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掌就沒打出去,從而讓它的假象給騙了。

“追!”

我哪能讓它再逃了?我在前,兩腿一蹬,飛也似的就追了上去。

一邊追,一邊心裡想,該死的湖妖,你往哪裡跑?上天我追到你凌霄殿,入地我追到你十八層地獄!這時候,江大頭,潘阿龍,麻子張,李老黑也都追了上來。

我緊追不捨,腳下如同掛上了風火輪,追,追,追……眼快就要追個不分前後,我就想再給湖妖補上一掌,可就在我剛又要發掌的剎那間,湖妖突然又一個躲閃,就地滾爬到一邊,把我閃了個空,往前空跑了幾步。

它就躲開了我那一掌。

不過,我反應也不慢,也是一個急轉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啪”兩掌終於打上去。

媽的!湖妖比我還機靈,又閃身躲過,又一騰空,飛離開地一米多高,瞬間就鑽進了湖水。

……一瞅湖妖不見了,我頓時又傻眼了,望著空蕩蕩的湖面滾動的漣漪,感受著陣陣滲人的氣息。

他奶奶,又讓它給逃了……我心裡罵著,不由得回頭望望追來的四個人。

潘阿龍一臉的驚恐,他擦著臉上的冷汗,失望地罵著說:“他媽的嘞!我原以為這回總算找到債主了,原來又是該死的湖妖。

可惜,可惜,又讓它給跑了。

看來砸我牆的還是湖妖!”

又一次跟湖妖失之交臂,讓湖妖逃離了我們的視線,我們都為又一次失掉最佳的滅妖時機扼腕嘆息。

麻子張似乎沒有被剛才的驚心動魄驚擾了心神,只聽他突然問:“唉唉,你們剛才看見湖妖是怎麼鑽進湖裡的嗎?”

“剛才光慌著打鬥了,誰還顧上看它是怎麼跑來著?”

江大頭說著突然停住了嘴,用目光盯著麻子張問:“莫不是你看清啦?”

“我看清,”“那你說說,它是怎麼跑的?”

江大頭讓麻子張細細描述。

麻子張瞅了所有人一眼,而後便神秘兮兮地描述起來,只聽他說:“你說它是跑,又不像,因為它是挪動的:你說它是飛,又不像,因為看不見它有翅膀,只能看見它三晃兩晃很快就沒了影。

“你說了半天說個吊啊!”

我一聽麻子張描述的跟我看到的都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說的神乎其神罷了。

於是我就罵麻子張瞎鼻子爛眼睛,說他看到的情景是用肚臍眼看的。

其實,麻子張說的我剛才也看見了,甚至追擊的江大頭,李老黑,潘阿龍也都看見了,只是他們沒有說而已。

今晚這麼近的距離跟湖妖打鬥,只要稍微留點兒意都能看的清。

這時候,湖面上慢慢飄來一股噁心的魚腥和騷臭味兒,其中夾雜著陣陣的陰森之氣……望著陰森恐怖的湖面,我們又等了好一會兒,當看到冷清的湖面依然泛著陣陣漣漪,並沒有發現湖妖再次現身,一個個相互埋怨著便往回走。

路上,江大頭埋怨李老黑下手太慢,眼看就要快把湖妖打死,就因為他出手不利索,才導致湖妖有反攻之機。

李老黑一聽江大頭把責任推到他身上,立刻不幹了,瞪著怒火般的眼睛辯解這說:“我下手快,要不是我,麻子你早就被湖妖吞掉了,你還能活到這會兒?”

潘阿龍似乎突然想起了剛才,麻子張有棍子不用卻用石頭砸,砸了一石頭並沒有傷著湖妖,害的他們也不敢下手,失去了滅妖的最佳時機。

麻子張也不傻,他能聽出來,潘阿龍這是要把矛頭對準他,也不幹了,把高大的身軀一挺,信誓旦旦地說:“怎麼著?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是想打架不成?”

麻子張說著,一把把潘阿龍拽過來,用一隻手點指著潘阿龍的鼻子,惡恨恨地說:“姓潘的,你他娘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要不是老子那一磚頭砸的及時,潘阿龍你狗日的早被湖妖一爪子踩死了.”

“你你…”潘阿龍掙脫開麻子張那粗大的手,撤的遠遠的,怒目而視了一會兒,後邊剩下的話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潘阿龍不敢再往下說,也許是害怕麻子張揍他:也許他突然醒悟過來,的確是麻子張那一磚頭救了他的小命,心裡開始愧疚和感激。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別看竹籃子打水弄個一場空,但誰又都不服誰,誰都想表白自己有功。

我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其實我不是自我標榜,要說最有功的那還是我,要不是我發出帶功的那幾掌,把湖妖打了個蒙燈轉向亂了方寸,單憑他們幾個那點膽量,就湖妖剛才那個兇勁兒,即使亂棍齊上也不一定是湖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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