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包袱皮開啟,露出了四件寶物。
二狗子首先拿起那套鴛鴦茶具,在手裡掂了掂,而後相面似得開始對茶具的成色,花紋,圖案,以及瓷器的出土年代做著評估。
我擔心這次再出現上次那樣,本來是不錯的瓷器,卻被那人不懷好意地說成了白菜價。
這四件瓷器年二狗看了不知會不會也搖頭說:“不值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年二狗那雙眼。
人都說眼睛是人的心苗,年二狗怎麼想的,透過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來。
然而,我想多了,在我期待的目光中,這次二狗子並沒有搖頭,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茶具頻頻點頭,嘴裡不住地讚歎著說:“好東西,好東西,絕對是上乘的好東西.”
二狗子還真是個行家,他一眼就看出了瓷器的價值。
其實,這是明擺著的事,我也是內行,我都看了好多眼了,他再看不出來,那還算啥行家?江大頭迫不及待地問:“年先生,你看能值多少錢?”
二狗子一邊看,一邊擺著手說:“彆著急,彆著急,我再看看那兩件.”
麻子張瞅瞅旁邊沒人注意,一手撩開包裹布讓二狗子觀瞧。
然而,麻子張的手剛離開包裹,二狗子還沒往手裡拿,脫口就說:“哎呀,這物件更是好東西,好東西.”
二狗子的頻頻點頭,和不住的讚歎,把不遠處的幾個人的目光引得“歘”射了過來。
“不好!”
我眼尖,一看見那些貪婪的目光都像賊似得,慌忙催促,“二狗子先生,你別光說好東西,你快說說它能值多少錢?不行我們趕快包起來走人,那邊那些人盯上咱們了.”
“沒事.”
年二狗不知是被四件寶物吸引住了?還是就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聲“沒事”,而後依然目不轉睛地拿著觀瞧。
我一聽年二狗說沒事,心就放了下來,但我還是詐唬他說:“告訴你,我們都是同行,我對瓷器也有研究,你要是跟我亂說糊弄我們,我可不答應!”
“怎麼會呢?”
二狗子聽了我的話顯然極其不高興,他瞥了我一樣,擺出一副不卑不亢的臉色說:“這位先生你說到哪裡去啦,就衝我跟阿龍的關係,我能騙你們嗎?”
他說著,又把兩件瓷器拿在手裡,開始反覆進行斟酌。
我們靜靜地等著,等待著,彷彿在等待彩票開獎的那一刻,只有心跳,誰也不吭聲。
好半天,二狗子慢慢伸出三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