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近乎
好傢伙!
白棉棉目瞪口呆,盯著喻景琛看了兩秒鐘後,趕緊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
她不敢出聲,心裡卻嘟嘟囔囔的無法平靜下來。
我的媽呀!我的天呢!
我看到了什麼?!我的眼睛!
雖說,白棉棉以前沒少陪著小主人去洗手間,但時移世易,今非昔比,還真是物是人非……
喻景琛是聽到手機鈴聲才出來檢視的,但是他什麼也沒瞧見,在屋裡走了一圈,又坦坦蕩蕩的回到了浴室間裡去。
“嘭!”
浴室門關閉,白棉棉狠狠鬆了口氣。
她這才將手機拿起來,拍著胸口去看剛剛結束通話的電話。
店裡打來的電話?莫不是小黑和小綠肚子餓了,叫自己帶什麼吃的回去?
正在思考,手機螢幕又亮了起來,白棉棉手疾眼快,在響鈴之前就接起了電話,做賊一樣很小聲,跑到了喻景琛的陽臺去打電話,確保浴室裡的人聽不到。
“喂?怎麼了?這個時候打電話,差點害死我.”
白棉棉說。
“嘶嘶嘶嘶!”
電話裡傳來一陣奇怪的嘶嘶聲,是小綠的聲音,除了白棉棉之外,其他人根本聽不懂。
白棉棉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說:“小綠你說什麼?有人把我的店給砸了?!”
“嘶嘶!”
小綠說:“嗚嗚,棉棉你快回來吧嘶嘶,我害怕死了嘶嘶!他們好凶嘶嘶,一棍子就把玻璃窗打碎了嘶嘶!”
“我立刻回去!”
白棉棉顧不得繼續調查喻景琛的喜好,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陽臺。
下一刻,白棉棉就回到了自己的姻緣店門口。
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天色很黑,白天繁榮的街上沒什麼人。
白棉棉一眼就看到自己原本好端端的小店,此時此刻竟然狼藉一片。
大門還是好端端的,但是玻璃窗稀碎了一地,不只如此,店裡也是亂七八糟,彷彿被入室搶劫了一般。
白棉棉解除了隱身術,快速走進店裡,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棉棉!你回來了!”
一個影子竄出來,是小黑,小黑也正巧回來,看到如此震驚的一面。
旁邊小綠鑽了出來,害怕的擰著麻花,渾身顫抖說:“嘶嘶!棉棉,剛才我在看店,突然就有四個男人衝過來嘶嘶……”
社恐的小綠被留下來看店,小綠正打著瞌睡,就見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徘徊,起初也沒有特別在意,後來一聲巨響。
有人居然舉著棍子,直接將落地玻璃窗打碎。
然後就有四個男人拿著兇器走進來,見到東西就砸。
小綠當時都嚇傻了,害怕的要躲起來。
但是轉念一想不行,讓他們這樣繼續砸下去,怕是整個店都要完蛋,這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下的店面啊,他們還沒開張呢!
於是小綠鼓起勇氣,一個猛子竄出去,對準其中一個揮著棒子的男人就咬。
白棉棉驚訝的說:“你咬人了?你可是毒蛇啊.”
“沒有沒有嘶嘶,”小綠搖頭說:“我只是咬人,沒有放毒液嘶嘶,死不了的.”
四個男人沒想到店裡有蛇,慌了手腳,有些驚慌害怕。
反正他們砸的也差不多了,乾脆就匆匆逃出了店去,跑了。
後來驚魂甫定的小綠趕緊用尾巴把店裡座機電話捲起來,給白棉棉打電話求救。
小黑沒比白棉棉早回來多少,一回來就看到這種場景,氣得喵喵大叫:“氣死喵啦!我非要抓住他們,劃花他們的臉不可!”
白棉棉趕緊環視四周,真的是損失慘重。
她緊張的跑過去,從一堆玻璃碴中,將自己的本體小兔子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拍了拍。
好在本體沒有丟,就是茸毛都亂了,可憐兮兮的。
白棉棉也很生氣,說:“小綠,你看清楚那些人的臉了嗎?”
小綠搖頭,委屈的說:“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楚啊。
不過我咬了他們,他們腿上有我的牙印!”
那邊喻景琛洗完了澡,從浴室裡走出來,就看到自己的手機一閃一閃,正在亮著,是來電顯示。
他接起電話,說:“什麼事情.”
是秘書打來的電話,說:“先生,您讓我調查一下那間姻緣店.”
“是發現了什麼?”
喻景琛問。
秘書說:“就在剛才,那家店好像被入室搶劫了.”
“什麼?”
喻景琛有些吃驚,說:“現在情況怎麼樣?算了,我自己過去看看.”
白棉棉和小黑正在詢問小綠一些細節的時候,外面突然照射來一道強光,有車子飛馳而來,停在了小店的外面。
小綠嚇得一個機靈,說:“完了完了嘶嘶!不會那些砸店的人又來了吧?還要砸第二輪嘶嘶!”
白棉棉立刻露胳膊挽袖子往外走去,凶神惡煞的道:“來得好,看我不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白棉棉走出來,正好車子駕駛位開啟車門,有人從裡面也走出來。
白棉棉驚訝的看著來人,狠狠愣了一下,說:“怎麼是你呀?”
來人不是喻景琛還能是誰,他急匆匆開車趕來,髮梢上甚至還有些潮溼。
喻景琛走過來一看,比現象中還要糟糕,秘書只說是入室搶劫,沒想到匪徒如此囂張,似乎不怕把事情鬧大,居然將姻緣店砸的一個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玻璃,幾乎沒有一樣完好的擺設留下來。
喻景琛來不及解釋自己為何會突然過來,拿出手機說:“別怕,我幫你報警.”
