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伯言扣住徐寶兒的手腕,輕輕一拽,將她困於身下,雙手撐在她的身側。

散亂的額髮,有著野性難馴的美。

鬱伯言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想要就一定要得到,之前和陸今安說的那些話,全不作數。

他當初只是讓陸今安加油而已,對方沒用,怪不得他。

鬱伯言對徐寶兒很好奇,想要先佔著。

鬱家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善於偽裝的敗類,他也不例外。

徐寶兒不適合鬱家,卻不一定不適合他。

“鬱伯言。”

“鬱大教授。”

徐寶兒連喚了兩聲,聲音帶喘。她眼睜睜看著原本在臺上高冷斯文的鬱教授,如今含吻她的……真要命。

好看的薄唇微張,極為柔軟,上唇的唇珠反覆輕蹭。狹窄的車廂內,徐寶兒被困住,壓根無法動彈。

她試圖用言語拉回對方的理智,發出的聲音卻是一聲聲嚶嚀。

之前的吻痕,依次被另外的痕跡覆蓋,甚至更重些。鬱伯言手指緊扣入徐寶兒的指間,牢牢按在車座上,強勢之下透著極強的佔有慾。

昏黃的燈光下,襯得徐寶兒膚色更加白皙,她眼眸半闔,上翹的睫毛濃密泛卷,雙頰酡紅,下唇輕顫。

醉酒的鬱伯言有種別樣的欲,不同於以往的高冷淡漠,他醉酒後臉紅得厲害,冷白的耳廓泛著薄紅,一路蔓延到頸下。

他親得很慢,像是在探索,看起來並不熟練,甚至似乎不太會的樣子。

“鬱伯言。”

徐寶兒思緒有些混亂,聲音有種含糊的甜。她被鬱伯言親得暈暈乎乎的,生澀的動作最要人命,大膽莽撞,況且鬱伯言那張臉就是天然的x藥。

那張高不可攀的冷漠臉,讓人想要徹底捏碎。

“嗯?”鬱伯言將徐寶兒摟在懷裡,鼻尖陷了下去,聲音悶悶的。

沉默了片刻,鬱伯言抬起頭,漂亮的鳳眸泛著紅暈,眼底的情慾分明,那雙乾淨冷清的眼眸,此刻眸光流轉,直勾勾盯著徐寶兒。

像極了一隻媚態橫生的男狐狸精。

徐寶兒腦子裡此刻只有一個詞,那便是“媚惑眾生”。

喝醉之後的鬱伯言變化這麼大嗎?可他還沒有變成晚上那個鬱伯言。

算了,先吃了他,完成任務再說。

天降良機,很大可能不會出現現代敵人。美色當前,徐寶兒也沒什麼好矯情的,順水推舟即可。

不過看鬱伯言這亂七八糟的表現,生澀小心,感覺他半途而廢的可能性很高。

但是徐寶兒似乎忽略了幾個問題,男人似乎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況且鬱伯言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懂。

不懂,多半是扮豬吃老虎。

“可以嗎?”

鬱伯言重重碾了碾徐寶兒的唇,他討厭另外一個男人在徐寶兒身上留下亂七八糟的痕跡,非常討厭。

他終於將其全部覆蓋,未曾遺漏一處。

徐寶兒眼眸泛著水霧,從鬱伯言鬆開的手指之間抽出自己的手,捧著對方的臉,仰著頭吻了上去,動作輕柔。

幾乎是下一秒,鬱伯言猛地扣住徐寶兒的後頸,霸道溫柔地回應她的吻,舌尖撬開牙關,舌尖抵了進去。

交纏的呼吸,徐寶兒抓皺了鬱伯言身上的襯衫,她有種被尊重呵護的感覺。

突然“砰”的一聲,吻得太忘我,鬱伯言的頭撞到了車門,徐寶兒抬眸瞧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嘴唇泛麻。

鬱伯言輕啄徐寶兒的唇瓣,清爽柑橘香氣混雜淡淡酒氣並不難聞,漸漸將她包圍。

“不在這裡,去房間。”

鬱伯言聲音低沉愉悅,他低頭將徐寶兒的衣服拉好,整理乾淨,連一絲褶皺都要拉平。

房間?

徐寶兒擔心鬱伯言中途酒醒,自己會前功盡棄。畢竟之前的鬱伯言和現在的鬱伯言反差太大,她現在都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是真的。

鬱伯言此刻比什麼時候都清醒,他本來不想拖徐寶兒下鬱家的髒水,他本來想放這個可憐的女人一馬,讓她安安靜靜當徐家千金。

但是他的心,他的慾望告訴他,他不想。

徐父幼年家貧,早早輟學。雖然後來走運發達了,但是心底對自己的低學歷,一直感到遺憾,所以他特別喜歡鬱伯言。

但是鬱家並不想讓鬱伯言和徐寶兒聯姻,他們心目中最佳聯姻人選是鬱伯言大哥鬱伯謙。

鬱家現在讓徐寶兒待在鬱伯言身邊,只不過是為了應付徐父,他們有自己的考量。

等過段時間,鬱家打算馬上以兩人性格不合為由,推鬱伯謙上位。

“伯言,你也知道和徐家定親的重要性,希望你能識大局。”

“況且你不喜歡徐家大小姐,再說她也不適合你。”

“鄉下長大的女孩,難免不知禮數,不如徐雪寧。這些天,你暫時留她在你身邊工作。必要時,可以讓她厭惡你。”

鬱父的話猶言在耳,鬱伯言認為這些話非常可笑,同時又感到憤怒。

他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問,就這麼肯定自己不喜歡徐寶兒。同時又像是安撫一般,隨意塞一個徐雪寧給他。

他的父親實在太自負,壓根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其他人不過是他眼底的棋子。

夜色沉沉,鬱伯言為徐寶兒套上風衣,抱起她走進麗景苑私房菜後院。這是他名下的產業,他是幕後老闆,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徐寶兒落在黑色大床上,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房間的佈置並不是尋常的客房,而是私設。

“這房間很乾淨,只有我用過。”

鬱伯言以為徐寶兒也有潔癖,出言解釋道。他不喜歡在車裡,至少第一次不該。

徐寶兒看著鬱伯言抬手鬆著手腕上的腕錶,低頭睨看著自己,這眼神明顯是酒醒了。

清醒的鬱伯言?有那麼點期待。

感覺會更帶感一些,甚至會更狠一些……

鬱伯言最開始沒打算動徐寶兒,他此前不想拖徐寶兒下水。

可當看到徐寶兒頸間吻痕的那一刻……他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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