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瘋狂的下著,在一個山洞裡,一個少年瑟瑟發抖,這雨已經下了一天一夜了,他不敢出去,一個人在洞中哭泣,全村人都死了,自已卻無能為力。

說是一個山洞,其實洞中只能勉強容的一個人進入,他在裡面無法站立,只能坐著,連轉身都很吃力,不過他還是幸運的,因為他至少在這個暴雨中找到了一個藏身之處。這裡雖然潮溼,但是地勢比較高,不至於被洪水淹到。

我怎麼在這裡,我不知道。少年仔細回想著,前面的記憶彷彿全部都被滅失了。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他聽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在對話。

“你找到那個小子了嗎?凌雲師兄。”

“沒有,要不咱們請長老看看附近有沒有有靈力的力量存在。”

“這樣,凌雲師兄你去找嘉平長老,我在這裡再找找,一會我們去村口集合。”

“好的,凌峰,注意安全。”說著,凌雲起身,向著東南方向走去。

“我到底是誰,我怎麼來到這裡的。”少年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透過他們的對話,他才知道外面兩個人好像是玄水門的,一個叫凌峰,一個叫凌雲,似乎在找一個人。“他們是不是在找我,安全起見,我還是不露面的為好。”

等待,漫長的等待,百爪撓心的等待。雨也小了起來,整個山洞都是溼漉漉的。少年感覺全身都僵直了,可是還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凌峰,長老剛才一直在找,真的很奇怪,居然這附近真的找不到有靈氣的人了,難道那個人真的死了?”

“不可能,那傢伙那麼厲害,你,我,凌霄,凌月,凌宇五個人聯手都沒有打贏,還賠上凌霄大師兄,怎麼會就這麼死了?”

“你說會不會他掌握了閉氣術?讓他的靈氣徹底消失了?”

“那可是元嬰中期才有的秘術,而且以長老的修為,就算是閉氣術,嘉平長老也能感覺到。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真正的修士,是不可能把所有靈氣都掩蓋掉的。”

“咱們都在這晃了一天了,該找的也都找遍了,怎麼會一點也找不到呢。”

“嘉平長老也真是,非逼著一個小毛崽子抓什麼。要不咱們走吧。”

“凌雲,走吧,別找了,我今天一天沒吃東西了,餓死我了,沒準真死了呢。”

慢慢的沒有了聲音。雨仍然在下,少年仍然躲在山洞裡不敢出來,他等了好久,確定外面沒有聲音了才一點一點的往外爬。爬出了山洞,確認了周圍的安全之後,少年終於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緊張的神經開始放鬆,身上的痛覺深入骨髓,全身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肚子癟癟的,好像自已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少年掙扎著爬起來,向山下走去,“首要問題是要找點吃的,餓死我了。”少年暗自思忖著,我是誰?我這到底在哪裡啊?我怎麼來到這裡的啊?那幾個人到底是不是在說我?我到底做了些什麼?一連串問號在腦子裡縈繞,感覺一片混亂。

先看看身上有什麼吧,少年開始搜尋身上全部家當。

少年身上穿著一身暗綠色的服飾,上面滿是血跡。手腕處佩戴著青銅的護腕,看上去很精緻,脖子上掛著一個玉墜,上面刻著著一個篆書“柏”字。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的鞋子,鞋子沒有任何特別,至少在他眼裡看來。他身上沒有帶任何兵器,他翻了翻兜,翻到了一條青色的腰帶。

等等,腰帶在兜裡?這是什麼邏輯?不管了,把它系在腰上。他明顯感覺自已的大腦不夠用,資訊量太大。

不管他,少年繼續向前走,慢慢從山上走下來,洪水已經退去,充斥著沒腳踝的水流的山谷,傾訴著剛剛發生的災禍。他慢慢走進剛剛被洪水襲擊過的村莊,房屋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完整的了。他看了看,村子裡的道路早已看不見原本的樣貌,到處都是山上流下來的泥濘。

緩步走向村口,少年發現村口有大概十幾個人,坐的坐,站的站,有幾個還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議論什麼。大家身穿統一的灰色長袍,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人,兩眼警惕的看著四周。少年趕緊躲在一堵殘破的牆壁後面,偷偷的在那裡觀望著。

