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煙花秀在人們的一片歡呼聲下結束,短暫的寂靜過後,廣場上又重新被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嗡嗡的說話聲佔據……

何青鋒他們這一行人都是性子活潑的人,再加上萱萱這個小丫頭從中調劑,幾人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句話真的一點都不假,而且這個規律是可以超越年齡限制的。

只見洛詩詩和陳佳玲兩個人一左一右牽著萱萱的手,一會兒在演雙黃的“大狗熊”前鼓掌吶喊,一會兒又跑到拉洋片兒的“大金牙”前駐足觀望。三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看這兒,瞧瞧那兒,彷佛完全把跟在後面的兩個大男人忘記了一般。

“來,吃一塊!”鍾冕用竹籤紮起一塊炸春捲遞給何青鋒。

“我不吃了,你不是嚷嚷著餓了嗎,剩下的幾塊都留給你了!”

“那你可別後悔啊,照她們仨這個逛法,你早晚也得餓,到時候扛不住可別怪哥哥我沒照顧到你!”鍾冕的嘴裡塞滿了吃的,含湖不清的說道。

聽鍾冕這樣一說,又看了看前邊兩大一小三個女人依然精力充沛的狀態,何青鋒瞬間覺得鍾冕的話很有道理,吃飽喝足補充能量總是沒錯。

“我去……”不過當何青鋒看到空空如也的食盒時,差點沒爆出粗口,他踹了鍾冕一腳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屬恐龍的,這才一轉眼的功夫那麼多東西被你一口吞了。”

“咳咳!”鍾冕乾咳一聲,摟住何青鋒的肩膀,用摺扇擋著臉,賊兮兮的問道:“說正事啊,你小子老實交代,跟這個詩詩到底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朋友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何青鋒伸手撥開眼前的摺扇,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小子不說實話是吧,真以為我沒看見你接到她電話時臉上的笑啊!”鍾冕“啪”的一聲將摺扇合攏,擺出一副睿智的模樣說道。

“你少胡說啊……”何青鋒錘了鍾冕一拳,解釋道:“我怎麼沒發現自己笑了,就算笑了,那也很正常吧,我接你電話時不也是笑著的嗎!”

“那可不一樣,你要是看到剛才自己笑成花的樣子,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鍾冕信誓旦旦地說道。

“行了!”何青鋒比了個停止的手勢,語氣鄭重的囑咐道:“這種話就當是咱倆開玩笑了,當著詩詩的面你可千萬別這麼口無遮攔,省得人家女孩子尷尬!”

“這有什麼尷尬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談個戀愛怎麼了。”鍾冕向何青鋒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小聲都噥道。

“你行了啊,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跟你翻臉。”何青鋒晃了晃拳頭威脅道。

“得嘞……”鍾冕手腕一抖,撐開摺扇狂扇了幾下,怒氣衝衝地說道:“虧我整天惦記著你小子的終身大事,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既然你想孤獨終老,那就當我剛才的話是放屁。”

見到鍾冕真的有些生氣了,何青鋒上前攬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喊道:“鍾哥,鍾老大……生氣啦!”

“少跟我套近乎,也別喊我哥,你才是老大,你才是我哥!”鍾冕用扇子打掉何青鋒搭在肩上的手,不客氣的說道。

“我錯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何青鋒追上鍾冕,態度誠懇地說道。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落寞:“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我跟她根本就不合適,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離過婚還帶著萱萱,人家詩詩怎麼可能會看上我這樣的人。”

聽了何青鋒的話,鍾冕停下腳步,看著何青鋒鄭重地說道:“你的情況我當然清楚,但離過婚又不是你的錯,再說你怎麼知道人家詩詩看不上你,剛才看煙花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她看你的眼神絕對是對你有好感的。”

“好吧!你說的都對行了吧。不過這都是沒有影的事兒,咱們還是聊聊你打算給我未來的侄子取個什麼名字吧!你要是沒想好,我倒是有幾個不錯的……”

“去你大爺的!”鍾冕一腳踢在何青鋒屁股上,笑罵道:“老子的兒子哪輪得到你給起名字……”

“哎呀!”何青鋒誇張的叫了一聲,拍拍屁股說道:“開個玩笑怎麼還急眼了呢!你踢我一腳,咱倆可就扯平了,再敢跟我板著臉,小心我踢回去啊!”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再去給我買一份蒸灌腸回來,哥哥我就原諒你了!”鍾冕砸吧著嘴,笑呵呵地說道。

“好嘞!鍾老大您稍等,小的這就去給您買!”何青鋒答應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忍不住小聲滴咕道:“吃了這麼多,小心真把肚皮撐破了。”

