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兩隻貓眼亮晶晶盯著那塊錢磚,貪婪的差點流哈喇子。

白棉棉無奈的搖了搖頭,小黑哪裡是好心眼,分明就是想要買罐罐!

說實話,店鋪一直不開張也不是事兒,白棉棉之前就在想擴充套件業務的事情。

雖然喻景荃的委託無法讓她轉正,但是好歹可以賺點錢交租金。

白棉棉稍作思考,說:“那好吧,你的委託我接了.”

“太好了!”

喻景荃高興的說:“那我們走吧!現在就走!立刻去我家,抓住那隻戲弄我的鬼!”

“現在?”

白棉棉說:“這麼著急啊?”

喻景荃說:“當然著急,我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

這要是今天晚上還解決不了,我又沒辦法踏實睡覺.”

“嘻嘻嘰,”芝麻醬拍著翅膀,嘲笑說:“這隻海獺真怕鬼呢.”

“嘰嘰嘻,”花生醬說:“膽子好小呀!”

喻景荃揮舞著手,驅趕說:“你們兩個碎嘴的麻雀,小心我拔了你們的毛,放在火上烤著吃!”

白棉棉先把錢磚收好,然後往隨身的小包裡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才說:“那行吧,現在就出發.”

“車就在門口.”

喻景荃指著門外說:“我開車.”

白棉棉有些猶豫,說:“你不是海獺嗎?有駕照嗎?”

喻景荃從口袋裡一掏,將車本駕照掏出來,展示說:“老司機了.”

白棉棉搖頭說:“這是原來喻景荃的駕照,你是個冒牌貨,你真的會開車嗎?”

“我會我真的會!”

喻景荃說:“不會撞了的.”

白棉棉總覺得以前的喻景荃看起來不靠譜,現在這冒牌貨就更不靠譜了,說:“要不……還是坐公交車吧,很便宜的.”

喻景荃沉默了片刻,往窗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說:“坐公交車也不是不行,不過……你這裡有後門嗎?”

白棉棉都被他問的懵了,說:“後門?”

她順手指了指,的確有個後門,很小,不經常使用,門上落著鎖。

喻景荃對她招招手,說:“走,我們走後門去坐公交車.”

“為什麼要走後門?”

白棉棉一臉迷惑。

喻景荃說:“你沒看到窗外嗎?馬路對面,喻景琛的車還停在那裡,沒有開走呢.”

白棉棉的確看到了,那輛車一直沒動,估摸著路過的人都以為車裡沒人,不過剛才喻景琛的確上了車。

喻景荃說:“還說喻景琛不是暗戀你,他肯定是怕你和我單獨在一塊會出事情,所以暗搓搓趴在外面不走,正觀察著呢.”

白棉棉倒是沒覺得這是什麼暗戀,說:“喻先生擔心,也是因為你以前和現在看起來都很不靠譜.”

喻景荃:“……”

喻景荃被噎了一下,說:“別說這麼多了,我們後門走,不然只要一出正門,肯定會被喻景琛繼續跟蹤的.”

白棉棉說:“那好吧.”

反正無傷大雅,僱主給了這麼多錢,滿足他一點小小的奇怪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白棉棉跟著喻景荃走了,將小黑小綠還有芝麻醬和花生醬都留下來看家。

說實話,其實白棉棉想要帶著小黑一起去的,抓鬼這個事情,她也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小黑雖然是貓不是狗,但是嗅覺還是很靈敏的,聽力也很靈敏,或許能幫上什麼忙。

不過……

小黑摸摸自己的小鼻頭,打著哈切說:“哎呀,好睏啊,可是我想在家裡補眠.”

白棉棉:“……”

白棉棉差點忘了,別看小黑一副高傲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它……不敢看恐怖電影,也怕聽鬼故事。

小綠就更不用說了,社恐晚期無藥可救。

而芝麻醬和花生醬也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齊刷刷搖頭拒絕同行。

白棉棉沒想到,自己養的一窩寵物,居然都怕鬼。

最後只有白棉棉一個人跟著喻景荃去抓鬼了。

白棉棉心說,鬼有什麼可怕的,最可怕的難道不是沒錢嗎!

兩個人從後門鬼鬼祟祟離開,喻景琛果然沒有發現他們,車子還停在那裡。

喻景荃就住在喻家的別墅裡,並沒有自己單出去住。

他不像喻景琛那樣工作繁忙,每天吃喝玩樂,最大的經濟來源,就是喻家給他的零花錢。

喻景琛的父親不是很喜歡他,覺得他母親的死和他有很大的關係,都因為他,妻子才會去世。

後來收養了喻景荃後,喻先生對喻景荃反而更好一些。

喻景荃在父親面前,也特別的孝順聽話,裝的極為乖巧,就指望著父親立下遺囑,將家裡所有的錢和公司都交給自己。

喻家的別墅有些偏僻,畢竟佔地面積很大,無法修建在市中心。

白棉棉跟著喻景荃,拿著手機導航,換了好幾趟車,最後還走了兩公里,這才到了地方。

喻景荃累的不行,說:“就是說……為什麼我們不打車啊!”

