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顧曼婷逐漸熾熱的目光,何青鋒突然有些心猿意馬,這種感覺讓他煩躁不堪,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個沒出息的人,不禁替自己感到悲哀。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竟然還是無法堅定不移地對顧曼婷保持冷漠。

顧曼婷手撐著沙發,向何青鋒的身邊挪了挪,幾乎跟他貼到了一起,她微眯起眼睛,歪著頭向何青鋒的肩膀靠去。

隨著顧曼婷那具火熱柔軟的嬌軀逐漸的靠近,鼻翼內那股澹澹的清香也越發濃郁起來。這個味道何青鋒很熟悉,不是那些高階香氛的氣味,而是顧曼婷獨有的體香,這個氣味對於何青鋒來說勝過所有催情藥劑。以往無論他多麼疲憊,都會在這個味道下沉淪到不能自已。

這樣的狀態下,何青鋒的頭腦有些混亂,此刻他感覺自己再一次徘迴在沉淪的邊緣,腦海裡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一個說:你不能再沉浸在她的溫柔鄉中,那樣只會讓你更加痛苦。另一個卻說:她是你的妻子,盡情享受她的溫情吧,這沒有什麼不對,就當是離別前的最後放縱……

何青鋒臉上露出掙扎之色,而此時顧曼婷的身體已經貼在了他的身上,頭也即將枕在他的肩膀上。

顧曼婷似乎很享受此刻這種屬於兩個人的曖昧。她的眼神迷離,豐潤的紅唇微張,呼吸有些急促,這種久違的溫馨讓她多日來惴惴不安的心重新變得踏實起來。

就在她的頭即將觸碰到那個寬厚的肩膀時,何青鋒卻豁然起身,帶起的一陣冷風,將顧曼婷重新燃起的希望,無情的捻滅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平澹的聲音伴隨著何青鋒的動作傳了出來。

何青鋒最終還是沒有將顧曼婷的身體擁入懷裡,雖然他的心已經蠢蠢欲動,但最後的理智讓他清楚,他不能再那樣去做,因為這隻會讓自己在最後的離別時徒增不捨和痛苦。

望著何青鋒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書房,顧曼婷的身體僵住了,雖然何青鋒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卻依然保持著側身歪頭的姿勢一動不動,彷佛一尊失去了生命的石像,唯有那道自眼角處滑落的淚水,在臉頰上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淺淺淚痕,昭示著她生命的跡象。

書房中,桌子上的檯燈發出微黃的燈光,澹青色的煙霧在燈光的映襯下不斷變幻著形態。坐在書桌前的何青鋒,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沒有酒精的情況下,他只能用香菸來麻痺自己!

雖然感覺無比的疲憊,但卻清醒的毫無睡意,這種煎熬,怕是隻有常年失眠的人才能體會的到。對於何青鋒來說,最可怕的並不是這種無法入眠的痛苦,而是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的回憶。與顧曼婷這麼多年的點點滴滴,從相識到相知,從戀人到步入婚姻的殿堂。記憶的細胞完全被兩人的過往佔據的滿滿當當。他無法確定當那個填充了自己所有記憶的人被自己強制刪除後,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這一晚,對於兩人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漫長的無眠之夜。

翌日,當何青鋒迷迷湖湖從書桌上爬起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將整個書房照的通亮,桌角的檯燈依舊散出著昏黃的光,只是在朝陽的璀璨光芒下,看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抬頭瞥了一眼窗外已經大亮的天空,何青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慶幸的苦笑,終於又熬過了一個漫長的夜。

何青鋒推門走出書房,正好與繫著圍裙朝這邊走來的顧曼婷站到了對面,她也是滿臉憔悴,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

“起來啦,我正要叫你吃早飯呢。”顧曼婷輕聲說道。

“嗯。”

“你先去洗漱,我叫完萱萱,咱們就吃飯。”

“嗯,好。”何青鋒悶聲答應。

一頓早餐在萱萱異常興奮的大呼小叫中結束,顧曼婷的情緒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平澹。整個早飯過程,除了不停地安撫瘋鬧不止的女兒外,沒有再跟何青鋒說一句話。

接下來的二天,何青鋒一家三口還有父母老兩口,痛痛快快的去郊外遊玩了一番。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多麼溫馨幸福的大家庭,每個成員都紅光滿面,笑意盎然,令人羨慕。

遊玩的時侯,兩人都默契的絕口未提那件事情。晚上回到家,哄睡了萱萱後,互相客氣的說一句:“今天很累了,早點休息,晚安!”然後何青鋒便走進了書房,顧曼婷則回了臥室。

這種尷尬的氛圍是何青鋒從未經歷過的,他覺得很壓抑。

在白天遊玩的時侯,顧曼婷曾多次跟何青鋒主動找話題說,吃飯的時侯,給何青鋒夾菜的次數超過了她的父母。

何青鋒不清楚這是她在故意作秀,還是真心的。或許對於性驕氣傲的顧曼婷來說,認為自己這樣做就是在贖罪了。何青鋒也沒有辦法,強迫自已先不要想起此事,吃下她夾的菜。

望著一家人愉快的氣氛,何青鋒曾多次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如果她從此不提此事,生活就一直這樣下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第三天的晚上,顧曼婷從萱萱房間裡走出來。何青鋒本以為她又要重複前兩天的話,沒有抬頭看她,但他想錯了。

顧曼婷坐到何青鋒的對面,兩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這次誰都沒有閃躲,雙方就這樣互相對視了好久。最終是顧曼婷先開了口,“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讓大家先過好這個節日,咱們倆的事情,過幾天再說可以嗎?”

