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新的聯動
一天。
“油然。”
“嗯?”汪油然聲音拖得老長,完澤話癆又要開始嘮嗑了。
說來也奇怪,下次多年來,沒說幾句話的完澤不覺得難受。一和汪油然朝夕相處,他的嘴巴就閉不上了。
“你要嫁給重王嗎?”
“是他嫁給我吧?!”
“嗯...可是我怎麼看都是你嫁給他!”
汪油然盯住完澤,非常嚴肅地說:“他嫁給我!”
“你嫁給他!”
“他嫁我!”
“你嫁他!”
“嗯...”汪油然對完澤齜牙咧嘴,“你給我住口!”
“你現在都直接對我用‘你’,一開始的時候,我記得你一直都對我用‘您’的!”
“你知道你和您的差別嗎?誰要對一個糟老頭子用您啊!”
“糟老頭?”
“在家看電視一定要看美女,不是你喜歡的型別,你就對別人評頭論足,還發火!在外面也要看美女,人家看你,你就變回神獸,一身毛,嚇的別人花容失色!”
“哦哦,這樣不太好嗎?我只是想讓她們開心!”
“這哪是開心,根本就是開眼!你這個大色狼,隔三差五還看十九禁的東西!每天要吃五頓,頓頓要肉,還不准我點外賣!每一次都要我親自煮,你知不知道煮飯煮肉菜很辛苦啊!我還要上學,你整天不是看電視就是睡覺!教你還不肯學!我要讓明把你換掉!”
“哎呀呀!我一大把年紀了,學了也用不上幾年。再說了,我記性不好!你教的不也很辛苦嗎?好多時候你都是一臉生不如死地說‘還是我來吧!’,沒冤枉你吧。再說吃的,我吃的多,那是因為你做的好吃!煮飯這種事,就要多練習,多嘗試,你也有煮的很難吃的時候啊,我可沒有半句怨言哦!我是為你好,你煮的多,手藝自然好,以後,重王的胃不就被你抓住了嗎?你看看,一開始你就只會煮一些草,現在做的肉菜多好吃啊!有我陪著,你的精神還很好,不會胡思亂想,每天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我來之前,你可是茶飯不思,精神萎靡不振!你現在,每天和我練嗓子,我沒嫌你吵,你還不知道感恩!”
“我現在精神好都是被刺激的!你能不能變成人樣,穿上衣服!每次在家裡一絲不掛到處走來走去,您還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你們這裡的動物我沒看到穿衣服啊!”
“你是動物嗎?”
“我現在是人嗎?”
“啊!”
這一場,汪油然輸!
...
另一天。
“啊!你這個色老頭,又看這種東西!”
“哎呀呀,別搶!別搶!...”
汪油然把電腦關了機,完澤雙手一攤:“沒得看了!”
“你今天就給我回MG去!”
“MG沒有美女!”
“說什麼啊!”
“MG沒有女人!”
“啊?...真的嗎?”
“嗯!”
“為什麼啊?”
“還不是怪八代!”
“八代?”
“嗯!”完澤開始給汪油然講MG的故事,這是汪油然最喜歡做的事,他搬來自已的小凳子,安靜地坐在完澤旁邊。
“八代叫深懷。”
“嗯!”
“深懷國王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叫擎蒼。”
“擎蒼?”
“嗯!擎蒼幫助八代奪得了王位,但是,暗地裡卻有很多人也支援擎蒼為王。”
“聽起來很糟糕啊!”
“誰說不是!雖然八代很相信自已的這個弟弟,但是,和平日子過久了,他不需要擎蒼了,自然,越來越不相信他。”
“後來呢?”
“後來...八代找理由把擎蒼處死!”
“哦?不過,這跟女人有什麼相關?”
“你這個年輕人太心急了!”
“好啦好啦,我不說話,你趕緊繼續講!”
“擎蒼有一個愛人,叫連天,她有起死復生的能力,她將擎蒼復活了。復活後的擎蒼,對深懷進行了瘋狂的報復,據記載,MG那時候長時間處於混沌之中,就是因為這兩個人的奪權。”
“哦哦!”
“二十年後,深懷最終還是贏了!他再次處死了擎蒼。連同擎蒼一起被處死的,還有所有的女人!”
“好殘忍啊!”
“MG不準有女人的規定,也是從那時候就開始的了!”
“那現在是第幾代王了?”
“修斯國王是第三十二代!不過他也不在了,所以MG才再次陷入混沌中。如果金石那時候沒流落,重王已經是第三十三代王了。”
“哦...祖先爺爺。”
“嗯?”
“你們的王會有後宮佳麗三千嗎?我的意思是...”
“當然!你見過的玉安就是修斯的佳麗之一。”
汪油然突然呆呆地看著完澤。
“你擔心你地位不保?”
“我才不擔心!”
“那他要是不回來你怎麼辦?”
“涼拌!”
“那是什麼?”
“就是哪涼快哪待著!”
汪油然搬著自已的小凳子走了,完澤看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汪油然又輸了。
...
又一天。
“吶!”
“嗯?”
“吶!吶!吶!”
“嗯?嗯?嗯?”
“你會不會無聊?”
“你還嫌不夠忙?那...”
“別給我安排,我今天什麼都不想做!”
“想重王了?”
“...嗯......嗯!”
“上來!”
“去哪?”
“你不是想重王了嗎?”
“真的嗎?”
