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要起來,忽然看見一個黑影點著蠟燭正要出門,被他發現。

所以就喊出了聲。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迷迷糊糊中,我的潛意識很清醒,江大頭說的還是前不久的一個晚上發生的情景。

那天,潘阿龍家停電,我們就點了一支蠟燭,當我們剛躺下不久,就發現桌上被我們吹滅的蠟燭先後亮了三次。

為了印證江大頭說的話,我急忙補充說:“我起來也看到蠟燭亮著,我還以為是你們誰起床辦完事,忘了吹蠟燭,所以也沒打攪你們。

剛才江大頭髮現有個黑影,很可能真有惡妖來過.”

我這麼一說不要緊,江大頭頓時緊張起來,只見他的目光開始在房間裡四處掃視,似乎想找到那個點燈的鬼影。

然而,屋子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但所有人還是預感到事態的嚴重性,臉上露出一絲難於察覺的驚恐不安的神色。

我僥倖極了,暗暗心說,媽呀媽我的姥姥,多虧湖妖沒有糾纏上我,這要是糾纏上我,恐怕我也在劫難逃李老黑那樣的惡果。

我望著桌上三次被什麼東西動過的蠟燭,心裡充滿了迷惑,同時又一遍一遍地問自己,這該怎麼辦呢?我現在拿不定主意,是急流勇退?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急流勇退,我總覺著對不起這次千里之行,急流勇退唯恐對不起我們千里之行所付出的辛苦。

忽然,我被什麼聲音驚醒,靜耳聽聽,是雁鶴湖上運輸貨船傳來的汽笛聲。

我又瞅瞅屋子,潘阿龍並沒有跟我們睡在一起,只有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還在睡覺。

這時候我才想起,潘阿龍昨天晚上說他出去有事,晚上就不回來了。

晚上夢見潘阿龍給我們講雁鶴湖傳說,和我看見龍鳳都是假的,又是一場夢境,看來,這又是我心脾兩虛,日有所想夜有所夢造成的心神不寧而出現的這種情況。

一覺醒來,我渾身無力,睏乏的就像缺了大煙,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

我恢復了一下心神,剛要下床洗漱,忽然又想起那尊爵杯,一想起它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在為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青銅器龍字爵杯,一夜之間鬼使神差般地悄然蒸發。

所以我又氣急又懊惱,眼看我快要成了伍子胥,就差一夜之間白了滿頭髮絲。

如果說光是這件事氣急,後悔,埋怨幾日也就算了,我可以往長遠裡打算,來日方長盜寶的機會還很多。

可我想得倒是挺好,發財,發財,一出發就發財,然而,發財了嗎?不但沒有,反而被這個妖,那個鬼,還有什麼樹精,糾纏的無休無止焦頭爛額。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屋漏又逢連陰天。

李老黑突然又添了新病:連著三天,每天一到晚上後半夜兩點,不用看錶,準時到那個點就哭,一哭就說他看見了他家的先人,說他的先人在另一個世界日日在遭罪,他要去找他的先人,給他們超度亡靈解脫痛苦。

深更半夜一個大活人,鼻一把淚淚一把哭得死去活來,那個傷心樣誰看了都想落淚替他分憂,可誰又能幫得了他?他說的那麼嚇人,哭腔可比鄒老闆的哭聲要悽慘的多。

這兩天李老黑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之間也不辟穀了,更不打坐了,又開始喃喃自語,除了哭,再就是說些“喃米嗱嬤,嗱米嬤獁”我們聽不懂的鳥語。

時不時還在地上畫圈兒圈兒,是一些另外空間那些神仙練功的姿勢,一寫一畫就是滿地,就連院子也被他畫得到處都是,把潘阿龍家整得就像被日本鬼子掃蕩過一樣,一塌糊塗。

都說深夜是神鬼,以及妖魔鬼怪出來活動的時間,離地三尺有神靈,跟我們頭碰頭擦肩而過,雖然我們看不到它,但他卻能看到我們,也許是另外空間有另外空間規矩制約,所以,妖魔鬼怪即使看到我們,也不跟我們說話。

我還聽說出生不久的嬰兒都有眼,我們看不見的他都能看見。

但只要嬰兒一會說話,他的天眼立刻就會被封閉,什麼情景也再看不到,我不清楚這是真是假,嬰兒的時候也不可能自己說出來。

據說過年到了大年三十兒晚上,狗們就會亂叫。

老人們說,這是上天在這一天給妖魔鬼怪放假,有意讓它們隨便活動,狗們看到有頭的,沒頭的,喊冤的,哭笑的,四處遊蕩的冤魂和鬼們的面容也害怕,所以才“汪汪汪”狂叫不止。

再說李老黑,每天像準時定點兒啟動的火車,一到兩點就開始嚎啕大哭。

時不時還發出鬼哭狼嚎版的狂笑,那哭笑聲忽忽悠悠傳出老遠,聽的我們不寒而慄,本就僻靜的小山村不足二百戶人家,一個大男人深夜大哭,誰聽了受得了這種折騰?這是我們都知道李老黑有原因地大哭,不知道的突然被他這麼一哭,不把人嚇出個好歹才怪呢。

別說是人,我發現就連夜間經常光顧潘家院子那棵老楊樹上的貓頭鷹,後來也不敢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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