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暑氣將退,空氣中略有些寒意。天氣晴朗無雲,一輪娥眉月掛在天上,將城主府前的廣場照亮。

梁丹長老,梁利和袁小皮三人在侍衛的帶領下緩步走向城主府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規模不大,反倒是比梁府的議事大廳小一些。

步入廳內,一眾人均坐在兩側,正中間有兩個座位,左邊坐的正是城主楊鶴,只見他身著素色長衣,披著一頭長髮,面如枯槁,面板慘白,兩眼微眯,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在楊鶴身邊卻是站立一人,身形巋然不動,宛若一個雕像一般。

此人身著藏藍色長袍,面戴一個奇怪的面具,看不清模樣。長髮齊腰,手執一個法杖,約有兩米長,看上去有些恐怖,正是江源城的大祭司。

而右邊另一個上座坐的,便是梁家家主,梁利的父親,梁逸塵。可見,梁家在江源城的地位還是蠻高的。

而坐在兩側的,是江源城的柳家家主柳無痕,林家家主林瑾言,孫家家主孫洛風等人。

如果再加上坐在上座的梁家家主樑逸塵,那江源城的四大家族就算都到齊了。

今天,四大家族的家主悉數到場,這種場面在以往是不多見的。畢竟四大家族在江源城表面上互相極為友善,實際上暗波湧動,互相之間充滿了利益糾纏。

江源城的城主楊鶴雖然是名義上的一城之主,但是實際上全部仰仗四大家族的財力支撐。每當四大家族之間產生了矛盾之後。往往都是由城主楊鶴來協調。

除非是出現了危及江源城的核心利益的時候,城主楊鶴才會召集四大家族一起,共同商討決議。否則四大家族一般都是各自為政,互相牽制。

今天,就是這種情況。

梁丹長老見到四大家主頓時一怔,心中閃過一種不祥預感。隨即雙手抱拳,向城主楊鶴深施一禮,“深夜討擾,望楊城主海涵。”

“客氣,客氣,不知梁丹長老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啊!”楊輝面無表情,淡然說道。

梁丹長老聞聽,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家長老兩日未歸,在下特來拜訪,不知為何留宿我家家主。”

“二長老,楊城主留我,自是有要事相商,汝等無需擔心!”梁逸塵淡淡的說道,話語中蘊藏著威嚴。

“如若真有要事,告知梁府也無妨,何故音信皆無?”梁丹長老遲疑的問道。

“吾等正商討大事,與爾等無關,爾等還不速速退下!”梁逸塵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怒意。

“老爹,你到底幹嘛呢!二當家一片好意,你怎麼這麼對待叔叔!”梁利叉著腰向前一挺身,柳眉倒豎,嘟著小嘴望向老爹。

“放肆,還不回去!小丫頭越來越沒規矩!”梁逸塵怒道。

梁丹長老感覺今天的家主有些不對勁,莫非事情有蹊蹺?想到此處他用手按住梁利的肩膀,示意大小姐後退。

“謹遵家主指示。”梁丹長老拉住大小姐,扭頭便走。

“且慢!”城主楊鶴趕緊揮手說道。

“逸塵長老何必急於讓他們離開,今日之事雖是城主自家的事情,與諸位無關,但是眼下江源城需要各位幫助,既然梁丹長老如此熱心,何不讓梁丹長老牽頭處理此事。”

“不可,不可,二長老事務纏身,可是分不出精力來處理此事。”梁逸塵慌忙說道。

“那貴千金不妨試試?”楊鶴城主好容易撿到一個救命稻草,豈可輕易放過。

“千金尚未成年,怎可擔當此大事!不可不可!”梁逸塵皺起眉頭,用力的搖搖頭。

楊鶴顯然面帶不悅,“這不可,那不可,我江源城危在旦夕,你們大家都在推脫,那我只能請神諭了。”

大家都默不作聲,梁丹長老也沉默不語,大家都很識趣。不用問,這肯定是一個大麻煩,四大家族誰也不想碰的麻煩。

柳家,林家,孫家,各家家主都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乖乖的低著頭。大家都生怕抬眼看一下城主,這個麻煩就會落到自已頭上。

城主一示意,身後那個帶面具的怪人緩步走向前,“各位,真的要請神諭嗎?如果要請神諭的話,那規矩大家都還記得吧!”

“一條命,換一條神諭!”

。。。。。。

在座鴉雀無聲!這條命誰家出,誰家也不願意出!