“再問就不去了哦!”
“來啦!”
汪油然,輸!
...
完澤一直守護陪伴汪油然,直到,重明成為MG新的國王。
重明毫不留情地徹底滅掉了蒙卡和他的殘餘勢力,MG完成了表面上的統一,重明成為了MG新的國王,統治MG接下來的七年時光。
早餐有玉米,重明抱著一根很大的水煮玉米在啃,汪油然手裡也拿著一個,但是,他吃完嘴裡的,卻在重明啃玉米的時候,他也湊上去啃重明手裡的玉米,啃完還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重明繼續啃著玉米,汪油然又來了,兩人視線相對,淡淡一笑。
“家裡的早餐好吃還是MG的國王餐好吃?”
重明在洗碗,汪油然從背後抱著他。
“家裡的!”重明回答:“不過,國王餐吃完不用洗碗!”
汪油然在重明背後偷笑。
重明在換衣服,準備返回MG,汪油然正在幫他穿外套。
“畢業禮物想要什麼?”重明問。
“不是還早嗎?”
“我提前準備。”
汪油然看著穿戴好的重明,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目光在重明的臉上停住。
“這樣啊,那就驚喜啊!”
重明護住汪油然的腰,看著他。
“驚喜?”
“嗯!”汪油然在幫重明整理衣領,他點點頭。
重明無奈地笑了笑。
重明回到MG,最近MG有一件大事要發生,天語山的孕坑大爆發,將會出來許多的新生兒。重明需要對他們的出生一一簽字,男性,會被培育的兩個男人領走,養大成人。女性,按照祖制,接受國王的簽字後,全部都會被處死。
重明最近常去獸山的後山,坐在後山的石頭上,看著遠方。完澤則靜靜地陪著他。
“你是在苦惱送給那孩子什麼畢業禮物嗎?”完澤故意問。
重明看了一眼完澤。
“如果你想輕鬆一點,依照祖先規定的,簽字就是了。”
重明沒說話。
“可能MG會陷入新的混亂!”重明看著遠方說。
完澤也看向遠方。
“如果是必須的,那就讓他發生!我還期待能看得到那新的一天呢。”
重明沉默。
“恐怕,我時日無多了!”
“你感覺不太好嗎?”重明轉過身擔憂地看著完澤。
完澤慈祥地笑了笑:“我已經活了二百一十三歲了,活夠了!”
重明的眼裡浮上一絲的傷感,“油然最近總問你!”
“是嗎?我也想他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真是度過了一段有趣的時間!”
重明看著完澤,完澤淡淡一笑。
“你註定是不同的!”完澤看向遠方說:“前國王最忌憚的聯動,你卻能守護成你的人,你已經與眾不同了!”
重明也轉過身看向遠方。
“我並不是為了自已與眾不同。”
完澤看著重明笑了,他遞給重明一杯茶,重明雙手接過去喝了,茶非常可口,重明又喝了一口,他看了看完澤。
“怎麼,想給小朋友帶一些?”
“如果可以的話!”
“當然了!”完澤大方地去給重明包了一包。
“多謝!”
“應該說感謝的是我們吧!”
“嗯?”
“是什麼讓你有了改變的想法?難道不是因為那個人和他所在的星球嗎?”
兩個人同時看著遠處,沉默著。
重明開始行動了。首先,他將自已最信任的狄克派去天語山守護兩萬即將出生的孩子。其次,他派了塔姆去守護汪油然。
看到滿臉鬍子又高又壯的塔姆,汪油然有點抗拒。
“不能派祖先爺爺來嗎?”
“他的狀態不怎麼好。”
“生病了嗎?”
“只是年紀大了。”
“哦...”
汪油然看了看塔姆,嘟了嘟嘴。
“我有點怕他!”汪油然在重明耳邊悄聲說。
重明一隻手摟住汪油然的腰,將他帶到塔姆跟前。
“油然,他叫塔姆!”重明對汪油然說。汪油然對塔姆點點頭,塔姆對汪油然行了一個普通的問候禮。
接著,汪油然把重明拉去臥室。
“不過,為什麼要派一個人來家裡?”
重明將天語山的事告訴汪油然。
汪油然已經從完澤那裡知道MG沒有女人的事,他是支援重明的。
“我不在的時候他替我守護你。”重明看著汪油然說。
“可是我不想要別人守護我,我只要你!”
“油然!”
汪油然突然抬起手擋住重明的嘴,他輕輕一笑,說:“我只是想對你撒嬌,又不是真的不接受!當初要不是有塔曼和尼亞,也不會有現在的我們!我知道了,你儘管做你要做的,我會好好跟著塔姆的!”
有了汪油然的理解和支援,重明心裡寬鬆了好多。
天語山被人進攻,已經開始有孩子出生了,重明更加關注天語山的動態。
重明沒有回來,汪油然每天還要被塔姆跟進跟出,汪油然召來許多異樣的目光。
從來到現在,快三天了,塔姆一句話沒說過。叫他吃他就吃,叫他喝他就喝。
汪油然一開始還有點怕他,慢慢地花了好長時間,他才習慣了塔姆的存在。
汪油然的畢業論文已經接近尾聲,他沒那麼忙碌。他每天都很擔心重明,導致他過於焦慮,晚上睡不好。這一天,他拿著籃球去學校的籃球場打球,不過球場的籃球架被人佔領了。汪油然不想和不認識的人一起玩,他轉身就要走。這時候塔姆卻拿過他手裡的籃球,對準一個籃球架扔了過去。
“三分!”