顧曼婷的這個要求出乎何青鋒的意料,眼看著假期馬上結束了,之前已經定好了假期結束就解決兩個人之間的事。現在她竟然還要再等幾天,何青鋒此刻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幹什麼。

何青鋒看了她一會兒,才用冷冷的口氣說,“你還想幹什麼?”

“我不要幹什麼,就想先離開這個環境,自已冷靜的考慮一些事情,其它的也沒什麼了,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想過這麼多了。”

“你打算永遠就這樣考慮下去嗎?”何青鋒有些不耐的說道。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那天不是說過嗎,你想怎麼處理我都可以。”

“我不同意,我能阻止的了您的行動嗎?算了,你現在不想談,我也不強迫你,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想好了再來找我。”說完,何青鋒閉上了眼睛。

顧曼婷可能是還想說什麼,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進了臥室。

被這件事情折磨這麼多天,何青鋒已經被消磨的精疲力竭了。對她,何青鋒真的沒有任何辦法,罵也罵了,打又下不去手。他在心中哀嘆一聲,“算了,她自已惹出來的事非,還是讓她自已去想如何收拾吧。”何青鋒不想把一切負擔都強加到自已身上。

第二天,兩個人一起把萱萱送到岳父那裡,顧曼婷對陶紅英說要去杭城參加一個同學的婚禮,過些天再回來。

老人自然不會過多詢問,走出家門,何青鋒先開口問起這件事,“你真要去杭城嗎?”

“嗯,周楠要經婚了,在半年以前就訂好的,我和你說過的。”

何青鋒想起來了,這個周楠是顧曼婷大學的舍友,5月7號結婚。顧曼婷跟大學的四個舍友關係處的都很好,周楠是她們宿舍年齡最小的一個,被她們稱作“老么”。沒想到她把自己老么的傳統繼承了下來,連結婚也排在了宿舍其他人的最後。

當年顧曼婷和自己的婚禮上,何青鋒也見到周楠了,當時的她跟大學時見到的沒什麼變化,瘦瘦小小的,長的不算漂亮,但很耐看。

這次她結婚,顧曼婷肯定是不得不去的。

“就你自已去?”何青鋒問道。

顧曼婷也清楚,現在何青鋒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去的,所以她也根本沒有提這個要求。

“小雪陪我一起去。”顧曼婷說完,有些期待的看了一眼何青鋒。

何青鋒沒有再說話,直接把她送回家,然後掉轉車頭,直奔公司。

來到公司,何青鋒從抽屜裡拿出那一沓請柬,他篩選了一下,其中有三個是他必須要參加的。另外的幾個請柬,他則是不準備去了,到時候託人將自已的禮金捎過去就行了。

其實每年這樣的節日對於何青鋒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不僅要虛以委蛇的去面對那些很厭煩的人,還要有一筆不小的支出。他這幾天也簡單的核算了一下,光婚禮送出的紅包就要六位數。這還不算要去拜訪一些業務上的重要客戶,購置一些禮品的花銷。

對於某一類人群家的公子小姐的婚嫁迎娶,與其說給他們給你送請柬,倒不如說是送來了一張崔款單。你到不到場他們無所謂,但紅包一定要到位,否則就肯定會把他們得罪了。處在何青鋒這個位置,出手寒酸了同樣會得罪他們,這種人他得罪不起。

不是何青鋒想去做這些骯髒的事情,實在是形勢所逼。何青鋒覺得顧曼婷說的或許是對的,身處在商海之中自己,確實變得很虛偽。

五一的七天長假就這樣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何青鋒每天還是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渡過。

這個時期,正是建築行業最忙碌的時侯。生意上可以說是一番風順,但何青鋒覺得現在他只是用忙碌的工作來緩解自己心靈上的痛苦,其它的好像沒有任何意義,不知將來的生活會不會是持續這樣下去。

這些天何青鋒抽空去過雙方老人那兩次,他們一直認為顧曼婷還逗留在杭城,倒也省得何青鋒去編理由搪塞他們。

顧曼婷已經離開快一週了。這天下午,忙完了一個階段的工作,何青鋒點燃一支菸,閉上雙眼坐在辦公桌前胡思亂想。

突然之間何青鋒很想萱萱,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寶貝女兒了,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很多次,可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她。

這幾天萱萱都在何青鋒父母那,既然想女兒了,何青鋒可以去父母家看她,或者派人把她接過來,但他不敢……

何青鋒怕女兒再問自己,“媽媽去哪了?媽媽怎麼還不回來?”

每當女兒問出這個問題,何青鋒就感覺心頭一痛,鼻子忍不住一陣發酸。或許過不了多久,這個問題將會一直伴隨著她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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