“我勸大家還是以大局為重,不要再打自已的算盤了。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對我們江源城將是滅頂之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場面還是僵持著。

袁小皮呆呆的站在那裡,心理活動很豐富,今天對他來說強度的確是蠻大。

先是捱了頓揍,然後又拖著受傷的身體長途拉練到城主府,現在又在城主府罰站。我這是得罪誰了啊!拜託,憑什麼他們都坐著,我一個傷號站著啊。

自已傷的那麼重,搬把椅子坐著的要求不過分吧,憑什麼他們都坐著,我得站著啊。你看,我的腿都快抽筋了。

作為一個永遠閒不住的混混,袁小皮一定要解決自已的個人問題。他用眼向四周瞄著。

他們可真行,一點也不照顧傷號,袁小皮暗自忖道。

自已活動活動腿,唉呀,那一下扁擔差點把自已腿打折了。小腹部的疼痛感也開始難以忍受,更別說臉上那火辣辣的痛楚。

這個梁利,我一定找機會報復她。

袁小皮東張西望,發現離自已大約兩米遠的位置正好有個空椅子,心裡開始開心起來。

他一點一點的向椅子挪去。

楊鶴轉頭向梁逸塵望去,面帶微笑的說:“梁長老,我們之所以召集各位家主來,是因為大祭司之前請了一個神諭。神諭說,你們四大家族中,會有人完美解決這個困境!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那城主可真是高看我們了,這種問題豈是我們四大家族能解決的。”梁逸塵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實話,他從內心根本就不想沾這種事情。

“可不要這麼說,四大家族,尤其是你們梁家人才輩出,絕不可小看哪。”楊鶴不懷好意的望著梁逸塵。

梁逸塵哼了一聲,嘴角微微撇了一下,扭頭沉默不語。

場面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此時誰也不敢打破這種氛圍。

此時的袁小皮趁大家不注意,向旁邊挪了兩步。見自已離椅子越來越近,他心中大喜。

就這樣一步一步悄悄的挪著,一直等自已挪到和椅子差不多不到一米的時候,袁小皮便小心翼翼的伸出右腿去勾那把椅子。

袁小皮嚴重低估了城主府椅子的重量,他一直以為,世界上的椅子的重量都跟他們班上的桌椅一樣。

這椅子是用上好的紅木製作,款式古樸,少說也有五十斤。

他這一腿居然沒有勾動那把椅子。真的沒有勾動。

這一下完全出乎袁小皮的意料,他不禁用力過猛,再加上青磚地板很光滑,他左腳一滑,右腳勾住椅子腿來不及收。

這一下,讓袁小皮直接做出個非常奇妙的姿勢。

這個姿勢在瑜伽中有個名字叫神猴哈奴曼,現代名字叫一字馬,我們俗稱大劈叉。

真是一般的選手做不出來的動作,其實就哪怕是專業選手,一字馬前,也是需要熱身運動的。

但是袁小皮做出來了,很標準,也很直。兩條腿形成了一條完美的直線,雖然伴隨著巨痛。

“哇啊!!”伴隨著褲子撕裂的聲音,袁小皮下體撕裂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這也是他今天發出的除了呵呵之外的第一種聲音。

如此尖銳刺耳、震撼人心的慘叫聲,在這寬敞而莊嚴的議事廳內不斷地迴盪著。那一聲嘶喊,宛如驚雷炸響於耳畔,震得在座眾人皆是心頭一顫,臉色驟變,甚至有些人不禁渾身戰慄。

在座的四大家族的長老們,一個個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景象,一時間竟呆若木雞,不知所措。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袁小皮望去。

完蛋了,又出醜了,希望大家沒有發現。袁小皮努力的想站起來,發現自已已經沒有能力動一下了。

怎麼辦?袁小皮腦子飛快的運轉著。

城主楊鶴愣愣的望著那自行展示武藝的少年,又看了看梁逸塵,問道:“這位小兄弟是你們梁家的弟子?”

梁逸塵愣愣看著袁小皮,搖了搖頭。隨即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在坐的另外幾位家族家主。其它幾位家主也也紛紛搖頭,面露疑惑的神情。

既然是梁丹帶來的,那梁丹長老肯定知道的。想到這裡,梁逸塵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梁丹。

“稟報家主,此人乃是從天而降,由大小姐從朱提帶過來的,名叫袁小皮,我認為他就是大長老說的預言之子。”梁丹又開始腆起他那圓滾的肚皮,捋著那為數不多的鬍子,嘴角上翹,露出難以察覺的微笑。

只聽見啪的一聲,梁逸塵身邊的桌子顫了顫。要不是全紅木製成,恐怕就這一掌,這桌子立刻就散架了。

“你說什麼?!”梁逸塵站起身,往前踱了兩步,用宛如閃電一般的眼光死死盯住袁小皮。

柳無痕,林瑾言,孫洛風三人也站起身,用驚愕的眼神盯住袁小皮。

頓時,議事廳內所有人都在望向袁小皮。

預言之子?那可是神的繼承人,是時代的終結者。

就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大家不禁仔細端詳著那個少年。

只見少年頭攢髮髻,面色青紫,齜牙咧嘴,甚是凶煞。身穿暗綠色衣衫,雙腿伸的筆直,身形沉穩,一看就像是專門練過的。

“這!這就是預言之子?”楊鶴吃驚的看著這個奇異的少年,張開大嘴,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

“是杜宇嗎?那個還沒有覺醒的杜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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