等到鍾冕又吃完了一份蒸灌腸,洛詩詩三人終於在前方一處賣掛飾的攤位前停了下來,圍在攤位前的人還不少,而且均是成雙成對的年輕男女。

這是一個頗有特色的小攤,深褐色的木質小推車上撐著一個草棚,整體看起來古色古香很有韻味。

老闆看起來三十多歲,黑色長髮挽了個髮髻上面插著根木質髮簪,穿著一身青灰色古代儒衫,手裡拿了把跟鍾冕一樣的紙摺扇,摺扇在他手中極有韻律的扇動著,看起來倒真有幾分摺扇綸巾的感覺。

還真別說,如果鍾冕的長髮也扎個髮髻,再插根快子,換一套同款的古裝,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鍾冕看起來很跳脫,而這位老闆則很斯文。

何青鋒跟鍾冕走過去時,陳佳玲手裡正拿著個五彩葫蘆把玩著,洛詩詩則抱著萱萱,仔細的端詳著掛在小木車上樣式各異的掛件。

走到近前,何青鋒從洛詩詩手裡接過萱萱,也開始細細打量起了這個造型古樸小攤位,才發現小木車的兩側各有一塊長約一米的木牌,用繁體字寫著:蓬來五色彩石,一生只送一人。

每個小掛件的下面墜著一個橢圓形小木牌,上面寫著一排排蠅頭小字,不過由於光線昏暗,看不清上面寫了什麼!

這時洛詩詩拿起了一個芭蕉葉形狀的五色石頭,由青、白、赤、黃、黑五種顏色組成的石頭,在昏黃燈光的對映下彷佛有著流光在閃爍,看起來甚是漂亮。

洛詩詩摩挲著手裡的五色石頭,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幾秒,便移到了下面的橢圓形木牌上,站在洛詩詩身後的何青鋒這下總算看清了上面的小字:

我相信真實純正的愛情能產生一個紓解死亡的階段,所有的懦弱都出自於沒有愛或愛的不徹底,這兩者都一樣。勇敢而真誠的人,能夠直面死神。

看到木牌上面這一段話,何青鋒的內心蕩起了層層波瀾,這段話的字裡行間都流露出對愛情本質最純粹的解讀,沉重的詞藻令人壓抑傷感!

何青鋒搖搖頭,隨手又拿起一塊木牌,上面寫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的心已經炸成了煙花,需要用一生來打掃灰爐!

接連看了幾塊木牌,上面無一例外都是不同風格的愛情格言。但讀起來都很寡澹,沒有了第一塊木牌上能夠觸動心靈的感覺。

此時一旁的鐘冕已經付了錢,買下了陳佳玲手中葫蘆狀的五色石頭。

“看看怎麼樣?漂亮吧!”鍾冕拿著五色石頭在何青鋒面前顯擺了一番。

何青鋒其實沒仔細看那塊石頭,他是被橢圓木牌上的那段話吸引了目光,這塊木牌上面寫著:真愛之路,從不平坦,愛迎萬難,愛也贏萬難。

“嗯!漂亮,很適合你倆!”何青鋒沒覺得葫蘆五色石好看,只是覺得上面的那段話很適合他們。

“老闆,這個多少錢?”似乎是受到鍾冕兩人的感染,洛詩詩也舉著手裡的芭蕉葉狀的五色石問道。

“呃……”長衫老闆打量著洛詩詩,沉吟片刻問道:“是你自己要買嗎?”

“當然了,我問的,當然是我買了,難道還能是別人買?”洛詩詩理所當然地說道。

“呵呵!”長衫老闆儒雅一笑,“姑娘你還真說對了,你想要得到手裡的這塊石頭,還真得別人買給你。你自己買給自己的話,我只能說句抱歉了。”

“什麼?”洛詩詩有些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我掏錢買東西你怎麼還能不賣呢!”

長衫老闆依然非常有節奏的搖著紙扇,慢條斯理地說道:“看到我掛在左右的牌子了嗎,知道一生只送一人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洛詩詩疑惑地問。

“意思就是我的五色石掛墜只出售給戀人,五色彩石是有靈性的,唯有兩情相悅的有情人贈送給對方,才能達到庇佑彼此的作用。關於這個五色彩石還有一個古老的故事,據說……”長衫老闆晃動著摺扇,搖頭晃腦地講起了故事。

“哼!”洛詩詩不滿的輕哼一聲,自語般小聲都噥道:“騙人的把戲,營銷的噱頭!”

誰知這長衫老闆的眼睛不大,耳朵但是挺尖,一聽這話,立馬不幹了,他“啪”的將紙扇一合,一把奪過洛詩詩手裡的五色彩石,憤憤地說道:“說誰騙人呢?說誰搞噱頭的呢?這叫對未來的憧憬和對美好的期盼懂嗎?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今天我的石頭還就不賣給你了!”

面對長衫老闆突如其來的惱怒,洛詩詩在驚詫過後也覺得有些憤悶,她柳眉倒豎,面露慍怒,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幾句,忽然又覺得長衫老闆雖然態度差了點,但人家先決條件擺在那裡,不賣給自己似乎也合情合理。於是她一跺腳就準備走人,可看了一眼那個五色石頭又實在有些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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