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之所以讓他們挖中間的,而不讓他們挖前邊的,或者後邊的?剛才我簡單看了一眼盜寶攻略,上面也提到了有關盜墓的一些經驗,裡面提示說,對於龐大的墓群應該先從中間下手,因為最前邊的墓主是創家先祖,他很窮,創業創業,不窮誰創業,所以,按經驗說一般不會有很多的財寶,挖了恐怕也白費勁。
而最有錢,最富有的,就當屬中間的墓主了。
這時候老祖已經為他們打下了江山,開創了基業,又經過數年的苦心經營已經積攢下了大量的家業,正是家業興旺,人丁旺盛之時,挖他一定不會放了空炮。
要說最慘的就應當屬最後的墓主了,我剛才也看了,為什麼墓群周圍荒草遍地?那這就說明後邊的墓主絕戶了,沒有後代。
正應了那句話,艱辛的是開業皇帝,享福的是中間皇帝,倒黴的是末代皇帝,就像溥儀,他不久是最後一位皇帝,大清王朝到了他這一代不久徹底宣告滅亡,即是說他當過幾天皇帝,但他又享過多大的福分?我的話音剛落,就見麻子張,李老黑,江大頭瘋了一樣搶著幹。
也許是發財夢激勵了他們的幹勁,儘管沒有專用的盜墓工具,但就蔣老三從家裡帶來的最原始的鐵鍬,鎬頭就足矣讓他們施展施展渾身的氣力。
我是盜墓頭,當然不用我幹,閒著沒事就站在高處一個隱秘的地方為他們觀敵瞭陣,一旦有情況,馬上通知他們扯呼。
盜墓可不是小事,往小裡說這叫缺德帶冒煙兒,往大里說這叫盜墓幹壞事,我們這類人人們最痛恨,被人抓住那是要被剝皮的,所以,我必需得小心謹慎,切不可大意失荊州。
其實,這大山裡沒有人,在我們看到古墓,進行觀察,探測,到開挖,已經老半天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看見,或者被人盯上。
我大可不必站崗放哨。
蔣老三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既是高山,又有樹林遮掩,而且周圍還有一眼望不到的崇山峻嶺,山連山嶺連嶺,有這些樹木郎琳灌木橫生作掩護應該是安全的,即是說有人出現,他不留意的話根本看不見裡面有人。
別看在雁鶴湖,或者潘家小院兒悶熱難耐,可到了山裡立刻就涼快的爽心,好不愜意。
幾個人熱火朝天的幹勁兒很快就把一塊墓碑撂倒了,那顆松柏樹沒有了墓碑的陪襯,馬上就顯得孤零零的可悲。
站在遠處,能聞到古墓裡散發出來的,無法形容的那種惡臭味道,不知道他們幾個何種感覺,反正我站遠處就覺著嗆人難耐。
隨著時間的不停流逝,墓坑眼瞅著被幾個人就挖去了墓堆,再往下,可能馬上就能見到財寶。
蔣老三還真沒有撒謊,看他的幹勁兒,那麼的熟練,那麼的在行,他就是幹過盜墓這樣的事,不然,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包括他外甥潘阿龍四個人加起來,還沒有他幹活乾的有效率。
也許是尋寶心切讓蔣老三紅了眼,他也不嫌有味兒的泥土髒,一會兒用鎬頭掘,而後又用鐵鍬往外翻土,一會兒又用兩手抓著狹窄的縫隙往外摳出泥土,一邊往外扔,一邊興沖沖地跟麻子張,李老黑,江大頭他們說,他是如何如何的懂古董。
媽的!蔣老三幹活還不忘吹牛,你那麼懂,怎麼還眼睜睜低讓人給騙走了神獸鏡?說實話,我們還真是看在潘阿龍跟我們混了這麼多日子的面上,饒了蔣老三,要不是這點面子,蔣老三,哼哼,你想想,還有你的好?對於蔣老三三五吹六掄,誇誇其談我沒有心思聽,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面揭他的老底兒,我只想著儘快見分曉,挖出了財寶怎麼跟蔣老三分贓。
“我的媽呀,死人!”
“死人?”
我正盤算著挖出了財寶怎麼跟蔣老三分贓,李老黑在古墓處突然尖叫一聲。
李老黑那般叫聲,把我驚嚇的“咯噔”一下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還沒來得及看清李老黑的表情,就聽江大頭問:“怎麼啦老黑子?”
李老黑喊著說:“死人,你們快看,死人在動彈!”
“死人還在動彈.”
我放棄觀敵瞭陣,放棄思考,飛步向墓坑跑了過去。
媽呀,墓坑裡剛剛挖的泥土,果然在一點一點地往外浸血,這還不算,浸血的地方泥土也在慢慢蠕動,就像下邊有東西在往上拱。
“怎麼會這樣?”
我嚇壞了,所有的人都嚇壞了,臉色煞白地盯著緩緩蠕動,和那還在往外浸血的土壤大氣不敢出。
“是不是死人詐屍了?”
潘阿龍手裡攥著鐵鍬,驚恐地猜測。
隨著幾個人的胡亂猜測,在蠕動的泥土下邊慢慢低,慢慢地現出一個空洞,由於有鬆軟的土覆蓋,洞口遮遮擋擋看的並不大,不過也有碗口那麼大,黑乎乎的。
誰也不敢動手了,這也許就是初次盜墓的人,遇到莫名其妙的情況,都會出現的一種表情。
人們都瞪著驚恐的目光,瞅著,瞅著,鬆動的泥土慢慢又露出一點兒花白色的東西。
“人頭!”
麻子張看出看來,突然尖叫一聲。
“人頭,就是人頭.”
在場的人一聲驚叫,像猴子一樣躥出老遠,如如驚弓之鳥,臉色灰白疊加,凝結成了一副驚恐的面色。
過了很長時間,看不見裡面的情況,於是又都仗著膽子返回到原處就在我們再次返回到墓坑之時,那點白色的東西還在往外慢慢蠕動,蠕動著,蠕動著,“呼”突然探出一個小腦袋,緊接著“唰啦”小腦袋豎得直直的,露出兩隻圓咕嚕咚的小眼睛,張著血盆大口,朝著我們“噗——”噴了一口白煙兒。
“蛇!是蛇!”
終於看出來了,是一條有碗口粗的大蟒蛇。
剛才都還以為是死人的骷髏頭,乍一看是一條大蟒蛇。
大蟒蛇的突然驚現,把現場驚得像躲瘟神一樣,再次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再靠近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