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儀有喜了,直接從徐昭儀晉升為徐賢妃,風光一時無兩,成為後宮的大紅人。
後宮嬪妃都在賭,賭徐賢妃和楊淑妃誰會先誕下皇子,贏得這場後宮鬥爭。
楊淑妃被關了禁閉,美名其曰養胎。明眼人都瞧得出,皇上在敲打楊淑妃。
看來這第一斗,是徐賢妃贏了。
誰能想到徐賢妃平時顯山不露水的,卻在關鍵時刻,給了楊淑妃迎頭暴擊。
“賢妃娘娘,你知道嗎?這次吳國派使臣朝拜,陪同皇帝迎接的妃嬪,居然是楊淑妃。”
徐寶兒坐在軟榻上,聽著楊昭儀絮絮叨叨。楊昭儀那張嘴可真能說,將這事說給自己聽,又存了什麼壞心思?
前陣子,徐寶兒才和楊淑妃開懟,鬧得人盡皆知。楊昭儀作為楊淑妃的妹妹,當時在場,怎麼可能不知道。
按理來說,她現在就該避嫌。
“為什麼會是楊淑妃?”
徐寶兒懶得回答楊昭儀的話,直接丟擲一個反問。畢竟這種場合,理應是皇后出席。
對於楊昭儀這種多嘴,又有壞心思的人,需謹言慎行,免得日後被她反咬一口。
“聽說皇后病了。”
楊昭儀羨慕地看著徐寶兒,不到半年時間,她便從秀女,升為了四妃之一的賢妃娘娘。
這飛昇的速度,旁人望塵莫及。
“哦。”徐寶兒隨手端了杯茶,試了試溫度,喝了一口。
搭理楊昭儀這個煩人精,也挺遭罪的。
楊昭儀挑撥的太明顯,希望徐寶兒仗著皇上的寵愛,與楊淑妃鬥起來。
徐寶兒覺得可笑,楊昭儀道行還是太淺。與其左右逢源,還不如抱緊楊淑妃這條大腿,才是上上之選。
如今楊淑妃被關禁閉,老實了不少。
兩人也算得上是同行,徐寶兒不想趕盡殺絕。她欣賞楊淑妃給皇上戴綠帽的膽識,何必為一個又渣又不行的男人守節。
徐寶兒認為情愛不是永遠,更何況是帝王的愛。
人能夠永遠依仗的只有自己。
“我覺得賢妃娘娘,你比楊淑妃更受皇上寵愛。”
楊昭儀嬌憨地看著徐寶兒,一臉天真無邪,眼神極為清澈。
妥妥的演技派。
“你這珠釵挺好看的,改明兒,本宮也去弄個同款。”
徐寶兒壓根不搭楊昭儀的話茬,直接轉移話題,以憨治憨。
楊昭儀臉上的笑容一怔,差點當場破防。
“臣妾等會派人送給賢妃娘娘,何須賢妃娘娘自個兒去尋。”
“聽說這次吳國使臣來朝,武安君會去。”
聽到武安君的大名,徐寶兒來了些許興趣,她很好奇誰是武安君的小情人,八卦是人的本能。
可惜楊昭儀不知道,廢物一個。
楊昭儀在徐寶兒這裡耗了很久,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倒是被徐寶兒套走了不少訊息。
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卻又無可奈何,最後被徐寶兒送客。
自從有孕之後,徐寶兒很嗜睡,沾著軟榻就睡著了。雖然有很多藥丸,能緩解懷孕時的痛苦。但是孕育新生命,本來就是件極為辛苦的事情。
自古以來,不少女人因此喪命。
慕白一進來,便看到美人臥榻的場景。徐寶兒睡得極沉,明眸緊閉,面容恬靜,像只縮在角落裡的小貓。
慕白幾步上前,伸手理了理徐寶兒額前的碎髮。隨後彎腰抱起了徐寶兒,將她放置在床榻之上。
慕白坐在床榻旁,目光極致溫柔。
手撫在徐寶兒的肚子上,他最愛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這些日子來的耕耘,沒有白費。
慕白握起徐寶兒蔥白的指,細細吻著。
也不知道憑著這個孩子,自己能不能在姐姐這裡搏一個名分。
他第一次想取狗皇帝的腦袋,若是姐姐肯給自己名分,當皇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武……武安君。”
凌冽的一記眼刀,福公公覺得幸好自己聲音夠小,要不然腦袋當場沒了。
慕白緩緩放下徐寶兒的手,起身向外走去。福公公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到武安君踏出了房門,他才敢跟著出去。
福公公是慕白的人。
“少君,戶部侍郎派人遞訊息,想要問賢妃娘娘對徐家的態度。”
武安君揹著手站在皇宮西苑,側顏俊美無鑄,獨屬於上位者的氣勢壓人,福公公嚇得聲音有些顫抖。
狠戾、嗜殺,才是武安君的本性。
“秉公辦理,嚴懲不貸。”
戶部侍郎的事情,武安君也略有耳聞。這點破事,他不希望打擾到徐寶兒。
“諾。”
福公公恭敬地退下了,如今這皇宮西苑,除了貼身宮女玉環不是慕白的人,其餘全部是他的人。
武安君不是單純的武將,他早早就在朝中謀劃部署自己的勢力。加之陳郡慕氏本來就是世家大族,逐漸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
慕白比他爹更大膽,更狠。他爹壯大實力,只是為了自保。他不一樣,他為的是隻手遮天。
因為娘是苗疆女子,慕白從小自由灑脫慣了。被父君抓著讀史書,慕白沒學會忠君,倒是明白了聖心難測,先下手為強。
世間所有禮法皆欲令人臣服,慕白無拘無束,不從禮法,只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