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怎麼辦?我不能就這樣打道回府吧?”
我自問了兩句,覺著就這樣回去無法向他們幾個交代,於是又接著想,想想這個,不行,又想想那個,不行,又再想別的,絞盡腦汁兒想了好半天,最終還是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咚咚咚,咚咚咚.”
我再次敲了敲棺材蓋子,試圖在二次的嘗試中忽地出現奇蹟,棺材蓋子能自動開啟。
“不行,太結實了.”
我不由得收起我的僥倖心理,並同時做好了六字訣中“躲,逃”的準備,因為時間一長,我擔心再突發怪異之事。
然而,有了思想準備並不等於就能阻止突發情況發生。
就在我剛要動手,還沒動手之際,忽然,在我們頭頂“呼——”一道亮光閃了一下。
“什麼東西閃光?這麼亮.”
我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又炸了起來。
這些日子這樣的感覺不知有多少次了,每一次遇到突發情形都會不自覺地紮起來。
我身上突然成了一個大汽包,鼓鼓的,彷彿用打氣筒充過氣一樣把我緊緊包裹在裡面。
其實,我知道潛水衣並沒有變成一個大氣包,而是我被剛才那道亮光驚的,思想意識發生了變化,所以感覺潛水衣成了一個大汽包。
這時候我發現潘阿龍也在驚愕,他在死死地盯著我,好像在問,剛才那裡發光?透過蛙鏡,我看到他的一雙眼睛放射著驚恐的目光,對亮光做出的反應。
我們兩個立刻都做好了隨時準備的逃生,一旦情況不對勁兒,馬上溜知乎。
然而,那道亮光閃過之後卻很長時間沒有再出現。
我往亮光之處望去,不遠處的水域並沒有異常情況,只有水流“攸——,攸——”不停地湧動,但這種湧動並不讓我害怕。
是不是上面天要下雨打的閃電?我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這樣想是安慰自己不要恐慌?還是真的感覺到就是我猜想的那樣,天要下雨,空中打的閃電透過水層傳到了下邊。
我不知道此刻潘阿龍什麼心情,但我看到他跟我一樣,也抬頭仰望著頭上。
雖然我安慰了自己,但我心裡並沒有完全放鬆對閃光的警惕。
在這個步步充滿殺機的雁鶴湖,別說一個亮光,就是一個不明原因的聲音,你做不到防患於未然,隨時都有可能要了我們的小命兒。
我慢慢又平靜下來,衝潘阿龍揮揮手,那意思告訴他,沒事。
我之所以這樣安慰他,是因為我心裡有底,我們沒有接到船上放哨的李老黑傳下來讓我們撤離的訊號,這就說明上面沒有發生異常情況。
我雖然這樣想,但仍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把心提得高高的,兩眼又開始尋找亮光的來源之處……現在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然之間出現的情景,但猛地看到莫名其妙的閃光,心裡多少還是有那麼點兒驚怵恐,忐忑。
亮光像跟我們開了個玩笑,閃過之後再找再看不到它。
我使勁喘了一口氣,把散亂的心神收回來,再次開始挖刨起來。
周圍很都很平靜,也沒有什麼大的暗流湧動,更沒有異常景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靜。
我們常說,辦法總比困難多。
不知怎麼回事,剛才我一緊張,竟然想出了一個啟開棺材板的辦法。
潘阿龍看到我用小鐵鍬撬蓋板,他也效仿我跟著撬。
他在那邊,我在這邊,兩邊同時使勁,哎,哎,哎……“嘎吱吱,嘎吱吱”,雖然聽不到聲響,但聲音透過鐵鍬把傳到了我的手上,眼看就要撬開棺材蓋子的喜悅,如同春天的陽光就照亮了我的心田。
棺材板隨著“嘎吱吱”的震動,慢慢有了活動的餘地。
快開了,再使勁!在這個沒有援助,沒有撬槓,沒有人幫忙的水下,精神就成了我們開啟棺木的力量支撐。
我不停地為自己鼓勁兒,使勁,使勁,再使勁……“嘩啦”,隨著水流的翻動,棺材板終於被撬開。
我和潘阿龍不敢喜悅,緩緩地把棺材蓋子挪開,土坑裡立刻露出了東西。
“嗯,咋回事兒,咋啥也沒有!”
我本以為深藏多年的古墓會埋藏很多財寶,財寶會像俊俏的媳婦一樣,樂著展露出她那久違的笑臉,被我一下子抱入手中,跟我一樣神采飛揚。
我高興的太早了,當看到的並非什麼財寶,或者驚豔的東西,而是空空如也的空棺材,我頓然被失落襲上心頭。
媽的!棺材蓋子撬開是撬開了,裡面也看到了,但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光禿禿地露著底板。
你要問我,沒有屍骨殘骸嗎?我會大失所望並且氣急敗壞地大聲告訴你,什麼他媽也沒有!要有的話,我還至於這麼驚詫,這麼著急?白挖了!白挖了!望著沒有一點兒養老兒可撿破棺材,我後悔不迭。
我心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挖,害得我們白出了一股子傻力氣,得到的卻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不等於是起早趕火車——車走人到,白忙乎了一趟?我朝潘阿龍望了一眼,那意思,我們撤吧。
然而,潘阿龍並沒有隨著我的眼神離開,而是用一隻手指指脫落的一塊棺材板,好像在說,我們帶一塊棺材板回去吧。
我低頭瞅瞅棺材板,這時我才看出來,這個棺木所用的木料原來是紫檀木,雖說棺木在水下經歷了不知多少年,已經變得沒有了原來的摸樣,但透過娃鏡還能多少看出點原來的色澤。
於是,我彎下腰就去拿那塊棺材板,可是手還沒摸到板子我突然又停住了手。
我聽說過一個傳聞說,說有一個盜墓者跟我們一樣沒有盜盜任何有價值的財寶,於是就隨身帶回來一塊上好的紫檀木木板,結果他還沒來得及使用,有一天深夜突然聽到棺材板在說話。
棺材板莫名其妙地說話,把那人嚇得當場就昏死過去。
等他醒過來一看,棺材板還在家裡放著,嚇得連夜把棺材板扔到了很遠的地方,回來就把門關的死死的,好幾天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