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鋒詫異的看著方蘭,他不明白方蘭明明乾的挺好的,為什麼要提出辭職。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從沒說過讓你走啊!”

“不是,是我想回東北了,我現在也不年輕了,和我家那口子商量還是想回東北去發展,所以我今天提前和您說一聲。”方蘭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何青鋒聽後皺起了眉。她這個理由顯然不對,以前她從沒和自己說過要回老家之類的話,連去年春節她都是在京都過的,一直都好好的,而且何青鋒發現她說話的時候,表情也不自然。

“不對吧,方經理,咱們也一同處事這麼久了,如果我有哪裡讓你不滿意的,你可以直接向我提出來。作為我來講,我一直對你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你為什麼要說走就走呢?”

方蘭沒有說話,何青鋒看見她的眼眶裡竟然有淚光在閃動。

“你有什麼話就和我說,你這究竟是為什麼呀,是不是這裡也有誰擠兌你了?”

聽完這句話,方蘭的眼淚掉下來了。何青鋒知道她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在一番追問下,她終於跟何青鋒說出了實情。

原來是她無意中看到了一些本不該她看到的事情。而這些事,就意味著她災難的到來。於是,她才想提前跟何青鋒打一聲招呼。

方蘭擦乾眼淚,開始向何青鋒講述事情的經過。

她提供給何青鋒的資訊,除了妻子的事情,還讓何青鋒看到了不在自己面前的苟冬七,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方蘭穩定了情緒,開始了和何青鋒的交談。

“何總,因為您對我很不錯,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和你說,感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嗯,我知道,你說吧。”聽著方蘭說出跟安虎差不多的開場白,何青鋒心裡其實已經明白,她要說的是什麼事情了。但他還是想讓她把話說完。

“我知道您有今天很不容易,你一直都很忙,所以有些事情你可能會忽視。”

她說完這句話,抬頭看著何青鋒。

“嗯,你接著說吧。”

“其實你也應該多關注一下自己的家庭。事業需要你,家庭也同樣需要你,多抽出一些時間陪陪夫人和萱萱。還有,不要對某些人過於信任,有時他可能和你看到的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人。”

說到這,方蘭又停了下來,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又看了看何青鋒。

何青鋒衝她點點頭,示意方蘭繼續說下去。

但是方蘭卻站起身,說:“我要和您說的就這麼多了,您記住就可以了。我這幾天就打算離開,您準備尋覓一下合適的接替我的人選,等新人到位,我馬上就離開。”說完,她就準備向外走。

“等等,蘭姐,你先坐下。”方蘭停住了腳步,但沒有坐下,也沒有說話。

“蘭姐,我現在不稱呼你方經理,和她們一樣叫你蘭姐,是因為我真的把你當朋友,而不是下屬。”

“所以你有什麼事情,就全部和我直說,你這樣做也不像是你做人的風格,我一直欣賞的就是你的心直口快,如果你對我信任的話,就告訴我你做出這個決定的真正原因。”

方蘭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何青鋒可以看出她臉上的糾結。

“蘭姐,我希望你能做回你自已,其實我明白你剛才提醒我那些話的意思,我家庭出現的問題我自已去解決,那是我的家事。但我希望你能把話說完,即使你要走,我也不想讓你帶著任何委屈離開,至少應該讓我明白你想離開的真正原因,有我在,你不必畏懼任何人。”

方蘭沉默了一會兒,看得出她是在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終於,她又坐回到剛才的地方。

“何總,不是我不想說,我並不是畏懼什麼,和你說了我要離開,不說我也要離開。所以我沒有從我這裡考慮,而是替你考慮,我怕我說完會對你造成傷害。”

“你知道什麼事情,儘管說吧,不用替我考慮,和你說句實話,我今天來這裡,可能正是要解決你所知道的那件事情。”何青鋒直截了當的說。

方蘭抬頭看了看何青鋒,何青鋒衝她點了點頭。終於方蘭緩緩的說出了她看到一些事情。

上個月的一天,午餐的客人基本上都走了,只有二樓的包房還有一桌客人。我正讓服務生們收拾大堂,抬頭看到外面苟助理開車來到這裡,是送萱萱的。

顧總這時就在我身邊,她讓我出去幫萱萱拿一下東西,自已也跟著我一起走了出來。我拿著萱萱一些東西往裡走,萱萱也跟我一起跑過來,推開大門就先進去了。

我跟在後面,這時,我從大廳門的玻璃裡看到一件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事情。說到這裡時,方蘭抬頭看了何青鋒一眼。

何青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我看到苟助理抬手輕輕的推了顧總的頭一下,顧總往後退了一步。他這樣做讓我覺得很奇怪,雖然平時顧總為人很和善,但我也知道她是從不喜歡和下屬開玩笑的,何況今天苟助理做出這樣一個動作,在我看來他是很過份的。

我推門走進大廳,從裡面還能看到外面。出乎我意料的是,顧總不但沒有生氣,還笑著和苟助理說著什麼,她們說了幾句,苟助理就開車離開了。

雖然是有些奇怪,但我後來想,可能是苟助理和顧總的接觸比較多了,一直以來你們家中的好多事情也讓他處理,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方蘭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何青鋒點燃一根菸,勐吸了一大口,隨後衝她點頭,示意她往下說。