那邊籃球架下的三個人驚訝地看向這裡。
“讓開!”塔姆看著三個人說,“這裡我們要用!”
汪油然不敢去拉塔姆,另外三個人看起來也很害怕的樣子。不過,儘管塔姆人高馬大,也有不怕他的人。
三個人中有一個站了出來。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你想用這個場地是不是?”
塔姆瞪著那個人,沒有回答。
“公平一點,比一比!你贏了,我們就走,怎樣?”
“怎麼比?”
“我們三個對你們兩個!”
汪油然不確定地看著塔姆。
“好啊,比就比!”
塔姆走進球場,汪油然還站在旁邊。
“來!”塔姆勾了勾手,汪油然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開球了。
汪油然知道,這是一開始就註定的結果,所以他幾乎都是站在旁邊,根本就不去搶球。
塔姆不懂得運球,他搶了球就扔給汪油然,結果汪油然注意力不集中被球砸中,腦袋上起了一個大包。
那三個人躲到一旁偷笑,塔姆趕緊跑到汪油然旁邊確認。
“怎麼不接球?”
汪油然捂著額頭,委屈地看著塔姆。塔姆力氣太大了,他沒有被當場砸暈已經算好的了。塔姆捏了捏鼻子。
最終,球也沒打成。
回到家,汪油然用冰塊敷腫起來的地方。
“那個,你能別告訴吾王嗎?”
汪油然看著塔姆,一想到,這麼大塊頭的塔姆竟然害怕重明,他就忍不住想笑。
汪油然說:“他在MG,我們在地球,我怎麼告訴?千里傳音啊?”
塔姆不好意思搔搔頭。
“還有啊,下次可不能再這樣!”
“嗯?啊!”
難得兩個人這一次說了這麼幾句話,汪油然感覺,挨點痛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天空下著濛濛細雨,想著今天球場沒什麼人,汪油然便和塔姆來到離家最近的球場。球場空蕩蕩的,不過,遠遠地就看見籃球區有一個人獨自在那裡投籃。
當汪油然和塔姆走近,他停下來看著兩人。
汪油然禮貌地點點頭,那個人也點點頭。汪油然開始運球,上籃。突然,他將球扔給塔姆:“塔姆!”
塔姆接住了球,他就要扔,汪油然阻止他說:“最少要拍一下!”
塔姆一隻手託著球,另一隻手在籃球上拍了一下。
汪油然被塔姆的操作驚呆了。
“逗你的!”
塔姆學著別人打籃球的樣子將球往地上一扔,雙手趕緊去抓球,球就要彈走的時候又被塔姆抓住,他有些狼狽的樣子實在有點好笑,汪油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塔姆不會拍球,汪油然耐心地教他,旁邊那一個人雖然沒有停止打球,也沒有直接往這邊看,但是,塔姆和汪油然都知道他在留意這邊。
汪油然的球跑到旁邊的區域,那個男生幫他撿了起來。
“謝謝!”汪油然說。
那個人點點頭,他的衣服已經打溼了,汪油然多看了他一眼。
“來一場嗎?”那個人主動問。
“我打的不好!”
“我也一般!”
“塔姆你當裁判!”
“啊!”
汪油然的首球,汪油然運球,進攻,那個人防守,球場的氣氛一下熱烈起來。
兩個人一開始還有些顧及,玩著玩著,過了三四個球,就開始較勁起來了。
汪油然落後三個球了,塔姆著急起來,但是一想到昨晚汪油然的叮囑,他硬是忍下來了。
看塔姆忍耐的樣子,汪油然發起狠來,對方一點不示弱,競爭比之前更激烈。等到比賽結束,汪油然以一個球的優勢險勝,塔姆感覺贏得太少,不痛快!對方似乎也不太甘心。
兩人繼續打,就這樣,總是輪著差一個球,這場競爭被無名地延長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兩人累的哈哈大笑。
“我叫白樺,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汪油然,他是塔姆!”
白樺看了一眼塔姆,點點頭。
“再見!”汪油然拿著自已的球朝白樺揮揮手。
“再見!”白樺也拿著自已的球,揮揮手。
兩個人溼漉漉地回到家,一開門,汪油然就看見十天沒見的重明。
“明!”
汪油然將手裡的球往地上一扔朝重明跑過去,重明彎下腰,汪油然摟住他的脖子,眨眼間就蹦進他的懷裡。
“你回來啦?”
“我回來看看你!”
汪油然緊緊地抱著重明,又親又摸,後進來的塔姆摸了摸鼻子,搔搔頭,非常緩慢僵硬地關上身後的門,他給重明行禮,重明看了一眼,塔姆退下去淋浴。
重明鬆開汪油然,摸了摸他溼漉漉的頭髮。
“下雨還出去了?”
“嗯!我想出出汗。”
“快去洗洗,別感冒了。”
汪油然卻摟住重明,一直看著他。重明給了汪油然一個深深的吻,汪油然才去洗漱。
汪油然去了主衛,塔姆前來見重明。
“吾王!”
“啊!”
重明看著塔姆,塔姆說:“沒有異常!不過...”
“嗯?”重明盯著塔姆。
“少主剛才遇到一個人,那個人在觀察我們。我認為,他應該知道我不是這裡的人。”
“是MG的人嗎?”
