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苟冬七離開京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顧曼婷一直跟他保持著聯絡。兩個人偶爾打上一通電話,大部分時間都是互發簡訊。

處理完離婚這件事,何青鋒再次變得忙碌起來,他一邊忙著處理公司這段時間遺留下來的問題,一邊尋找合適的房子,總住在父母家太容易引起老人的懷疑。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何青鋒基本上都住在酒店,只是偶爾住回父母家裡,由於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處理公司事務和照顧女兒上,所以用來看房子的時間有限,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中意的。

萱萱則基本住在了爺爺奶奶家,只有週末的時候顧曼婷會去學校接萱萱出去玩。然後抽時間帶她回趟父母家,晚上母女倆再住回家裡。總之何青鋒跟顧曼婷的行為軌跡雖然有些脫節,但目前還沒引起雙方老人的懷疑。

雖然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太久,但能瞞一天是一天,這也算是兩個人不用言明的默契。

這些天兩人唯一的一次見面,是陪著女兒去了一趟京都新開業的一家水上樂園遊玩。一天當中,兩個人除了討論一些關於女兒的話題外,就沒有了過多的交流。

顧曼婷大部分時間臉上還是掛著憂傷,或者怔怔的發呆。只有當她的手機響起訊息提示音時,她的臉上才會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淺笑,笑容中隱約還夾雜著一絲曖昧。

何青鋒在不經意間發現了這個細節,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他給二劉打了個電話,詢問了關於苟冬七目前的情況。當確定了苟冬七已經返回了老家後,他才鬆了口氣。

想到那個略帶曖昧的笑容,何青鋒那顆已經麻木的心還是不自覺的抽痛了一下。

與此同時,遠在陝北老家的苟冬七,這段時間也沒閒著,每天除了要幹農活,還會每天堅持用他那不算豐富的形容詞向顧曼婷描繪著山村的美好。

比如說他會告訴顧曼婷,最近山裡罕見的下了場雨,山上的蘑孤,木耳,還有翠綠的地瓜皮,如同雨後春筍,一夜間竄出來許多。最後還不忘附上幾張他採蘑孤,摘木耳的照片。

還有那天何青鋒發現顧曼婷的笑容時,她其實正在看苟冬七發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中苟冬七左手抱著一頭小豬崽,右手拇指按著自己的鼻孔,做出豬鼻子的醜態……

下方跟著配了一段文字:隔壁牛大爺家的老母豬昨天夜裡生了一窩豬仔,我懷裡抱著的這頭是最小的老八,你看看我倆誰帥?

顧曼婷則經常苟冬七說些餐飲公司的瑣事,她告訴苟冬七公司的原大堂經理方蘭辭職離開了,新招來的經理由於沒有適應新的工作環境,很多事情處理的都不是很好,還需要她親自出面解決,所以最近很忙也很累。

還告訴苟冬七說前兩天有一桌客人喝多了,其中兩個人發生了口角,大打出手,一個人被酒瓶打破了腦袋,鮮血流了一地,把她嚇壞了……

兩個人這段時間像朋友一樣彼此聊著各自的日常生活,誰都沒有再提起感情方面的事。

時間一晃就到了七月中旬,苟冬七告訴顧曼婷他已經跟妻子離婚了,兒子也跟了妻子,他現在徹底成為孤家寡人了。對於離婚這個話題苟冬七沒有跟顧曼婷深談,就彷佛是隨意的說了那麼一句。

接下來的幾天苟冬七都沒有再給顧曼婷發過訊息,給顧曼婷的感覺像是他在緬懷這段失敗的婚姻。

直到五天以後,顧曼婷才再次收到了苟冬七分享的日常,看樣子似乎已經從離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在顧曼婷的眼裡,苟冬七表現的很樂觀,每天的生活雖然忙碌但卻很充實。

隨著顧曼婷向苟冬七抱怨餐飲公司各種問題的次數越來越多,苟冬七也開始遊說顧曼婷來自己的家鄉玩幾天,就當是散散心,順便休息一下。

這已經不是苟冬七第一次邀請顧曼婷去他的家鄉了,顧曼婷清楚自己一旦答應去苟冬七的家鄉意味著什麼,可是她覺得自己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所以遲遲沒有做出決定。

就這樣苟冬七每天依然按時向顧曼婷分享著自己的山村生活,同時不遺餘力的遊說她到自己的家鄉做客。

慢慢的聽的多了,顧曼婷原本蕭瑟的心,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是啊,自己不是一直嚮往這樣的生活嗎,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為什麼不鼓起勇氣去邁出那最後的一步,去真實的體驗一下自己以前只能暢想的生活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顧曼婷的心裡開始頻繁的出現這個念頭。

終於在餐飲公司因為人事變動而稍顯混亂的局勢穩定之後,顧曼婷答應了苟冬七的邀請。雖然心裡的答桉還有些模湖,但是她也不打算想得那樣清楚。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八個字經過苟冬七的一遍遍提及,已經成功的烙印在了顧曼婷的潛意識裡。

苟冬七的家鄉在陝北一個非常偏僻的大山溝裡。雖然這兩年國家出臺的村村通惠民政策已經開始實施,但想要把路修進苟冬七家所在的牛家溝,按照村裡人的保守估計至少也得十年以後。

顧曼婷坐飛機先到達蓮勺市,然後又乘坐大巴趕往牛家溝所屬的縣城,縣城的車站門口,期盼已久的苟冬七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裡。

一個多月不見,苟冬七身上和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能是因為幹農活的緣故,本就長得不盡人意的苟冬七,整個人又黑又瘦,看起來像一隻沒長毛的猩猩。

總之,他跟顧曼婷站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原本苟冬七想要顧曼婷住到他的家裡去,但是被顧曼婷拒絕了。在沒有明確身份的情況下就住到對方家裡,對於顧曼婷來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雖然兩人在偷情時看似激情而瘋狂,但那是在她認為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可現在不一樣了!

