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請您拿好,後期可以找學院或者化念師協會報銷。”
“當然要報銷,我才住了三天,你們收我1000塊!”┭┮﹏┭┮
護士小姐親眼目送著,陳十方這個離譜的少年離開醫院。
今天週六,上學加祭塔兩天,醫院三天,完美躲開開學第一週。
呃,至於接下來去哪上學,陳十方他好像根本不擔心,畢竟入學通知都拿在手裡了。
“先去上班!掙小錢錢!萬一要交學費我就不去了,我可憐的青蛙先生。”
撫摸著手裡乾癟的青蛙錢包,陳十方坐上公交一搖一晃的向駐馬店出發。
“小陳,好久沒來了哇,怎麼樣順利嗎。”
“恩恩,順利的老闆娘,以後我可是化念師了,我罩著你們!”
“剛成為化念師,就想著保護別人,先把菜端好吧!”
廚房裡鍋碗鏗鏘不停躁動,一句粗狂的喊叫聲,惹得大廳裡的老主顧們仰頭大笑。
餐廳不大,兩鍋一窗,大廳裡放著4張八仙桌,但人卻滿滿當當熱鬧非凡。
“老馬,可別光嘲笑別人,我的蔥香海參好了沒!”
“馬上馬上,小方子快進來切點配菜!”
“來嘍~”
歡鬧,微笑,泥垢,飄煙,烈酒。
小小的地方,卻住下了不少人心。
來這吃飯的,大多是搞工程的苦力工,反正身上不帶點油泥汙垢的都不走進這小飯館。
老闆便是剛剛喊叫的馬柏丞,大多人喊他老馬,絡腮鬍,小眼濃眉,身材瘦弱,但卻能翻起幾十斤重的大鐵鍋。
老闆娘徐悅,總是坐在櫃檯後面,只有門被推開的時候才會站起來,露出傲人的身姿。
他們還有一個女兒,陳十方從來沒見過,因為等他五點半六點來幹活的時候,樓下基本都是人滿為患。
在這飯館吃飯有個規矩,飯自己盛管夠,菜好了視窗會喊,老闆娘不會端菜,聽說是因為身體不好,深夜打掃衛生,也多是陳十方,和老馬兩人配合。而老闆娘會一直坐在櫃檯後面記賬。
陳十方好像也沒見過老闆娘離開過櫃檯,反正這五六年都沒有。
“老孫,今天你吃點什麼,看起來好像病怏怏的你不對啊。”
這是這裡的老主顧,聽老馬說剛開飯店的時候,他就來吃了,吃了十多年了,晚餐必達。
“老樣子吧,今天在工地看到了嚇人的東西,我和你說,我們組乾的那棟老樓在破拆的時候,在地下室的一間老車庫...”
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中的筷子,聽著依靠在視窗的白髮老頭孫大爺講述著今天的見聞。
“你們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你老小子別吊人胃口,快講快講,讓我下下酒。”鬍子拉碴的某大爺豪爽的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站起身來去酒罈打酒。(五毛一斤的勾兌酒水,賣五塊暢飲。)
“車庫的捲簾門是焊死在地上鋼管底上的,我們用切割機切開一個門口大小的位置,剛一踹開,那看見的就是遍地符紙,紅牆紅棺,三炷香灰,供奉著無頭照片!”
“左邊擺著紙簍子,右邊一個骨架子爬在凳子上死了!我和你們說,進去那一瞬間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人站在你身後一樣,當時我們四五個老爺們都跑出來了,急忙報了警。我瘸子走了慢了點,最後回頭看一眼的時候,我好像還看見了棺材板開縫了,一雙眼睛在看著我!”
外面的聽著故事吃的熱火朝天,裡面陳十方切配菜的手都快快出幻影了。
旁邊的鍋裡還燉著五花滷肉。
今天吃的很晚,打烊的時候,陳十方看了眼鐘錶都凌晨一點多了。
飯館裡還有幾個喝的迷醉的大爺,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
馬大叔這時候出來趕人了,明早他還要送女兒去補習班,上樓睡不了幾個小時就要起來。
“老孫,快醒醒,回家睡,我要打烊了,老陸老高!......”
“emmmm,真抱歉都這麼晚了,回家!接著睡覺!”孫大爺先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灰塵撲撲的黃色帽子拉開門走了出去。
剩下的幾位,也被孫大爺的吆喝聲吵醒了,收拾著東西往門外走去,此刻陳十方正在後廚吃著宵夜刷著手機看各色各樣的美女旗袍短裙比基尼!
就在這時候,門口的玻璃上噗呲一聲濺滿了鮮血。
風鈴聲聲作響,狂風驟起,一節閃電劈在門口堆放電瓶車的地方,火光四射,大雨傾盆如柱。
“糟了,我的電瓶車!”
老陸拉開門向外看去,一具無頭男屍站在門口,左手提著血紅的大砍刀綁著紅綢子,右手提著顆血淋淋的人頭,正眼一看,正不是剛剛出門的孫大爺。
老陸頓時嚇的腿軟,鬆開的玻璃門悄然合上,地上黃色的液體讓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騷味。
“桀桀桀桀......”磨牙聲,高音喊叫,頓時就震碎了玻璃。
帶上頭的男屍如同勾魂的常侍,一刀刀揮下,站在門口的幾位大爺全都血濺當場,濃烈的血腥味穿過鼻腔,直入肺部。
“咳咳咳...."坐在門口的老闆娘不停的咳嗽了起來,瞬間就吸引了男屍的注意力。
緊握大刀,一劈一砍,櫃檯瞬間變成木屑漫天飛舞。
“孽畜膽敢動我妻兒!”
老馬緊握手裡的菜刀,就往門口衝去。
因為腿抖的厲害,男屍一刀劈下砍在老闆娘裹著毯子的腿上,血肉分離,如同剔骨刀一般!
緊接著男屍還要再砍,迎面而來的卻是滿是油脂但卻鋒利無比的切菜刀。
不過幾秒,男屍一個抽刀反劈,再抽刀反砍。
一隻緊握菜刀的手砰然落地。
聽到動靜的陳十方緊忙從後廚中探出頭來。
只見那因血發黑的大砍刀,輕輕揮過老闆娘的脖頸,又一顆人頭滾動著砸向地板。
此刻的陳十方青筋暴起,看著滾到眼前的那張熟悉溫柔的臉龐,渾身的氣勢如同拍濤驚起的飛龍直衝對方!
“雜種,滾開!”
驚人的氣勢,帶著一股能量波動,讓男屍刺出的刀刃偏離了幾厘米捅進了老馬的腹部。
“我定要你生不如死!”此時的陳十方瞋目切齒。
背後的身影頓時浮現,手執五丈長鞭的白姨和兩丈藍纓銀槍顧嬋分立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