墊高點?”

姜獻輕輕的回了句:“不用,我困。”

“好好好,我們不打擾你了,好好睡。”

一旁姜煥見弟弟能說話了還是挺高興的,但他還沒忘記包紮不專業那事。

不敢動作過大打擾弟弟睡覺,把王胖子擠開他從側面一把扯住張起麟的體恤領口低聲道:“那胖子說的是真的?”

無邪都驚了,張起麟的衣領都敢薅這不跟摸老虎屁股一樣嗎?

姜獻二哥果然勇的一匹!

張起麟現在心情放鬆,況且他還記得用人家當擋箭牌的事。

於是任他扯著沒動,只淡淡回道:“你不懂,不要管。”

“嘿!你這話什麼意思?”姜煥手用力想扭個麻花。

王胖子與無邪一看大事不好,馬上一人掰手一人抱腰的把人拖到了一邊。

扯衣領就算了你扭麻花算怎麼回事?張起麟那是能隨便摸的人嗎?信不信一腳給你踹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姜煥被拖著還在不斷蹬腿,他都有些看不懂這些人了,難道腦子都有啥大病不成?

他邊掙扎邊道:“你們攔著我幹嘛?說沒上藥的是你們,要打架的是你們,現在我就問問怎麼了?我是他哥我沒權力問嗎?”

這話一出王胖子就挺尷尬的,他當時見姜獻那樣就有些急,加上這地下城太邪性了無形中就放大人的情緒,他沒收住一下就炸了。

聽到姜獻說話他一下腦子就醒了,也想起姜獻的身體特殊是不需要消毒上藥的。

看姜煥的表現顯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更加不能實話實說了。

“咳咳,姜二同志啊你聽我解釋。其實我是錯怪小哥了,哦對了,小哥就是你口中的兜帽哥,他叫張起麟。

我剛剛湊近又聞了聞,確實上藥了只不過被血腥味蓋了我一開始沒聞出來。”

姜煥:……

姜煥:媽的果然有病!

這邊場面終於恢復和諧,那邊黑瞎子也找到了沒離開多遠的一眾黑袍人。

然後打人的計劃也宣告破產了。

每個都斷手斷胳膊一副隨時休克的樣子,他心裡有再多恨也消了大半。

黑瞎子計劃著用繩子把這些人綁一串牽回去,可惜這個過程並不順利。

反抗的怒罵的,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惡神的走狗”“人類的叛徒”把黑瞎子聽的一愣一愣的。

對付這種敬酒不吃的人,黑瞎子也不玩虛的,誰罵的最大聲就把誰先打暈。

鄧峰等人趕到時見到的就是躺了一地的黑袍人。

“你不會把人都殺了吧?!”

“僱主~你在懷疑我的專業嗎?”

鄧峰無語開始檢查那些人的情況。

然後他愁的直薅頭髮,他今天也算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手銬都戴不了的綁架犯一下來十七個,還他媽都半死不活的……這能堅持到活著出沙漠嗎?

最後他們還是按照黑瞎子的方法把人用繩子綁了一串帶回去的。

鄧峰也再一次發現了黑瞎子的長處,這小子捆綁技術真的很牛逼,避開斷手照樣把人綁的結結實實。

不過在這之前為了讓這些人不至於死的太快,他們還喂水喂藥的折騰了好一會。

鄧峰等人押送犯人回來的時候大老遠就看到古老的街巷中,一個木乃伊坐在路中間向他們招手。

要不是看見張起麟在木乃伊後面當人形靠背,鄧峰能嚇的當場尿出來。

眾人匯合就想馬上返回地面,畢竟傷員太多了急需治療。

姜獻這時開口了,嗓音依然嘶啞難聽:“我先跟他們談談,沒有這些人帶路,出去還是挺麻煩的。”

鄧峰等人這才想起還有迷陣那事,也怪變故太多他們幾乎都忘了……不過

“姜獻你嗓子沒事吧?要不要喝點水?”

姜獻:……

眾人原地休整,王胖子拿出酒精爐開始煮麵條。

那邊按照姜獻的要求,張起麟找了個還算堅固的屋子當做臨時談話的地點。

姜獻靠牆坐著,對面就是那個被他踩斷雙臂的天機門主,而張起麟就站在門口守著。

此時老頭手臂已經暫時接好了,整個人再也不見事前的矍鑠。

“我不認為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姜獻輕輕搖頭:“不,我被雷劈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為什麼會鬧到這一步?

明明我沒有做錯任何事,你們卻要因為我的身份就對我喊打喊殺。

犯人行刑前還要宣判罪行,怎麼到我這憑身份就該被你們一杆子打死?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天機門主沉默半晌後生硬回道:“是有審判,但你打亂了!”

姜獻:……

姜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張起麟聞聲風一般跑進來幫他順氣。

在內臟被咳出來之前終於停止了咳嗽,只是咳出來的血染紅了胸前的繃帶。

“哥,我沒事。”

張起麟抿唇冷冷看了天機門主一眼,扭頭換了副表情對姜獻輕輕道:“不談了,我能帶大家走出去。”

姜獻搖搖頭:“我需要時間恢復,現在出去不合適。”

張起麟無法又回到門外守著。

姜獻繼續話題:“禍不及家人,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了不談這些。

我想說的其實很簡單,你們不該把我當做人類的公敵。

我的存在是為了消滅上代“使者”留下的禍患包括青銅門內的那個。”說到青銅門他故意加了重音。

雖然視覺沒有恢復,姜獻還是透過對方呼吸節奏的變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長久的沉默後,天機門主吐了口氣緩緩道:“你若敢以你主子的名義起誓說的都是真的,我天機門也會承諾不再幹擾你的事。”

說罷他雙目緊緊盯著姜獻,雖然對方整張臉都被繃帶纏著看不到表情。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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