“不是,是這裡的!”
重明沉默一會說:“先保護油然順利畢業。”
“是!”
汪油然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重明已經在臥室等他了。
看見重明整裝待發,汪油然知道,他又要離開了。本來,汪油然的興致很高。現在,他沮喪到極點。
重明理解汪油然的委屈,把他拉進懷裡抱著。過了一會重明看著汪油然說:“你今天認識的人叫什麼?”
“白樺。”汪油然抬頭看著重明說。
“小心一點!”
“嗯!記住了!”汪油然看著重明問:“不能住一晚再走嗎?”
“今天不行!專心準備你的畢業,等你畢業以後,我帶你去MG!”
汪油然坐在重明懷裡,他將頭埋在重明的脖子裡,不說話。
“油然?”
重明察覺到汪油然的異常。
“怎麼了?”
過了一會,汪油然才說:“自從你當了國王以後,很多事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嗯?”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和你說的話越來越少,我總是會擔心...你的眼睛裡,又恢復了我剛認識你時候的眼神。”
“擔心什麼?什麼樣的眼神?”
“我擔心,你不再愛我,卻不肯告訴我!我擔心,自已會讓你煩。擔心自已會成為你的負擔...還有很多我自已的事!我沒有人可以說,我只想告訴你,你卻總是不在!”
汪油然哭了。
重明緊緊地摟住他。
“油然。”
哭了一會,汪油然舒服了些。他自已擦乾眼淚,看著重明。重明皺著眉頭,擔心地看著汪油然。
“你的眼神...很深邃,很神秘,不溫暖...”
重明看著汪油然好一會,最後,他在汪油然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油然,我對你從未改變。”
汪油然看著重明的眼睛,湊上去親了重明一下,重明回吻了他。汪油然再次看著重明的眼睛,他笑著說:
“現在好點了。”
重明不解地看著汪油然,他也笑了,只是,依然能清楚地看出他的疲倦。
“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重明抬頭看著汪油然,輕輕地點頭:“嗯!”
“撒謊!”汪油然摸著重明憔悴暗沉的臉低聲說。他的聲音,勾起重明的慾望。
汪油然看著他,輕輕靠近。重明只輕輕地親了他一下就把他推開了。
汪油然委屈地看著重明。
“今天不行!”
汪油然看著重明,最後他深深地換了口氣,點點頭。
“那邊誰在照顧你?”
重明看著汪油然,用手撫摸他的臉問:“怎麼了?”
“祖先爺爺說,國王有後宮佳麗三千人!”
重明突然笑起來。
“你沒有嗎?”
“我不知道,油然!按照祖制是有的,不過,目前為止我一個人都沒見過。”
汪油然噘著嘴看著重明,重明捏了捏汪油然的臉,把他從身上放下來。
“玉安每天都能見到你嗎?”汪油然忍了又忍,最後他還是問出來了。
“啊...嗯!”
汪油然不說話了,重明也沒再說什麼。
“我走啦。”
“嗯!”汪油然點點頭:“什麼時候再回來?”
重明摸了摸汪油然的臉,沒有回答,只說:“好好跟著塔姆!”
汪油然再次點點頭,他撲進重明的懷裡,依偎在他胸前。
“我每天都好想你!”
重明輕輕地拍了拍汪油然的頭,親了親,“乖!”
重明離開後,汪油然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喝。塔姆在煮泡麵,他知道,汪油然今晚肯定沒心情給他煮大餐了。
汪油然兩眼無神,他機械地看著塔姆在廚房轉來轉去。塔姆正準備往泡麵里加雞蛋,他看了看雞蛋,又看了看鍋,輕輕一敲,雞蛋全碎了...
汪油然記起來重明那時候,汪油然正準備敲蛋到煎鍋裡,重明站在旁邊看。汪油然突然將雞蛋遞給重明。
“試一下!”
重明不確定地接過雞蛋,他看了看汪油然,又看看手裡的雞蛋。汪油然對他點點頭:“輕一點,殼很薄。”
重明拿著雞蛋在灶頭輕輕一敲,雞蛋裂開一條縫。
“掰開,放進來!”
汪油然示意重明將雞蛋放進煎鍋。重明看著煎鍋,想了一下,單手捏開雞蛋,蛋清和蛋黃完好地掉進煎鍋裡。
汪油然驚訝地看著重明,他不相信重明第一次就可以做的這麼好,所以,他又給了重明第二個。重明第二個也成功。汪油然又給了他第三個和第四個雞蛋,每一個雞蛋都完好地被重明單手捏開,安全地掉進煎鍋裡。
汪油然當使用討厭又佩服的眼神看了看重明,說:“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重明當時一臉無辜,這又讓汪油然覺得好笑。
塔姆將掉在灶頭的雞蛋捧進沸騰的鍋子裡,汪油然用手搓了一把臉。
當塔姆將煮好的麵條端到自已面前的時候,汪油然堅持說自已不餓,塔姆一臉不解,最後他很高興地將一鍋麵吃的一乾二淨。
回到MG,重明想起來汪油然提到的屬於他的後宮佳麗。隨即,他點了上任後的第一把火,解散後宮的男寵。
這一把火,先是直接燒到玉安的頭上。
“你們殺了我也沒用!”玉安被綁著扔在地上,“王只愛一個人!”