“凌峰師兄,咱們都等了兩個時辰了,要不回去吧。”一個弟子喃喃的說。

“不行,你們趕緊給我找,刨也要給他刨出來。”那個身穿黑袍的年輕人恨恨的說道。

少年弓下身子,慢慢摸著往後爬,正摸著,突然發現手前有一雙黑色的靴子。少年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弟子正獰笑著望著他。少年瞳孔微縮,面部僵硬,心臟好像要從胸口蹦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少年大腦一片空白,神經高度緊張。

“快來人啊,我發現這裡有人啦!”那灰衣人用力嘶喊著。

別讓他喊,跟他鬥,一個聲音從少年的腦海中蹦出來。不管了,少年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劍,向那灰色長袍的弟子刺過去。

等等,為什麼是一把劍?

怎麼剛才沒發現有劍?那麼仔仔細細的找,都沒有發現?

這一劍,似乎帶著強烈的氣勢衝過去。那灰衣人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劍,用出一手擒拿手去抓少年。這少年條件反射似的一躬身,躲過這一招,,雙手扶地,抬腳就向那灰衣人踢過去。那灰衣人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會有這一招,來不及閃避,被少年一腳踢中胸口,摔倒在地上。

少年伸手抄起一把椅子,準備向那灰衣人砸去。那灰衣人大叫,“袁小皮,你瘋啦。”

呃?怎麼回事?椅子上冰涼的金屬質感直接刺激到了袁小皮的神經,袁小皮?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怎麼憑空冒出一把椅子?怎麼還是金屬的?我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袁小皮一低頭定神,看見班裡的同學張凱正被自已踩在腳下。

“張凱?怎麼是你?你跑我腳底下做什麼?”袁小皮詫異的說,趕緊撤下踩在張凱身上的腳,幫他撣了撣身上的灰,伸手把張凱從地上扶起來。

“我怎麼知道,我剛準備向你慶祝,就被你一腳踹在地上,還企圖拿椅子砸我!誰知道你怎麼發瘋了。”

張凱是袁小皮很好的朋友,兩個人從幼兒園就在一起,撒尿和泥,爬樹逮鳥,基本上都在一起幹過。可以說他是小皮最近的朋友。

“慶祝?慶祝什麼?”

“你不知道嗎,今天考試題目巨難,班裡除了你以外沒有一個做完的。虧著你,居然還提前十分鐘交卷,交完卷居然連老師鳥都不鳥,直接就出去了。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厲害!”

“…………”

“你知道嗎,董老師今天眼光發狠,特意第一個把你的卷子拿去改,我估計啊,你肯定考的不錯,不然董老師根本不會輕饒了你,早就把你拎出去抄卷子了。”

“………………”

“你說啊,別人都不會的題,你怎麼就能做出來了,你昨晚到底補習什麼了?吃什麼違禁藥物了?還是說你一直都會,咱們一起這麼多年,你居然一直在隱藏實力,太不仗義了。“

“………………”

“我就知道,你昨天根本就是故意讓董老師出醜的。其實你一直都會,快點快點,你肯定有什麼秘籍,教教我,教教我!我實在不明白,昨天你回家路上就神經恍惚的,肯定是吃什麼藥了,什麼好藥拿來讓我也嚐嚐…………”

袁小皮開始後悔了,真不該把這個話嘮從自已腳底下放出來。一點小小的事情,如果沒人攔著他,他能溜溜說一天。算了算了,趁張凱嘮叨的時候,袁小皮往四周打量著。

情況跟昨天一樣,他還是在他熟悉的教室裡,班裡同學幾十雙眼睛都在注視著他,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好像袁小皮已經不再是班裡的一份子,已然是天外飛仙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了?袁小皮瘋狂了。用手使勁的揪住頭髮,想把自已的回憶完全撿拾回來。可是就是什麼都記不得。

慢著,我昨天放學回家,悶悶的打了會遊戲,本想把作業寫完,結果寫了一半就頭痛欲裂,早早的就睡了。

然後呢?然後發生什麼了?對了現在幾點了,今天什麼日子?袁小皮抬頭看了看天空,看樣子應該是中午了。

“現在幾點了?”袁小皮粗暴的打斷了張凱的話語,直截了當的問他。

“嗯?現在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大家準備去食堂吃飯呢。”

