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一覺醒來水龜並沒有就此罷休,它好像還不解恨,長長噴出幾個水泡,突然向我追來。

“水龜,你有完沒完?”

我不知懵了?還是被嚇得?居然喊出了這樣一句話。

驚慌之餘,我本想躲過水龜,再來個出其不意二次摘珠,結果,水龜張開大口,呲著牙齒,衝著我就追了上來。

一瞅水龜追來,我立刻慌了神兒,不等水龜到眼前轉身就跑。

水龜雖然行動緩慢,走起來像是一步一步地挪動,但不知怎麼回事,它跟我離的並不遠,也就是前後腳,我稍微慢上一兩步它很可能就會追上我。

然而,就在這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怪異的聲響,“嗷——,嗷——”。

透過水流,我隱隱約約聽這聲音很熟悉,就像湖妖發出的那種滲人的聲音,在我耳邊轉著圈地縈繞。

“水龜是不是湖妖變得?”

我突然有了一種遇到熟人的感覺,我想,如果是湖妖,那我就不用害怕,因為湖妖跟我們已經交手過好幾次,對付它我早已有了神功法術,還用怕它?然而,情況不是我想的那樣,當我一個急轉身看了一眼水龜,看到水龜還是水龜,它一點沒有變,依然耨動輒笨重的身體在追我。

此時,我恨不爹孃給我少生兩條腿,這要是有四條腿我還能被水鬼追的狼狽不堪?然而,我正後悔自己比喻不巧當,把自己比作四條腿的動物,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水龜不知為什麼,停止了追我,轉身慢慢騰騰又返了回去。

水龜趴在金交椅腳下,用長長的舌頭舔起了椅子腿。

啊,我忽然有所明白,心說,水龜是不是為了保護金交椅而追我?難道這把金交椅是它坐的?不對呀,我發現水鬼的時候他可是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從一個暗角處冷不丁竄出來的。

媽的!好險吶!沒想到又是一次驚魂之旅……我站在遠處心不停地蹦蹦直跳,完全沒有了剛才進入地宮時的那般心情。

水龜像一個忠貞不移的衛士,寸步不離地堅守著金交椅。

我一看自己沒有再下手的機會,心就涼了半截。

但我不想就這樣離開,於是又耐著性子待了半天,水龜像是跟我由於對抗,就是不離開金交椅,弄的我不得不失望地往回走。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被人推了一下,一個激靈,一看是潘阿龍。

而就在這一刻,我的泥丸宮“吱”疼了一下,天眼之中所有的景象突然消失了。

“什麼也沒有還愣著幹什麼?”

潘阿龍說。

我晃晃發疼的腦袋,這才意識到我的元神歸竅了。

元神歸竅,我自然又恢復了常人的眼神。

我定定神又看了一遍墓穴的位置。

這時我才看出來,原來這些墓穴並不是一片平常的佈局,它是一個“乾坤陣”的佈局。

看到這樣的佈局,我不由得想起了金庸的武俠小說。

凡是看過武俠小說的人都知道,這個佈局非等閒之輩之人設計的,它既然這樣設計,就一定有它的神秘說法。

不然,怎麼上面是墓穴,下邊卻是宮殿,平常人誰會這樣設想這個佈局?看這種陣勢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這一定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宮殿先建,二是後來才有的墓穴。

儘管這種古怪神秘的設計令我大惑不解,也為沒有拿到龍珠感到異常的扼腕痛惜,不過我還是覺著有了一次較大收穫。

畢竟我看到了讓人難以揣測的真實一幕。

難怪地宮智商的古墓周圍寸草不生,更看不到一條魚類在此逗留,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就說那座有人的古墓,為什麼就一座有,而其他的那麼多卻沒有呢?難道說宮主就是墓主?他才是真正的地宮主人?好好研究研究再說。

乾坤陣究竟是什麼陣法?下面既不是龍宮,上面又不是平常的墓穴。

還有那個敢於追我的千年水龜,它為什麼會在那個陰暗的地宮生存?是在等什麼人?在為他看守地宮?還是自然生長在那裡,本就是一個地下生長動物?搞不懂,實在搞不懂,你別看我倒騰了這麼多年古玩,但要說破解乾坤陣之謎還真是個難題。

“走,回家.”

於是,我懷揣著重重疑慮回到潘阿龍家,草草吃過晚飯馬上就開始對“乾坤陣”進行回想研究。

以前我看過金庸的武俠小說,裡面就提到過“乾坤陣”這個詞,但就不知道書中的乾坤陣,跟我看到的乾坤陣是不是一回事?“潘阿龍,找張紙來.”

我說著,把檯燈又加大了亮度,坐在椅子上等著潘阿龍。

然而,潘阿龍聽了我的話並沒有“顛顛兒”跑著馬上去拿紙,而是站在我面前愣著問道:“要紙幹什麼?”

“咳,你別管了,”我不耐煩地說:“叫你找你就找,問那麼多幹啥?”

江大頭,麻子張,李老黑一看潘阿龍轉身出了屋,到他的房間去拿紙去了,馬上都蜂擁過來。

李老黑就問:“找紙寫…寫啥呢?這會兒潘阿龍沒…沒——在,你給…給咱說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說。

李老黑不行,追著說:“你就說…說唄.”

江大頭問:“地瓜,怎麼,你要往家寫信?”

“寫什麼信哪,我畫點兒東西.”

我的話剛說完,潘阿龍拿著一沓子信紙回來了,往桌上一扔,說了聲:“給你!”

於是,我把門輕輕關上,再次回到椅子上一坐,便拿起鉛筆畫了起來。

四個人不知道我要幹啥,就圍著我瞧看,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把我看別的都無法下手。

我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認真搜尋起回憶。

我一邊畫一遍,一邊分析,並在心裡仔細對照金庸小說裡描述的情節,一會兒就把古墓和地宮模擬圖畫了出來。

江大頭一看我畫的亂七八糟的滿是他看不懂的曲線,於是便愣怔地問:“地瓜,這這這,你畫的這是啥呀?”

我說:“你不懂,我在畫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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