當問是誰的時候,玉安死活不肯說。這一夥人的首領叫珠鏈,他問:“是那個叫汪油然的外星人嗎?”
玉安驚訝地看著珠鏈,珠鏈得到了答案。
玉安被釋放後,他想找重明說這一件事,但是,重明現在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二把火——MG允許女人的存在,玉安不敢打擾。他沒說,還因為他的私心。玉安發現,除了汪油然,只有他才能接觸重明的私生活。如果沒有汪油然,玉安認為自已就有機會讓重明愛上他。
和汪油然不同。與修斯產生聯動的汪油然,他自身一點感覺沒有。而白樺,卻在兩年前就發現,他和某個人有了關聯。他總是做夢,能到自已背上揹著一把劍,要麼是在訓練,要麼實在出任務。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追殺。
一次偶然的機會,白樺從吳雨萌那裡聽到那個不太讓人相信的故事,他將自已的情況與吳雨萌講的事一聯合,一切竟然完美了。所以,很早白樺就判斷出來,他和MG的某個人產生了聯絡。
自從知道汪油然以來,白樺蒐集關於汪油然和MG的資訊,只可惜,兩年來,一直沒有特別的收穫。
這一天,白樺坐在正對食堂電視最顯眼的位置,電視里正在播放籃球比賽。
汪油然和塔姆端著打好的飯菜找位置,汪油然在找能看電視的位置,正面對著電視的位置上已經坐滿了人,但是白樺旁邊的位置卻空著。
塔姆和汪油然互相看了看。汪油然端著飯菜走了過去,塔姆跟上。
“你好!”汪油然主動打招呼。
“你好!”白樺對汪油然伸了伸手,讓出那兩個位置。
“這裡有人嗎?”汪油然問。
“本來就是給你們留的!”沒想到白樺毫不掩飾地回答。
汪油然用警惕的眼神看著白樺,他慢慢地放下餐盤,坐在白樺的對面位置。
“你跟蹤我?”汪油然靠近白樺壓低聲音說。
“我需要你的幫助!”
兩人四目相對,塔姆坐在汪油然的旁邊,他時刻留意著白樺。汪油然皺了皺眉。
“我知道塔姆不是這裡的人!”
汪油然提高警惕。
“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
“我現在被人追殺!”
汪油然拿著勺子的手捏緊。
“為什麼?”
白樺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大概能猜到,我和那邊的某個人產生了關係。”
汪油然看了看白樺,他又轉頭看看塔姆,三個人悶聲吃飯,電視裡的比賽引起周圍的一陣喝彩,而這三個人卻是一臉嚴肅。
從食堂出來,白樺等著汪油然。
“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保鏢,就像塔姆這樣的!或者,能否讓塔姆也保護我?”
汪油然面露難色。
“這恐怕很難!”
“公平一點!我的命和你的命是一樣的!”白樺看起來著急又煩躁。
汪油然不喜歡白樺的態度,但是,他卻能理解他。
汪油然看著白樺,他無奈地走開。汪油然沒有能力做到白樺要求的事,他不會用這種事去煩重明。
白樺跟上去。
“不要跟著我!”汪油然警告白樺。
塔姆上前,攔住白樺。
“你現在只是一個或者幾個人追殺你!你要是跟著我們,會有一群人追殺你!”塔姆看著白樺非常認真地告訴他。
“你威脅我!”
塔姆攤了攤手:“這就是我在這裡的原因!”
“這不公平!為什麼他就有你保護,而我卻只能依靠自已?”白樺的臉湊近塔姆。
“別跟來!”塔姆指著白樺警告他,白樺害怕塔姆,他沒有跟過去。
汪油然離去,塔姆也轉身走了,留下白樺一個人站在原地。
“塔姆。”
“在!”
“查一查!”
“是!”
經過塔姆的調查,汪油然知道了,白樺根本就不是本校的學生,他是離汪油然學校不遠的另一個學校的人,他被MG的人追殺似乎是最近才發生的事。
“誰的人在追殺他?”汪油然問。
“不知道!”塔姆回答。
“去搞清楚。”
塔姆盯著汪油然。
“怎麼了?”
“我不能離開你!最近周圍的蒼蠅有點多。”
“但是...這個人也很麻煩!”汪油然沉著臉陷入思考中。
“這樣,你去見明,讓明派人查。見了就回來,我在學校,白天不會有事!”
塔姆還在猶豫,汪油然一直看著他,塔姆才說:“是!”
白樺找到汪油然家樓下,汪油然看著白樺,這事雖然在汪油然的意料之中,但是,卻也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汪油然還沒說話,白樺就盯著汪油然說:“說吧,你要怎樣才肯幫我?”
汪油然去架空層停單車的地方騎車,他對於白樺找到自家樓下的事非常憤怒,但是,他又能理解白樺的行為,這導致,汪油然所有的憤怒都埋在了他的心底。
“求求你,幫幫我!”
汪油然停住手上的動作,他看著白樺說:“我會幫你弄清楚你被追殺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恐怕我幫不了!同時,我警告你,不許再這樣出現在我家樓下!”
“只要你幫我,你說什麼我都聽!”
“你走吧!”
白樺知道,今天恐怕只能到這裡了。他看了看汪油然,點點頭:“我明天再來!”
被人這樣死纏爛打,汪油然很困擾。但是想到事關白樺的性命,他只能儘量去理解和包容。
看著白樺離去的背影,汪油然緊鎖眉頭。他想起曾經要致自已於死地的修斯,如果白樺也是遇到自已那樣的情況...
