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阿龍啊,今天不去是不去了,但還的煩勞你跑一趟…”“去哪裡?”
潘阿龍嘴還挺快,我還沒說完就搶過話頭問,我這道這小子尖刻得很,一聽說我讓他出去辦事,馬上就想到我這是在拿他當丫鬟使,又讓他跑腿兒,所以就露出他那不悅的表情。
我坦率地說:“別那麼緊張嘛,我只是讓你到古墓悄悄瞅瞅,看有沒有孫家人在那裡蹲守,你馬上就回來.”
然而,潘阿龍聽了我的指派並沒有痛快答應,而是楞了一下,瞅瞅在座的人,好像在說:這麼多人幹嘛派我去?看出來沒?潘阿龍這小子就這麼尖,一點虧也不想吃。
剛才不是了說嗎,讓他去他馬上就做出了反應,站在我面前,猶猶豫豫,唯唯諾諾也不說不去,也不說讓別人誰去,他也怕得罪誰,所以撅著嘴就是不吐口說他去。
看到潘阿龍那副德行,於是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心說,你小子不是不想去嗎?我今年天就讓你去。
想到這,於是我就給他戴高帽兒,淨撿好的說,說他是當地人,我們來到此地沒有他的配合,我們什麼事也做不成。
所以派你去是對你最大的信任。
怎麼樣?我的話不多,潘阿龍上鉤了,他就喜歡戴高帽兒,聽好聽話,他一聽我說的如此坦誠,並把他在我們中的位置又說得如此重要樂得他頓時喜形於色,立刻答應一聲:“好嘞,我這就去”說完像一條小狗跑著出了家門。
時至今日,潘阿龍也成了老鴇子,見錢眼開,他現在連做夢都夢見自己靠盜寶發了大財。
有一次,他跟我半開玩笑地說,他自從跟我們盜寶,雖然沒有大的收穫,但他卻時常做了很多次美夢,他夢見自己娶了一個美貌的小媳婦,小媳婦那個好看樣兒讓他神魂顛倒,有幾次還差點兒控制不住“跑馬”,那種做夢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每當他談起此事就回露出神采飛揚,美不勝收。
潘阿龍帶著對財寶的滿懷期望出了家門。
一個多小時後興沖沖地回來了,進門就說:“地瓜先生,剛才我看了,古墓那塊兒沒有人.”
“你看清了?”
我問。
潘阿龍說:“看清了,沒有人.”
李老黑說:“老地瓜子,既然沒有看守,那咱今天就去吧?”
“嗯,嗯,”我“嗯”了兩聲,但沒有馬上表態,而是若有所思地沉思起來。
我在想,潘阿龍這小子是不是光晃著財寶了,他到沒到那兒,即是說到那隨便瞅上一眼就跑回來,到底真的看清了?確準沒有人?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潘阿龍都等著我說話,但我遲遲不表態。
潘阿龍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吧嗒了兩下嘴剛要說話,這時,猴子突然在院裡“吱吱”叫了兩聲。
“有人來啦?”
潘阿龍對猴子的叫喚非常的敏感,每當聽到猴子叫,馬上就以為有人來了,猴子是在報信兒。
潘阿龍往院子裡張望。
然而,院子裡並沒有看到有人出現,空蕩蕩的院子裡只有猴子還在不停地“吱吱”叫著,其餘什麼也沒有。
“咋回事兒?”
猴子不停地叫喚,但還是引起了了我的注意。
於是我走出房間剛想走過去,想看看猴子到底咋回事,然而猴子沒等我走近停止了叫喚,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瞅著我搖動尾巴。
不過,就衝猴子搖動尾巴,我還是懷疑剛才外邊發生了什麼情況,不然,猴子不會叫的那麼急促。
還有一個疑問,猴子還是像狗一樣衝著我搖動尾巴,按說一種動物有一種動物的表現,它早已不在學狗叫,可怎麼還在搖動尾巴?這時候,猴子突然發生了變化,顯得魂不守舍,眼珠子四處亂轉,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
“阿龍,快看看你的猴子怎麼啦?”
我覺著不對勁兒,因為好長時間了,自從猴子病好了以後,他還從來沒有發出過這樣的動靜。
這樣的動靜,我不知道它是在提醒我們什麼?還是他又看到了什麼?所以我就招呼潘阿龍到跟前瞅瞅。
潘阿龍幾步到了猴子跟前,彎下腰從籠子裡把猴子抱出來,一邊撫摸著猴子,一邊關心一般問猴子,“寶貝兒,怎麼啦?”
然而,猴子並沒有用任何表情回答潘阿龍,而是用難於猜測的目光瞅著潘阿龍,潘阿龍安慰了猴子半天,猴子也沒又安靜下來。
時不時往牆頭上瞅瞅。
剛才李老黑催著要去盜墓,本來我有點心動了,可看到猴子剛才發出的異常動靜,我的心不由得抖動了一下,彷彿預感有什麼事要發生。
“今天不出門了,就在家休息.”
本來我被他們煽忽的想前往古墓,可心突然一顫,我默然就打消了這一想法。
“不是說好了,去的嗎?這怎麼又不去了?”
李老黑看到我說話的態度如此堅定,就問了這麼一句“不去就是不去了,問那麼多幹啥?”
我之所以這樣堅定地,是因為我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做的一個夢。
夢裡夢見一個細長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麼模樣,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向我撲來。
我本能地一躲閃,順手抄起一根棍棒狠狠地就打向了它,幾棍子下去立刻短為兩截。
但片刻之後,那個怪物居然絲毫沒事,慢慢又活了過來,在經過短暫的喘氣之後,趁我一個不留神“蹭”再次向我撲來。
我一看,這是個打不死的怪物,不敢再跟它動手了,嚇得撒腿就跑,我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遠,等我從噩夢中驚醒,突然又聽到了院子裡猴子的“吱吱”叫聲。
這絕對不是好兆頭,我覺著猴子不尋常的叫喚聲中,帶著一種不祥的聲調兒,就衝我做的夢,和猴子的叫聲,我就有一種難於猜測的預感,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是因為有這個噩夢,和猴子不尋常的叫聲,所以我思來想去,決定今天不出徵,就在家裡貓著,看看晚上我會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