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雖然前幾次不是發生在湖面,但那都是大同小異,說明湖底充滿了步步驚心,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和鬼怪之事。

正在我們說話之際,在我們的頭頂突然“喀吧——”一聲,一個驚雷從天而降,雷聲中夾雜著閃電,閃電強光如一個火球落到湖面,把暗淡的湖面剎那間映照的一片熒光,就像雷電是從那片泉湧的水面升騰起來一樣,讓人瞅著心驚肉跳,大氣不敢出。

然而,更為驚愕的是,翻滾的湖面慢慢開始減弱,彷彿水下那個大大的泉眼在慢慢關閉,一點一點,緩慢地,慢慢地收縮……突然,湖面一個收縮,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水面平息了下來,又慢慢恢復了平靜,平靜的讓人根本想不到雁鶴湖變化如此多端,讓人難於猜測。

時間不長,天終於下起了雨,湖邊剛才還人流如織,雨一傾盆而下,馬上就再看不到一個人影,那些人就像突然之間都遁了地,或者蒸發了一樣。

雨雖然不大,但透過雨簾望一眼湖面,還是讓人有那麼點兒滲得慌。

剛才由於都湖面出現了奇景,麻子張光顧著驚呆了,也沒有來得及換了游泳褲,我們往回一跑,他只好就穿著他的溼褲衩跟著往回跑。

後邊,潘阿龍哈哈大笑。

我以為潘阿龍出事了,心裡就是一驚,急忙轉身往後看,潘阿龍並沒有犯病,他原來是在笑話麻子張那副狼狽不堪相。

他指著麻子張沉甸甸的褲衩笑得前仰後合,噴著吐沫星子說:“丟人那丟人!腚溝子都露出來了.”

可不,麻子張穿的褲衩被水一泡,再加上雨水一澆,沉甸甸的墜的他的褲衩真快要漏出的他的屁股。

“啊啊,”麻子張低頭一瞅,不由得嘿嘿笑了,急忙把大褲衩子往游泳褲上一套,也不管好看不好看,跟在我們後邊追,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鬼哭狼嚎地喊:“等等我,等等我,我害怕!我害怕!”

我們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回到家身上的雨水“嘩嘩”直往下淌,潘阿龍本來就不大,而且還潮溼的房間弄的跟澡堂子一樣滿地淌水。

弄得潘阿龍狼狽不堪地大罵麻子張吃飽了撐的,放著正經事不幹,非要遊什麼泳?經過推斷,今天發現的兩門火炮應該是明清時期留下的,年代不會太久遠。

明清以前都是冷兵器,雙方交戰靠的都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根本沒有這麼火力強大的土炮,要說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清朝,那時候,清朝就已經有了紅衣大炮。

照這麼判斷,這一帶當時應該屬於曾國藩管轄,至於他當時跟誰開戰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不過,研究它對於我們沒有多大意義,我們是盜寶的,哪裡有寶才是我們下手的地方。

至於今天看到的湖面情景,倒值得我靜下心來好好琢磨一番。

我躺在床上又開始轉轉反側,我這人就是這樣,心裡不能有事,一有事就好琢磨。

我心想,難道湖底的水下真有泉眼?沒有泉眼哪來的汩汩冒水的景象?我不知道這種現象是專門針對我們的?還是又是偶然?要說偶然,融通點兒說也可以解釋的開,可單單我們下水這種現象就突然發生,難道又是湖妖所為?我思想著,一想到湖妖,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起來,雖然我暫時還不能預料出要發生什麼情況,但難以預測的不祥徵兆,彷彿就像是暴風驟雨前的大風,大風之後就將迎來傾盆大雨那樣,陡然間在我心海翻騰起來。

還沒到中午,麻子張突然喊著自己渾身痠疼。

他躺在床上,彷彿被人抽去了筋骨癱軟在床上。

我問他啥感覺?他懶洋洋地說:“我可能被大雨澆的感冒了.”

這幾天,麻子張不知哪兒得罪了江大頭,只聽江大頭幸災樂禍地說:“活該!誰讓你小子心術不正,要去跟人家小小子,大姑娘湊什麼熱鬧,還說什麼美女?不感冒才見鬼呢!”

麻子張聽了江大頭的咒罵和埋怨,不但沒有反口,反而唉聲嘆氣,直喊難受。

我一看麻子張要有麻煩,急忙吩咐潘阿龍去他哥哥的門診拿了點兒感冒藥。

麻子張吃過含有鎮靜的藥慢慢睡起覺來,一覺就睡到大天黑。

這時候,外面的天下下停停,停停下下,反覆折騰已經記不清有幾次了,整個天空被雨水沖刷得湛藍湛藍的,空氣裡看不到一絲塵埃。

江大頭突然問:“老地瓜子,你說,今天咱們游泳的湖面那種現象算不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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