“何解?”
唯有一死。
塔姆沒見到重明,玉安告訴他重明去天語山了,天語山出生了三年來的第一個嬰兒,是個女性。
出生的孩子不能繼續留在育坑,原本培育的兩名男性不願意接受這個女孩,他們要殺死她。狄克保護了這個女孩,不過,他無法照顧她。
重明給新生的女孩找了一個地方安置,就在天語山下。這裡是塔曼和尼亞生活的村子。這裡的村民能接受女性的存在,不過,當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很多人動搖了。
為了保護村民的安全,重明安排陽翌帶兵守護。
陽翌,預備儲王之一,他原本跟著塔姆學做武器,後來戰爭的時候,他成了塔姆的副手。塔姆失敗後,他跟著塔姆一起誠服於重明。
第一個女孩就是被送到了這裡,塔曼的爺爺負責照顧她。
“吾王,請給她賜名。”
重明看著那個漂亮的女嬰兒,他說:“塔尼亞。”
一聽到這個名字,塔曼的爺爺就紅了眼,他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是!”
這一刻,重明更加堅定了自已的心,他要打破祖制,守護這些不受歡迎的新生命。
重明自從知道白樺的存在,他立刻派了人暗地裡跟蹤調查,現在他要去確認一件事。
見到重明,陽翌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重明會來這裡。陽翌跟著重明進了屋,重明擯退左右。
“吾王!”
重明看著服跪在地的陽翌。他是必須要弄清事實的。陽翌一直看著地面不敢抬頭,過了好久,重明才說:“起來吧。”
陽翌緩緩站起身,重明抬眼看著陽翌。
“白樺,你可知道這個人?”
陽翌驚慌失色,汗水沿著他的髮際線滲出來。
“殺手是你派去的?”
陽翌有一點出乎意料地看著重明,接著,他回答:“是!”
“看看!”
陽翌抬頭看了看重明,最後,他緩緩地取出心石,猶豫著送到重明跟前。
重明抬眼瞟了一眼陽翌的心石,他什麼都明白了。
“為什麼一直沒有成功?”
陽翌回答:“如虹的人在干涉。”
如虹,也就是反對重明的首領。
“他也知道這件事?”
“他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判斷出來了。”
重明神色凝重。 他意識到,如虹不僅僅只是保護白樺,他利用白樺接觸汪油然。
恰巧,內侍從外面進來悄悄告訴他,塔姆回來過。
“在哪?”
“已經回去了!”
得知塔姆已經回去,重明沒有言語。
陽翌的事,重明知道該怎麼解決,沒有汪油然加入進來的話。如果汪油然攪進來,重明捏了一把自已的膝蓋。他了不打算點這第三把火。幹掉產生聯動的外星人,這一點,是保證心石通透的唯一辦法。除了汪油然,重明再無特例。
聽塔姆說沒見到重明反而見到了玉安,同時還是玉安告訴塔姆重明的去處,汪油然心裡的難過掩飾不住地掛在了臉上。同時,他也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很多事他都習慣性的依賴重明。那一天,汪油然獨自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了好久。他扭頭看橋上,橋上有許多來來往往的人,但是沒有重明。
汪油然感覺,自已快被思戀的感情吞噬,他的感情,快要被榨乾了!
“他在做他自已,成為一個越來越優秀的人,而我...每天或者動盪不安的日子,想做的事,每個人都反對。自已還失去了自由,走哪裡都要被人跟著...”
汪油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汪油然突然決定,他要自由,他要幫助白樺。重明要是愛他,就讓他來找自已,如果重明不來,那將說明,他的離開是正確的!
不能依靠別人,只能相信自已!汪油然要幫助自已解脫,他太需要心裡的解脫了。要想心裡得到解脫,首先身體要得到自由!
就這麼決定了!
違抗所有人,只為自已,獲得真正的自由意志!
白樺又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汪油然問。
“幫幫我!”白樺幾乎暴跳如雷:“你知道嗎,你真的是和混蛋!你既冷漠又自私!明明最瞭解我的就是你,而且只有你才懂我的感受!但是你就是不幫我!”
汪油然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樺歇斯底里,對,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就應該這樣,而不是,內心越來越沉重,表面卻要一派和平氣象。汪油然還想看白樺還會有何表現,沒想到,白樺說完就要走。汪油然失望地看著白樺的背影。
汪油然的情緒低落到極點,就算是見到了心心念唸的重明,他也打不起精神。
“怎麼了?”重明問,同時,他看了一眼塔姆,塔姆退下。
“油然?”
“沒事!”
重明看著汪油然。以前汪油然一看到他就歡呼雀躍,小嘴巴一直吧啦吧啦說個不停,但是這一次,汪油然卻異常沉默。問也不說。
“怎麼了?”
重明捏住汪油然的臉讓他看著自已,汪油然的眼睛不再清澈、溫柔、甜蜜,他的眼裡,一片混沌,就像重明現在面對的MG。
“油然。”
“你可以幫我查一下白樺的事嗎?塔姆去找你,不過他沒見到你。”
重明的臉色變了,他看著汪油然說:“你就要畢業了,集中精力,不要去管白樺的事!”
重明這麼一說,汪油然抬起頭看著重明。
“畢業!畢業!你總拿畢業說事!你已經知道他為什麼被追殺了,是嗎?”