苟冬七也沒有勉強,他現在就是要盡一切努力讓顧曼婷開心,只要這個女人開心了,他就能達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那一步了!到時候顧曼婷這個女人還不是要對自己予取予求。

於是,苟冬七帶著顧曼婷找了家酒店,在酒店附近吃了晚飯。當晚苟冬七死皮賴臉的想要留下,但被顧曼婷以太累了為由給拒絕了。

不知道為什麼,曾經想方設法尋找機會想要跟苟冬七膩歪在一起的顧曼婷,如今卻對這種親暱行為有些抗拒……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租了輛車,跑到附近的山上河邊放肆的遊玩。

網魚、採蘑孤、打野兔,用篩子捕鳥,用樹枝秸稈做些簡單的小玩具……反正都是些山村裡常見的事情,對於生長在農村的人來說,沒有城裡那麼多的娛樂專案,也只能在閒暇時,做著這些其實很無聊的事情!

可對於顧曼婷來說,卻是很新鮮的,這些天,也總算讓顧曼婷痛痛快快的體驗了鄉村生活的愜意。

在顧曼婷準備離開的前一天,苟冬七帶著顧曼婷爬上了牛家溝的後山。他用柳條和野花編了一頂花環,單膝跪地,深情款款的望著顧曼婷說道:“曼婷,嫁給我好嗎?”

面對苟冬七這樣的舉動,顧曼婷先是一愣,神色有些複雜,她到現在仍然弄不清楚對苟冬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情,對他的是愛,卻不像當初跟何青鋒在一起時那樣心動的感覺,難道愛情會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變得不一樣嗎。

但就像何青鋒說的那樣,自己已經把最珍貴的貞潔都給了苟冬七,這不是愛又是什麼呢?

經過了一番掙扎後,顧曼婷接過了花環。

其實她心裡明白在自己決定來這裡的那一刻心裡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已經失去了何青鋒,如今跟眼前的這個男人在一起又很放鬆、很開心,這就夠了。至於愛情到底該是什麼樣子誰又說的清楚呢!

見顧曼婷接過花環,苟冬七興奮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像是一個孩子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玩具一樣開心。

看著苟冬七激動的模樣,顧曼婷心中的那一絲陰霾也逐漸消散,開心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顧曼婷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當年何青鋒向自己求婚時的畫面:

那天是情人節,何青鋒定了餐廳約自己一起用餐,晚餐吃到一半,餐廳裡突然響起由盧冠廷演唱的《一生所愛》。接著服務生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走了過來,何青鋒單膝跪地,手裡舉起一枚戒指,聲音略有些緊張的說:“曼婷,嫁給我好嗎。”

記得當時的自己因為感動哭的唏哩嘩啦,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的點著頭。

得到肯定答覆的何青鋒,沒有想象中的手舞足蹈,歡呼雀躍,而是眼睛紅紅的似乎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然後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很久之後才放開,兩人相互凝視,那一刻,何青鋒的眼神中除了之前的寵溺、溫柔之外,還多了一份堅定。

此時顧曼婷不由的望向苟冬七,苟冬七的眼神中充滿著炙熱和狂喜,似乎還有著一些自己看不太懂的情緒。心裡不由的一顫,之前被感染的興奮和開心頓時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傷感。

苟冬七不由分說的把顧曼婷抱起來轉著圈,顧曼婷被苟冬七轉的有些暈,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些,同時驅散著心中的傷感,輕錘了一下苟冬七,笑著說道:

“別轉了,都暈了!!”

苟冬七笑著把顧曼婷放下,在顧曼婷豐潤紅豔的唇上親了一口。然後衝著山谷大喊道:“我的女神答應嫁給我啦,我好幸福啊~~我會用生命去愛她的!”

看著興奮到有些語無倫次的苟冬七,顧曼婷心中方才產生的那一絲傷感慢慢消失。

“也許跟苟冬七在一起我也能過得很幸福吧?”顧曼婷在心中這樣想著。

苟冬七走過來拉著正在胡思亂想的顧曼婷,指著蜿蜒深邃的山谷道:“來,你也喊一句。”

顧曼婷被苟冬七的情緒感染,抬起雙手在嘴巴上擺成喇叭狀,深吸了一口氣:

“我一定會幸福的……”

悅耳的聲音盪漾在山谷中,一遍遍的回聲反覆重複著這一句話,彷佛是在給予她對這段感情的信心。

苟冬七站在顧曼婷的身旁,側頭看著身邊美麗的女人,一時間心情激盪,笑容無法抑制的浮現在那張黑瘦的臉上,只是眼神閃爍間,有種難以察覺的邪惡。

顧曼婷站在山頂望向山下的村子,零零散散錯落分佈的低矮房屋,此時正鳥鳥炊煙升起,夕陽西下,不知不覺間已到黃昏,山下的村子已經開始做晚飯,顧曼婷抽了抽鼻子,似乎是想在空氣中聞到飯菜的香氣。

苟冬七悄然站到了顧曼婷的身後,雙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從背後抱住了顧曼婷,兩人望著遠處的密林山澗,低聲耳語……

夕陽透過林間繁密枝葉的縫隙,斑駁的金光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遠遠望去,倒也是一副羨煞旁人的甜蜜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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