“唉,你別打斷我啊,我正準備去董老師那裡看看的,董老師現在都沒找你,應該是沒問題啦,要不我們偷偷的去辦公室看看你的成績去?”張凱繼續說道。

“算了,沒興趣,”袁小皮冷冷的說,滿腦子都是亂的,扭頭就準備走。

“你別介啊,對了,講講你昨天怎麼複習的,怎麼也得幫幫我啊!或者你那個違禁藥物麼,分我點也無妨……”

“睡覺,睡一覺就都會了。”袁小皮白了一眼張凱,心想怎麼才能讓這個話嘮閉嘴,自已的頭皮早已被這個話嘮搞得發麻,無可忍受了。

“呀,你居然發明了睡覺學習大法,這等神技你還不傳授與我。哥們,你這可不夠意思………”

袁小皮都快崩潰了,很想把張凱綁起來,拿團抹布把他的嘴堵上。只好冷冷的甩下一句話。

“想學嗎,我教你啊……”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說實話,袁小皮很想問問張凱上午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張凱那個話嘮,跟你說一天,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對。應該更準確的說,是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中午,食堂。

袁小皮來晚了,一路上心不在焉,居然連路都走錯了。他從來就沒有出這麼長時間的幻覺,以往都是十幾分鍾,長的時候也就一個小時,這次倒好,一下子過去大半天。唉,自已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剛走進食堂,他看見塗小娟在一邊坐著,正在吃飯,自已連飯都顧不上打就趕緊跑過去,坐在她旁邊。

“喂,你知道上午到底發生什麼了?”袁小皮怯怯的問。

“什麼什麼啊?”

“就是上午我到底做什麼了?”

塗小娟驚訝的看著袁小皮,“你做什麼你自已不知道?怎麼問我?”

“不是,你知道,我最近老是出幻覺,我覺得我得去醫院看看了,就像今天上午,我覺得我徹底斷片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毛病的?我怎麼不知道?”塗小娟笑吟吟的看著袁小皮。

“哎呀,你就別逗我了,我真不知道。”

“哎呀,如果真的有這個毛病,我倒是巴不得能得上呢。反正呢,從第一堂課開始,你就一直萎靡不振,當然啦,上課睡覺對你而言也是常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就是從第二堂課單元測試開始,你好像就換了個人似的,40分鐘的卷子,你不到半小時就寫完了,然後還交卷走了,嚇得董老師在你座位旁邊轉了好幾圈。也沒敢說什麼。”

“我不到半小時就走了?我去哪裡了?”

“我哪裡知道,今天考試題目那麼難,題量那麼大,我做都做不完,還有功夫管你。對了,話說你那麼厲害,還用的著我幫你?”塗小娟感嘆道。

“厲害什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是天下第一大混子。我能學好,母豬都能上樹。”

“那你就不怕今天你要上樹嗎?”塗小娟兩眼笑成了一彎月亮,“身為數學課代表,我可是知道老師已經把卷子改出來了,我剛剛就去幫老師統計成績去了。”

袁小皮一聽,冷汗立刻下來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的意思是……該不會……”

“今天單元測呢,全班不及格的有13個,85分以上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我88,另一個麼,就是你拉。”

袁小皮立刻覺得五雷轟頂,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那你知道我考了多少分嗎?”袁小皮怯怯的說,好像有什麼驚人的事情要發生。

“恐怕全年級也就你一個滿分的。董老師在你走後,到處翻你的桌子,什麼也沒找到,搞笑的是,你居然連課本都帶錯了,按照昨天的課表帶的。”

完蛋了。袁小皮真的覺得天快塌下來了。

班裡有個規矩,如果班裡出了個滿分的同學,那麼在課後分析試卷的時候,老師總是會讓這個同學先把自已做題思路講一下,跟大家分享,然後老師才會開始自已的試題講解。

“你就好好準備,等著老師明天讓你講卷子吧。”

“………”

袁小皮連吃飯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誰來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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