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接觸,不知他是什麼人。
其實,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能看出他不是個善類。
就衝他那雙眼,充滿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之色。
就說剛才,我們離他遠遠的,他就像我們肚裡的蛔蟲能猜出我們的心事,這不能不讓我懷疑,他真是做擺渡生意的?還是便衣公安?潘阿龍走近了我們,先向周圍瞅了一眼,而後低低的聲音說:“敢問一聲,幾位是不是來尋寶的?”
“你怎麼知道?”
這句話我差點兒說出口,但剎那間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李老黑這傢伙心眼兒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說;“我們是來尋…寶的,怎…麼地?你想報公——安?”
“嘿嘿,”潘阿龍看到我們都很警惕,唯獨李老黑心直口快把實話說了出來,於是陰笑了兩聲,而後接著說:“不瞞幾位,今天上午咱們一見面,我就看出你們四位不是等閒之輩,”他說著,一指我,“從那位先生的隻言片語中,我就能聽出個八九不離十,你們一定是來尋寶的?對不對?”
“你咋知道?”
這種疑問同時出現在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眼神裡。
“這狗日的,他咋啥也知道?”
我不由得在心裡罵了潘阿龍一聲。
不過,我對潘阿龍說話這麼有底氣,和他有這般眼力不得不刮目相看。
潘阿龍看到我有話說,但又不說,只是猶豫不決,於是便像位詩人似得慢慢說道:“泱泱華夏五千年,誰人又知幾人還。
曾經戰火硝煙去,今昔又有幾人知,嘿嘿,嘿嘿.”
哎呀,沒想到小小年紀的潘阿龍還真不簡單,張口還能吟出這麼四句詩賦,雖然我不清楚這首詩出自誰人之筆,但更讓我不敢小看他。
麻子張突然問:“潘老闆,你剛才說的啥玩意兒?嘰裡咕嚕的說出四句詩,我咋一句也沒聽懂?”
潘阿龍笑著說:“瞎說啦,我自己編的,不要笑話啦.”
潘阿龍的小船終於被我們租下,我們搭乘他的小船向湖中央駛去。
由於湖面有風浪,沒一會兒,潘阿龍就有點累了,一邊擦著臉上的熱汗,一邊就聽他說:“我說老兄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以為小船行駛到湖中央,潘阿龍要跟我們要錢,於是馬上就做好的應付的準備,準備啥?不想給他錢。
不就是探路嗎?這走了沒多遠就想要錢,沒門兒!我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嘴上不能說,於是我就假裝糊塗說:“嗨呀我說潘老闆,有啥話你就說唄,我們又沒把你嘴封住,你說,我們聽聽.”
潘阿龍看到我和顏悅色,並沒有不想聽的意思,於是便說:“我說了,你…你們可的答應…”“你快說吧你!”
不知潘阿龍還想往下說啥,麻子張一瞅他如此的囉嗦,立刻就搶過話頭說:“你這人真是個娘們兒,怎麼說話一點兒不利索,你就直接說!”
潘阿龍沉思了片刻,極其尷尬地把他想說的話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