“別!別啊!”
白棉棉本來不怕的,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倒是一哆嗦,顧不得太多趕忙抓住了喻景琛的手。
白棉棉不是普通人,雖然店鋪是託人用正規渠道買下的,可她到凡間不過月餘,總覺得不太會應付警察叔叔。
白棉棉心虛的說:“不要報警.”
喻景琛有些奇怪,覺得白棉棉態度曖昧,但也不好堅持,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店,說:“那你店裡有監控嗎?可以查查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監……控?”
白棉棉臉上露出一絲絲空白。
天庭裡誰用監控這麼落伍的東西啊,再說了,買監控不用花錢嗎?白棉棉已經出了好多錢買店面,實在是沒錢再弄什麼監控,所以……
白棉棉搖搖頭,說:“沒有……”
她這麼一說,喻景琛也沒話說了,沉默了半天,最後嘆息一聲,說:“人沒事就好。
哦對了……”
他目光四處尋找,問:“上次我看到你那隻兔子放在視窗,窗戶都碎了,你的兔子沒事吧?”
白棉棉的本體沒什麼問題,如果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白棉棉搖頭說:“沒事.”
她伸手一指,喻景琛可算是找到了,這會兒放在沙發背上,孤零零的坐著,看起來像是被蹂*躪了一番,有點可憐。
喻景琛鬆了口氣,說:“你這裡太亂了,我找人來幫你整理一下.”
“不用.”
白棉棉一個磕巴也沒有打,說:“我自己可以收拾,不麻煩你了.”
“我並沒有惡意.”
喻景琛也覺得自己太過唐突,說:“我只是剛才開車路過,正好看到這邊出了事情,所以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呵呵!
白棉棉心說你當我傻啊,什麼正巧路過,你剛才明明在家裡洗澡,你看頭髮還潮溼的。
白棉棉也沒有揭穿他,說:“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收拾,不勞煩你.”
“我們之前……”喻景琛不太確定,問:“是不是見過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了.”
喻景琛哪裡能想到,白棉棉就是被他丟棄的那隻玩具兔子。
白棉棉也不好直說,沒準會被喻景琛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蛇精病。
說實話,白棉棉已經沒有重逢時候,“第一次”見喻景琛那麼討厭他。
喻景琛似乎除了對玩具兔子絕情了一些之外,也算是個好人。
長得帥氣,身材又好,事業有成,溫文爾雅,挑不出毛病。
白棉棉搖搖頭,說:“沒有誤會,其實是我之前……認錯人了.”
“是這樣?”
喻景琛說。
顯然喻景琛對白棉棉的話沒有全信,但是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喻景琛的目光看向了沙發背上放的玩具兔子,說:“我可以問問,你這隻玩具兔子是從哪裡買來的嗎?”
果然,喻景琛對玩具兔子十分執著。
白棉棉實話實說:“不是買來的,其實是我撿來的.”
“撿來的?”
喻景琛有些吃驚。
白棉棉補充說:“對啊,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當初白棉棉破破爛爛,幾番輾轉,最終被丟入垃圾桶裡,甚至並沒人可憐她把她撿走,白棉棉就安安靜靜的一直躺在那裡。
喻景琛聽了白棉棉的話,眼神竟然暗淡了幾分,微微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棉棉說:“你好像很關注我的玩具兔子啊.”
喻景琛笑了笑,說:“實不相瞞,我以前小的時候,也有一隻這樣的玩具兔子,而且和你的非常像.”
“不,”喻景琛糾正說:“不只是像,我覺得你撿到的這隻兔子,和我那隻應該就是同一只。
它的耳朵曾經被一隻大狗扯下來過,有重新縫合過的痕跡.”
白棉棉心說果然,喻景琛發現了,這麼細節的地方都被他給發現了,明明有長絨毛擋著。
喻景琛繼續說:“那天我偶然從店外路過,一眼就看到了這隻兔子,才會冒昧的想要買回去.”
白棉棉聽了心裡莫名不舒服,說:“當年丟都丟了,為什麼現在又想要買回去呢?”
喻景琛眼神波動,應該是想到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不過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
喻景琛岔開話題,說:“這裡剛剛遭到打劫,一片狼藉,也不安全,白小姐有落腳的地方嗎?”
白棉棉還沒說話,旁邊小黑喵喵叫了起來,說:“奇怪,前任怎麼知道你姓白啊.”
喻景琛給了白棉棉自己的名片,但是白棉棉沒有給喻景琛,按理來說喻景琛不可能知道一家小店的店主叫什麼名字。
不過喻景琛叫秘書去調查了姻緣店,當時白棉棉就在場,自然是知道的。
白棉棉不好在喻景琛面前和小黑交流,說:“你如果是因為想要買兔子玩具,所以對我這麼好,那其實沒有必要,我真的不會把兔子賣給你的.”
白棉棉被扔了一次,不想再被扔第二次。
喻景琛說:“白小姐誤會了,和那隻兔子玩具無關。
雖然我們不算熟悉,但好歹認識一場。
你一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既然看到,就不能不管,自然是要幫一些忙的.”
“喵?”
小黑歪頭:“棉棉,你的前任居然喜歡助人為樂。
現在這樣的凡人可不多了呀,我看人還挺好的,沒有那麼差勁呢.”
喻景琛看上去不像是在花言巧語,和白棉棉的牴觸不同,喻景琛瞧上去絕對是一個溫柔而正派的人。
白棉棉一時間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兇了,反倒有點小家子氣。
白棉棉猶豫著,小黑已經貓眼鋥亮,在旁邊出謀劃策,說:“棉棉好機會啊!你打聽到多少他的訊息啦?這是和你前任套近乎的好機會。
和他搞好關係,我們就好幫他相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