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龍把他哥哥快得像一朵花似得,滿臉嘚瑟,麻子張心裡就不願意了,認為他這是在賣弄人情,想讓我們都高看他一眼。

麻子張最不願看這樣的人,只見他臉一耷拉,隨口就說:“你拉倒吧吧潘阿龍,這哪是你哥的藥治好的?你還不知道吧?地瓜發燒是中邪,他被水怪附體了,吃藥根本就不管用,”他說著,用手指了指鄒老闆的房間,“要不是人家鄒老闆法術高明,昨天晚上給地瓜又是驅邪又是降妖,就你哥那點兒破西藥片子那就白搭.”

“什麼?鄒老闆昨天晚上給地瓜先生施法降妖了?”

潘阿龍一聽我的病不是他哥哥給治好的,而是鄒老闆用降妖大法治好的,呼哧楞了一下。

隨後就向麻子張,江大頭打聽,鄒老闆使用了何種辦法治好的?麻子張也沒隱瞞,竹筒倒鬥一般“啪啪啪”,把始末原委跟潘阿龍和盤托出。

“驅鬼還陽丹?”

潘阿龍聽說鄒老闆還有驅鬼還陽丹,一夜之間就把我的邪病治好了,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停了良久,潘阿龍似乎回過味兒來,突然笑著說:“得了吧,你們跟我開玩笑了,就鄒老闆那人他怎可能有那本事?”

“你看,你看你看,你這人還不…不相信?”

李老黑“呼——”站起身,拉起潘阿龍就要去找鄒老闆對證。

不過兩個人還沒出門就被我攔住了。

潘阿龍被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站在原地一臉的狐疑。

他思索了好半天,而後才緩緩地說:“沒聽說過鄒老闆還會這手啊,他哪來的驅鬼還陽丹?又是怎麼施展的法術?”

潘阿龍沒有親眼目睹昨晚鄒老闆降妖捉怪的情形,他當然不會相信,這事我沒看見我也不相信,我也說是假的。

過了片刻,潘阿龍轉身瞅瞅院裡,而後像做賊似得低低的聲音說:“你們上當了,你們上當了,鄒老闆他哪會什麼法術,他就是一個開旅館的,他會什麼不會什麼我還不知道他的底細?告訴你們,他什麼也不會,地瓜先生,你肯定是吃了我哥哥的藥才好的,肯定沒錯.”

一個為自己賣好,說是自己的哥哥為我治好了病:一個拿錢消災,早已數錢不知數了多少遍。

潘阿龍這麼一說,我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一時我也不知該相信誰說的話。

說話之間,江大頭忽然看見地上散落的一個小藥丸,應該是昨天晚上鄒老闆不留神掉到地上的。

於是他就撿起來,遞給潘阿龍說:“就是這種藥,你看看.”

潘阿龍接到手裡,認認真真把那個黑色的小藥丸轉著圈兒看了個遍。

這會兒才看清,原來小藥丸裡有白色,黑色,兩種摻和在一起的顏色,瞅著就像“壯陽大力丸”。

潘阿龍可能對醫術也多少有點兒瞭解?他看了好久,似乎出了貓膩,於是就見他手託著小藥丸說:“這藥丸這不是用安乃近,和什麼退燒藥中草藥配置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鄒老闆把兩種都能退燒藥混搭在一起,那肯定是會退燒啦,”潘阿龍說著,極其神秘地說:“實話告訴你們,鄒老闆他根本就不懂什麼醫術,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誰什麼德行誰還不知道誰?他配製出的藥有沒有副作用…我搞不清楚。

不過,地瓜先生,你吃了他的藥可要小心啦.”

“他的要有問題?”

一聽鄒老闆自己配藥給我吃,我頓時噁心,泛起了疑慮,摸著肚子就反胃,“呱呱”幹吐了兩口,但沒有吐出來。

潘阿龍罵著說:“媽的!你們給他二百塊錢也太上當了,管用不管用先不說,你們說,他施個什麼法治病,哪又要這麼多的?他太欺負你們外地人.”

潘阿龍這麼一說,突然之間我真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是啊,治個邪病就要二百,那也太貴了,那時候二百塊錢多值錢,要買大白菜那得買多少?看看潘阿龍忠告的目光,又摸摸肚子,我愣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我之所以發愣,是因為害怕身體會不會出現潘阿龍擔心的那樣,吃出毛病。

江大頭脾氣暴躁,他聽了潘阿龍的話,惱怒就想去找鄒老闆問個究竟。

“回來!”

潘阿龍一把把麻子張拉回來,又是低低的聲音說:“大頭先生,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再去找人家,這不明擺著告訴他是我揭穿了他的陰謀?不能去,要去你就等我走了再去.”

不知是潘阿龍那番話引起了我的心理反應?還是鄒老闆的藥效衰減?潘阿龍還沒走,我突然又要發燒?不到一根菸的功夫,就覺著渾身難受,面板開始滾燙起來。

江大頭急忙給我試體溫表。

十分鐘後,當江大頭那體溫表從我咯吱窩下拽出來再看,體溫表顯示還是三十六度五,“誒,這不是人的正常體溫?”

我瞅瞅潘阿龍,心說,謝天謝地,不管誰的藥起的作用,我總算退燒轉危為安了。

儘管我病癒恢復健康,也不管是誰的藥起了作用,但鄒老闆坑騙了我們二百塊錢,這讓我對他極其的憎恨和憤怒。

江大頭氣不過,“騰”站起來,罵著也要去找鄒老闆要錢。

潘阿龍一看江大頭也要耍二百五,頓時火了,又一把把江大頭拉回來,急頭白臉地說:“算啦算啦,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都是外地人,破財免災,破財免災.”

後來,潘阿龍才告訴我得病的原委,他說我一個旱鴨子猛地下水被涼水一激,加之在水下看到恐怖的一幕,受了驚嚇才導致發高燒,就是沒有鄒老闆的所謂驅鬼還陽丹,吃了他哥哥的藥也會慢慢退燒,恢復健康。

鄒老闆一個鬼把戲就騙了我們二百塊錢,對於鄒老闆的可惡行徑,儘管我們在房間裡大動肝火,但沒有一點用,因為我們身在異鄉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打掉牙往肚裡眼。

我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迫於無奈,因為尋寶行動剛剛開始;其次是怕得罪了姓鄒的,他一惱怒再報告公安,所以我們也沒因此跟他計較,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也沒有換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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