可是事情沒過去幾天,一樓的服務員小玲在一天晚上臨睡前和我說了一件事情,讓我很吃驚。

那天晚上都快十一點了,打洋後服務員們都陸續的回離公司不遠的小區宿舍了。我和小芸那天趕上值班,晚上都住在這裡。兩個男保安在一樓值班室看電視,我和小芸洗漱完就回二樓宿舍休息了。睡前沒事閒聊一番,小芸突然說,“蘭姐,今天我看見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和你說。”

“什麼事兒呀?”因為我平時在私下和這幫小服務生的關係處得還都不錯,所以這些女孩子有心事都愛和我說說。

“今天中午那個苟助理不是帶著幾個人來咱們這吃飯嗎,說是何總很重要的客人。”

“嗯,這怎麼了?”

“你接著聽呀,我給那房間的客人上完菜。隔壁208房間的客人正好走,我看裡面只有桂芳一個人收拾,就進去幫她一起收拾。你知道208斜對面正是洗手池,洗手池旁邊是衛生間。我看見顧總正在洗手池前洗手,這時侯那個苟助理好像剛從衛生間走出來,出來也走到洗手池前,你猜他看到顧總後,怎麼樣?”

“怎麼了?”

“他走到洗手池邊,伸手就那麼輕輕的拍了顧總的屁股一下,然後顧總好像抬頭瞪了他一眼,擦了一下手,轉身走了。蘭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呀,是不是顧總和苟助理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呀!”

“小孩子家的不要亂說,什麼叫有不正當關係?”

“我沒亂說,親眼看見的,要不是有什麼關係,那苟助理怎麼敢伸手去拍顧總那裡呀,而且顧總好像也沒有在意。苟助理走的時候,我還看見顧總在大堂門口笑著向他叮囑什麼事情呢。”

“行了,別說了,你一個小女孩,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好好幹你的工作就成了。就你話多,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和別人亂說啊,聽到沒有!”

“哦,好的。”

這是其中的一件事,方蘭說到這裡又停下看了看何青鋒。

何青鋒此時正邊抽菸邊聽她說,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是可能自己的表情讓方蘭覺得有點恐怖。

“您要是不想聽,我就不往下說了。”

方蘭小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

何青鋒勉強衝她笑了笑,雖然說心裡早有準備,可是聽到這些,心還是像被刀子割了一樣疼。

用力吸了一口煙,何青鋒似乎想借助香菸能夠把心裡的火氣向下壓一壓,他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往下聽了。

他知道,這些事情,方蘭每說出一件,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塊燒紅了的烙印在了心上,疼的窒息,疼的經久不衰,疼的難以癒合……

何青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示意方蘭把話說完,因為光是這些事情,不可能造成她現在打算離開的決定。

方蘭喝了一口水,繼續緩緩講述她看到的另外一件事情,這也是導致她準備辭職的根本原因。

“何總,本來一開始我是想這些事情是您的家事,輪不到我來管,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算是回報您了,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以我的意志而轉移的。”

何青鋒沒有說話,繼續聽她往下說。

就在那事過去沒多久,有一天晚上,我讓大廳做完了一天的結算。我知道顧總還沒走,就想把今天的收支表交給她.在我快到三樓時,聽見門響,接著聽見顧總說話,她說:“那你回去開車慢點啊,回去以後就早點休息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那個回答的人是苟助理的聲音。那天他也來了,是帶一幫客人來吃飯的。我沒當回事,繼續往上走。

可就在我走上來拐彎走向顧總辦公室的時候,竟然看見苟助理正一把拽住要回辦公室的顧總,摟到懷裡就親了一下。

因為當時苟助理是背對著我的,顧總可能也被他擋住了沒有看到我。我嚇了一跳,趕緊要轉身走,可這時苟助理也轉過身來要走了,我們三個人正好眼神對在一起。

我當時就覺得尷尬極了,她們兩人也是一樣。顧總的頭髮還散著,愣了有十秒鐘。還是苟助理先說的話:“找顧總有事呀,快去吧,我先回去了。”說完極不自然的擠出一絲笑容。

我也只好附和一句慢走。顧總這時對我說:“找我有什麼事呀。”

“我把收支表給您送上來了”

“嗯,給我吧。”我把表遞到她手裡,轉身就下樓了。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見顧總散著頭髮,她的表情我無法形容,是想要強制讓自己自然一些,但是又無法做到的樣子。

聽方蘭說到這裡,何青鋒感覺自己的呼吸一窒,整個人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魚,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大腦逐漸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渾身上下逐漸變得冰涼,抑制不住想要顫抖,他拼命壓抑著自己的行為,不想在方蘭面前露出窘態。

嗓子乾澀的像吞進了燒紅的炭塊,他忍不住伸手去拿面前的水杯,可不住顫抖的手,讓他不得不放棄這一舉動。

原來,失去很重要的人,手真的會抖。

這一刻,何青鋒覺得自己怕是真的要失去摯愛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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