重明看著汪油然,他沒想到汪油然反應會如此激烈。
“什麼都不對我說!我對你沒有任何秘密,但是,我現在發現,我越來越不瞭解你了!我還不如那個玉安,至少他還知道你去了哪裡,每天吃什麼喝什麼什麼時候睡什麼時候起!而我,我是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回家,回來待不了三分鐘就走。每次這樣!問你你也什麼都不說!”
“油然!人每天並不是只有吃吃喝喝和睡覺!”
汪油然盯著重明,他現在根本都不想在重明面前哭了,他只有怨氣。
“他必須死嗎?”汪油然沒好氣地問。
重明盯著汪油然,沒說話。
“憑什麼?聯動的是你們,我們什麼感覺都沒有,為什麼要死的卻是我們?”
“你怎麼知道他沒感覺?”重明的聲音非常兇,汪油然被怔住。
“不準再參與白樺的事!”重明突然站起身指著汪油然警告他。
汪油然也猛地站起來:“這是我家,不是MG,你不是我的國王,我也不是你的臣子,不要命令我!不要指我!不許用那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汪油然最終還是哭了,但是,只是眼淚在流,他的臉上卻充滿憤怒。
重明看著汪油然,汪油然看著重明。塔姆遠遠地躲著,他後悔自已剛才應該下樓,現在他一動不敢動。
“白樺的事,我管定了!”汪油然斬釘截鐵地說。
說完他離開座位,自已去了臥室,還把門給反鎖了。
“混蛋!”汪油然生氣地一拳打在門框旁的牆上。
汪油然在臥室裡轉了幾圈,他不知道自已怎麼了,自從重明回來他就沒有好臉色,他突然後悔起來。他拉開臥室的門走出去找重明,重明拿著自已的東西正要走。
看見重明又要走,汪油然本來想生氣,但是,他再次妥協了。
“不要走!”
汪油然從背後抱住重明。
“不要走,明!”
重明站了一會,他轉過身,看著汪油然。這一刻,重明也發現,曾經對汪油然的溫柔和火熱,就算他有強烈的主動願望表現出來,這一刻也好難,他的眼裡只有堅定的眼神,心裡腦袋裡都裝著MG的各種各樣的事,重明找不到愛汪油然的感覺。
汪油然仰著頭看著重明,他發現了,抱著重明的手輕輕地鬆開,慢慢地落下。
“算了,你走吧!”
汪油然轉過身,重新一個人回了臥室。就算是這樣,汪油然也還是在想,只要他跟過來,只要他重新擁我入懷,我就原諒他,和他重歸於好。
塔姆遠遠地看著重明,重明看著汪油然的背影,沉思片刻。他轉頭看了一眼塔姆,塔姆上前。
“看好他!”
“是!”
重明再次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直接離開了。
等了好久,沒見重明來哄自已,汪油然知道,他肯定是跟星澤走了。剛才星澤似乎有著急的事。
汪油然把自已靠在牆上,眼淚無助地從眼角流下。他一想到重明會和曾經追殺自已的那些人每天見面共事,汪油然突然確信,雖然重明有時候確實很愛他,但是,在他和MG之間,誰輕誰重,毋庸置疑。
汪油然突然有一種,自已什麼都不是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都有,只是,汪油然一直沒有勇氣承認和接受。他現在越來越有桎梏的感覺...
汪油然突然感覺臥室裡沒了氧氣。
他從臥室走出去,只看見了塔姆。汪油然本來還寄希望重明在家裡的某個角落,他想躲進重明的懷裡,但是塔姆卻說:“他走了!”
汪油然在屋子裡毫無主意地轉了轉,冷漠地說了一句:
“走了就走了吧!”
他重新回去臥室,無力地關上身後的門,他幾乎是爬上床的。
塔姆站在客廳,搔搔頭。
躺在床上的汪油然睡不著,他的腦子一直在不停地運轉。
第二天,汪油然沒見到白樺,他沉默了一整天,就連塔姆,他也不理。第三天還是沒見到白樺...
就在汪油然以為白樺可能已經死了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汪油然看著憔悴的白樺,他什麼都沒說。
“你之前說要幫我調查,我是來問結果的。”白樺跟上汪油然說。
汪油然看著白樺說:“抱緊保護你的人的大腿,不管怎樣都不能鬆開。堅持十三年,你又能重新做回自已!”
“保護的人?十三年?”
汪油然用審視的眼光看著白樺:“沒有人保護你,你不可能活這麼久!恐怕讓你來找我的也是他們吧!”
白樺有點佩服地看著汪油然。
“確實!但是,他們並不是在保護我,他們只是在利用我!”白樺把頭扭向一旁看著別處:“一旦我失去利用的價值,或者他們不想保護我了,我將無處可逃!”
汪油然看著白樺,最後他說:“等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再來找我!”
白樺看著汪油然,他不懂汪油然的話。
汪油然看著白樺,沉默。
白樺離去,看著汪油然最近的表現,再加上剛才汪油然說的話,塔姆有點不安。汪油然看了塔姆一眼,沒理會,自已走掉了。塔姆趕緊跟上。
重明從汪油然家離開,是因為星澤給他的暗示。出了家門,星澤帶著重明直奔獸山。
重明在山腳下看了一眼,他開始爬山。來到後山,沒有應有的茶香四溢,只有完澤孤獨地趴在地上。
重明遠遠地看著完澤,完澤輕輕地動了動。重明上前。
“你來啦?”完澤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嗯!”
