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站起身就跑向了湖邊。

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潘阿龍都在後邊追,由於夜不觀色,後邊的人追的跟頭把式的,我還聽到不知誰摔到了,我也沒顧上往後瞅一眼,飛身就到了湖妖栽倒的那個地方。

“嗯,湖妖呢?咋沒有呢?”

儘管我比誰都跑的快,可到了跟前一看,頓時傻了眼。

在湖妖栽倒的那個地方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被負重東西砸過留下的一個凹陷的沙坑清晰可見。

這時候,江大頭他們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手裡還拿著早了已準備好的繩子,上來著就要捆綁湖妖。

當他們撒開了網就要下手,頓時愣住了,疑惑地就問:“湖妖呢?湖妖哪兒去啦?”

“不是射中湖妖了?咋沒有啊?”

麻子張問。

“是不…是湖妖遁地了?”

李老黑大惑不解地也問。

“遁地不可能,它就在這兒被我一槍撂倒的,一點兒不能錯!”

我也顧不上多想湖妖怎麼就沒有了,於是,便開始地毯式地的尋找。

李老黑跟我一夥,麻子張,江大頭一夥,分頭尋找,只要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包括湖邊的蘆葦,雜草叢,以及坑坑窪窪的地方都搜尋了個遍,可就是沒有看到湖妖的影子。

這時,我忽然想起剛才那兩聲槍響,雖然由於慌亂我沒顧上細聽,但夜深人靜的大半夜,肯定能傳出很遠去,背不住就有人能聽見。

這時,麻子張,江大頭都回來了,彙報的結果跟我的一樣,沒有找到。

這就怪了,明明我們緊追不捨,也就是前後腳的事,兩槍都射在了湖妖身上,可怎麼就沒打中呢?這要是別人我不敢相信,這可是我親手開的槍,湖妖被我一槍撂倒,就栽倒在這個地方,可怎麼沒有呢?我思來想去就是搞不明白,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何種隱情?不知誰家的狗叫了幾聲,忽忽悠悠從遠處傳來。

我瞅瞅天色,天馬上就要亮了,剛才我開了兩槍,想必已經有人能聽見。

為了安全起見,於是我便說:“走,趕快回旅館.”

果不出我所料,天一亮,我們在房間來就聽鄒老闆在院裡向房客打聽:“哎,夜間有槍聲,你們都聽到沒?”

房客們瞅瞅鄒老闆那雙驚愕的眼神,有的說聽見了;有的說睡得太沉了沒聽見。

鄒老闆看見我正在洗漱,轉身就問我:“哎,你聽見槍聲沒?”

這事是我們乾的,我當然能聽見,但我能跟他說實話嗎?這時候我承認說自己乾的,那不等於不打自招?所以,我只有淡淡地一笑笑說:“沒聽見.”

江大頭似乎擔心鄒老闆挨個打聽,再被哪個房客探出破綻把我們供出來,於是急忙打岔,開玩笑說:“鄒老闆,你是不是晚上做夢數錢遇上了劫道的,是他們衝你開的槍?”

“怎麼可能呢?”

鄒老闆一聽江大頭這樣問他,面色頓時顯得極其不悅,臉上的肌肉“蹦蹦”跳了幾下,隨後接著說:“說的什麼話?明明是槍聲嗎?怎麼就成了我數錢,劫道的向我開的槍了?你這位先生太能開玩笑了。

不跟你說了,無聊,無聊.”

鄒老闆說完,並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而是站在樓道上四下張望。

我斜楞一隻眼偷窺鄒老闆,想看他又和表情,不看還好,一看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忽然想起獵槍,他再進我們房間。

獵槍就放在床底下,也沒掩飾,這要萬一被他那雙狗眼發現,再到派出所告發我們,那還得了?我刷了一半兒牙,不敢再刷了,嘴裡吐著牙膏沫子就往屋裡走。

來到屋裡急忙用一隻腳把獵槍往床底下踢了踢,鄒老闆看見沒看見獵槍我不知道,但他隨後也跟了進來,像查崗似得來到屋裡轉了一圈兒,沒吭聲走了。

我江大頭在樓道口抻著脖子透過視窗往裡張望,看到我並沒有多麼慌亂,這才一笑,舒展了臉上的緊張之色。

晚上,剛吃過晚飯,李老黑就問:“老地…瓜子,晚上還行…動不行動?”

“屁話!咱幹啥來啦?咱就是盜寶來了,怎麼能不行動呢?”

我的言外之意,不管魚精還是湖妖,今天我都要拿出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豪邁氣魄下水尋寶,我倒要看看這神秘之湖,究竟有多麼可怕。

江大頭突然憂慮起來,往窗外瞅瞅,外面這會兒沒有人,只有繩子上不知誰晾曬的衣服,在夜色下隨著夜風的吹動晃來晃去。

江大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而後便小聲說:“哎我說老地瓜子,不行咱就甭用槍了,聽著怪嚇人的,萬一真被鄒老闆發現,他不告發咱才怪呢,到那時候要真出了事,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怕啥!沒事兒!”

我不以為然,一副站起來頂破天,蹲下來壓塌地的英雄氣概擺在江大頭面前。

透過我三次單槍匹馬夜追湖妖,再加上昨天深夜四個人一起出擊追殺,足以證明我這個人還是有膽量的。

至於他們四個人我不敢保證有沒有我這膽量,我就不知道了。

今晚是個月黑風高的天色,湖面上還是水波盪漾,靜得恐怖。

今天晚上我決定跟著李老黑下水,岸上依然留下兩個人,一個是江大頭,因為他什麼也不會;一個是麻子張。

操動船槳當然還是潘阿龍,因為划船是個技術活,離了他我們誰也玩兒不轉,只有他才能把我們送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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