白棉棉說:“打車太貴了,要一百多塊錢呢,我沒那麼多錢啊,不能浪費.”

“我有錢啊!”

喻景荃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說:“下次一定要打車.”

別墅很大,並非只有一棟,打眼一瞧,差不多五六棟別墅簇擁在一塊,像個山莊一樣。

喻景荃帶著白棉棉進去,門口的保鏢認識二少,自然不會阻攔他們。

只是保鏢有些欲言又止,看起來有什麼話不好說,猶豫了半天還是低聲說:“二少,您又帶女人回家,您父親知道了恐怕……恐怕會生氣啊!”

雖然保鏢說話聲音小,但白棉棉耳朵很好使,一個字不落的聽得清清楚楚。

喻景荃以前可是個花花大少,看來保鏢把白棉棉誤認成了喻景荃的一夜情物件。

“你別胡說八道.”

喻景荃說:“再說了,我爸不是今天晚上有應酬,不回家嗎?”

“好像是.”

保鏢點點頭。

喻景荃說:“那就行了,咱們走!”

他招呼著白棉棉進了最裡面的一棟別墅,喻景荃就住在這裡,喻景荃和喻景琛的父親也住在這裡,不過不是同一層。

喻景荃指著樓上,說:“我住在頂樓,我爸住在二層,我哥住在三層,不過他一般不會來這裡住.”

喻景荃的哥哥自然是喻景琛,這裡是喻家,的確有喻景琛的房間,但是長年空著,喻景琛一年也不會回來兩次。

一進了門,就有傭人快步走過來,接過喻景荃花裡胡哨的西裝,然後拿去掛好。

又有另外的傭人輕聲說:“小姐,請換拖鞋.”

白棉棉換好了嶄新的拖鞋,好奇的放眼四處打量了一番。

不愧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果然非常非常大啊。

屋裡還有淡淡的香味兒,應該是燃著價值不菲的薰香,一點也不會刺鼻,反而很有格調。

“很乾淨啊.”

白棉棉說。

喻景荃說:“那肯定啊,這樓裡二十多個傭人打掃呢.”

“不是這個意思.”

白棉棉小聲說:“我是說,乍一看沒有過多陰氣,瞧著不像是有鬼魂光顧過的樣子.”

喻家財大氣粗,一棟別墅裡的傭人就二十個多個,人氣很旺,房間雖多,但是也不會太過空曠,按理不會鬧鬼才對。

“別看這裡了.”

喻景荃說:“去樓上,我屋裡看看.”

按照喻景荃所說,這些天鬧鬼的只有他的房間,其他地方都很平靜,彷彿有人故意針對他一樣。

“好.”

白棉棉點頭。

喻景荃說:“電梯就在這,我們坐電梯上去.”

電梯就在玄關旁邊,雖然只是四層小樓,但是居然有兩部電梯,其中一部電梯還是車載電梯,可以開車進入。

白棉棉看的直迷糊,為什麼要把車開到別墅樓頂上呢?有錢人好奇怪啊……

喻景荃按了電梯,電梯不在一層,都在四層,所以要等上幾秒鐘。

結果就是這麼巧,電梯還沒來,突然玄關發出“咔”的一聲響,有人走進來。

隨後就聽到傭人的聲音說:“先生您回來了,二少也剛剛回來.”

先生?

白棉棉心說,是喻景荃的父親嗎?

“什麼!”

喻景荃臉色瞬間變了,瞪著眼睛捂著嘴巴自言自語:“不是說好了今天有應酬不回來的嗎!”

“快快!”

喻景荃趕緊又對白棉棉說:“電梯來了,快上電梯,別被我爸看到!”

果然,“叮”的一聲響,電梯果然下來了,正在緩緩開門。

也是因為這一聲響,進入玄關的喻先生下意識的側頭去看,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小兒子喻景荃。

當然,還有他身邊陌生的年輕女孩白棉棉。

“景荃!”

喻先生板著臉,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說實話,白棉棉覺得他和喻景琛長得也沒有多像,樣貌普通了一些。

喻先生大步走過來,說:“你怎麼又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了?你上次怎麼跟我保證的!聽說你最近在外面胡鬧,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爸,不是的,你誤會了!”

喻景荃說。

喻景荃趕忙想要解釋,不過解釋什麼才好呢,總不能坦白說白棉棉是來幫忙抓鬼的吧?喻先生向來不信鬼神一說,絕對認為喻景荃在胡說八道。

再加上喻景荃以前的花花事蹟,喻先生如果能信,那就真的撞鬼了。

“白小姐?”

白棉棉順著聲音抬頭一看。

原來剛才進入玄關的不只是喻先生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便是喻景琛了。

喻景琛顯然很驚訝,白棉棉怎麼會跟著喻景荃到了家裡來。

喻景荃也看到了喻景琛,眼珠子瞬間狂轉不止,靈機一動,立刻大聲的說:“爸!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這位白小姐才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她是我哥的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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