“幫我一把!”
重明將完澤扶起,兩人坐到以前他們一起喝茶的石矮桌前,各自坐在了自已的位置上,看著遠方。
完澤的衣服有點被弄髒了,他沒在意。
夕陽西下,只剩下一點光芒。那光芒,沒有一點溫度和力量,甚至讓人感覺周圍冷嗖嗖的。
重明看著完澤,完澤休息了一會,他看看遠方。
重明也看向遠方。
最後,完澤將一個小袋子放在石桌上,重明看了一眼,他知道那是什麼。
“這是送給那個小朋友的畢業禮物!”完澤說:“他很招人喜歡。”
完澤笑了笑,重明看著完澤。
“他們九個的心石都在他身上,我希望你允許我的自私。”
“我知道了!”
重明收起袋子,裝進自已的衣服兜裡。
“嗯!”完澤點點頭,過了一會它說:“你走吧!我想自已走完最後一程。”
重明看看完澤,猶豫了一下,他站起身,慢慢地走開。走到山口的時候,他回頭。完澤被暮色籠罩,漸漸地,那個位置就空了。
空了的,還有重明心中某個位置。他忍著悲傷,轉過身,離去。
天語山有更多的孩子出生,今年的女嬰比以前多了很多。有一天出生的四個孩子,全是女嬰。隨著女嬰的增多,天語山那邊衝突比以前也更多了。一共二百一十個孕坑,現在才出生了五十四個孩子,這種無形的壓力,將會一直壓著重明。
重明從侍衛隊裡挑了一個人,叫桑德的,去解決白樺的事。他不想汪油然在這件事情上牽扯太深,要速戰速決。
如虹派人在王宮裡抗議,在天語山連續攻打天語村,天語村的陽翌發起反攻,將如虹的人打的屁滾尿流。
如虹的人抓了白樺準備帶去天語村,他們要坐實陽翌與白樺的聯動,反抗重明重用與白樺產生聯動的陽翌。但是在途中,他們遇到了桑德和他的隊伍。
沒有一句話,兩邊的人拔刀相向。白樺趁機逃跑,他跑去找汪油然。汪油然剛從教師辦公樓回家,他給自已休學了。
“只有一個月就畢業了!”汪油然的老師難以置信地看著汪油然說。
“對不起!”
“理由呢?理由是什麼?”
汪油然沉默。
最後,老師把汪油然趕出來,讓他仔細想想清楚再去。
汪油然是在校門口碰到白樺的,當他看見白樺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知道,是時候了。
“塔姆,你去看看白樺家現在怎樣了!”
塔姆不肯去。
“我在家等你,你快去快回!”
塔姆稍作猶豫答應了。白樺告訴塔姆自已家的位置後,塔姆離去。等塔姆從白樺家回到汪油然家的時候,汪油然不在,白樺也早已不見蹤影。塔姆心想:“完了!”
塔姆第一時間返回MG找重明,重明剛從獸山經過天語山回來,他一宿未眠。看見塔姆,重明知道肯定與汪油然有關。
“發生什麼事了?”重明一邊洗臉一邊問,玉安在一旁伺候他。
“少主不見了!”塔姆低著頭,重明突然停住,塔姆和玉安都看著他。
“我現在就去找!”
“不必了!”
重明繼續洗臉,他的心石在汪油然身上,雖然他現在有了金石,如果心石的載體出現不好的狀況,他也會有反應。再說,重明很肯定汪油然和白樺在一起,桑德已經在找白樺了,他想,他很快就能收到資訊。
“你回來吧!”重明對塔姆說。
塔姆回答:“是!”
塔姆走後,玉安給重明沏茶。
“出去吧!”
“您想吃點什麼?”
“不必了!”
“您要先休息一下嗎?您昨晚一宿沒睡。”
重明抬眼看著玉安,玉安長得很好看,人很體貼,又溫柔,他從不要求什麼也從不抱怨...
但是,在重明的心裡,只有汪油然一人。
他心裡盤算著自已周圍的人,玉安以前是修斯的內侍,他為了修斯,就算蒙卡用了許多手段也沒屈服,但是現在他卻成了自已的內侍。陽翌雖然是塔姆的副手,但是,據重明所知,他是修斯以前和一個人在育坑培育的孩子,也就是說,陽翌是修斯之子,這也是為什麼塔姆沒資格成為儲備王,陽翌卻有資格的原因。
狄克雖然是自已以前的好朋友,但是,他跟著修斯很多年。同時,對於自已和汪油然的感情,狄克一直反對,一是汪油然以前是和修斯產生聯動的人,汪油然還殺死了修斯。其次就是,汪油然不是MG的人。總之,因為汪油然,狄克對重明的心大不如從前。
與自已為敵的如虹,是火炷之子,他現在擁有的班底,全是蒙卡留下來的。
...
想來想去,終究,MG現在也還是原來的三股勢力,他重明還是孤家寡人。一心一意只有他的汪油然,現在也一聲不響地離開...
“吾王!”
玉安被重明看得有些不安。
“出去吧!”
重明走向一旁的辦公桌,他把自已扔進辦公桌後那一張又大又豪華的椅子裡。
豪華堅固的屋子。偌大的辦公桌和辦公椅,孤獨的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