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老婦人聳然一驚,踉蹌後退幾步,眼看就要摔下臺階,被後面的年輕貌美的女子扶了一把,才穩住了身體。

她看了看滿屋的琉璃和玻璃,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子。

韋安疾呼道:“誤會,都是誤會啊。”

老婦人聽到韋安的呼喊,定下神來,略微思索後說道:“這位郎君,老身所在韋府,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戶,但在杭州城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

“斷然不會作出這偷盜之事,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這一點,還請郎君明察。”

韋安見狀,在一邊說道:“是老七那個孽畜,你老七那個孽畜盜走了這位高人的琉璃。”

聽到老七兩個字,老婦人的臉色不由一變。

她身後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急忙說道:“這位高人,這老七的生母只不過是我韋府中的一個丫鬟而已。”

“此女心智頗深,某日趁吾父醉酒,與其成交好事,珠胎暗結,想要母憑子貴。”

“按理來說,此女行為極為惡劣,應該將其杖斃才是。”

“但吾父念其可憐,便允許她將那個孽畜給生下來。”

“然而那孽畜剛一出生,就剋死了他的生母,實乃不祥之兆。”

“當時韋府上下都想要將這個孽畜扔出韋府,但吾父憐他剛一出生便失去了生母,將其挽留了下來。”

“但此子天性薄涼,向來不學好,雖然吾等也曾經數次管教與他,但他卻自甘墮落,經常與一些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

“今日衝撞了高人,偷了高人的琉璃,實乃罪該萬死。”

“但高人憐見,這偷盜一事是那老七一人所為,和我韋府上下沒有任何關係啊。”

“我韋府家風嚴謹,家父更是以身作則,屢屢警告吾等,切不可做出讓敗壞家風,讓家門不幸之事。”

“吾等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做出什麼醜事,敗壞了家風,讓韋府蒙羞。”

“今日……”

“夠了!”

羅維看到這人說起來,滔滔不絕,沒完沒了,不由呵斥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你韋府是什麼樣子,我已經讓人去差了,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戲。”

“耐心等待便是。”

說罷,羅維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靜靜等待小青歸來。

但小青還沒沒有回來,便有一個韋府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七少爺,七少爺找到了。”

韋安眼睛一亮,大聲說道:“還不快把那個孽畜給我帶回來,給高人磕頭認錯。”

家丁應了一聲,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一群家丁推搡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了院子。

年輕男子,也就是韋府的七少爺前腳剛踏入院子,後腳便看到滿院子的人,以及坐在屋內,正對著房門羅維,臉色不由一變。

他下意識的轉身想走,但卻被家丁攔住了去路。

七少爺的臉上不由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水。

韋安怒吼道:“孽畜,還不過來,給人跪下。”

七少爺聽到韋安的呵斥,身形一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看得出來,他對韋安的懼怕,已經滲透到了骨子裡。

羅維看向七少爺,目光驚疑不定,因為他竟然從七少爺的身上感受到了法力的氣息。

眼前這個七少爺竟然是一個修行人士。

只不過他體內的法力實在是稀薄。

甚至連自己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但不管如何,那依舊是法力。

而且讓羅維奇怪的是,這七少爺體內的法力實在是太明顯了。

俺來來說,一個人修沒修道,有沒有法力,從外表是看出來的。

只有在動手的時候,法力沸騰,氣息外洩之後,才可以看出一個人到底有沒有法力。

若是那些高手,甚至可以在動手時掩蓋自己的氣息,不讓法力外洩。

即便對方站在羅維的面前動手,羅維也未必可以察覺到對方施展出了法術。

小青,白素貞都是這種級別的高手。

但眼前這個七少爺卻截然不同,他沒有動手,但體內的法力波動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明顯到羅維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彷佛這傢伙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法力氣息。

而且作為一個擁有法力的修道人士,早已經跟普通人有云泥之別。

為什麼這位七少爺還會如此懼怕韋安。

按理來說,應該是韋安懼怕這個兒子才是,因為擁有法力的七少爺,隨手就可以將韋安給拍死。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羅維百思不得其解。

韋安看到七少爺跪下,獻媚的向羅維說道:“這位高人,這孽畜我已經給你抓來了,如何處置這孽畜,高人你可以一言決之。”

“我韋府上下,絕無二話。”

“偷到你琉璃的人是這孽畜,還請高人切勿連累我韋府啊。”

羅維似笑非笑的看著韋安,說道:“他可是你兒子啊。”

韋安果斷說道:“此等孽子,不要也罷。”

羅維扭頭看向那位七少爺,發現對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最後面如死灰。

似乎徹底的任命,期間沒有想過任何的反抗。

羅維越發不解,一個修道人士,怎麼就這麼任命了。

好歹也是一個擁有法力的人,就不會折騰兩下嗎?

就在此時,偏院之中又有兩個人闖了進來。

正是白素貞和小青。

小青一進門便說道:“我剛才和姐姐調查了一番,這韋安根本就不像是他說的那樣樂善好施,心地善良,在杭州城內的名聲簡直臭不可聞。”

“我現在可以殺了他吧。”

韋安臉色頓時一白,幾乎要昏厥過去。

羅維扭頭看向白素貞,白素貞說道:“小青說的沒錯,我們兩個幾經打聽,發現這韋府上下沒幾個好東西,在外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的很。”

“數日前,韋府的三少爺在街道上縱馬狂奔,踢死了一個來不及躲閃的乞丐。”

“這種人當真是惡毒的很。”

羅維聽到這裡,不由笑了起來,“為富不仁,視人命如草芥,這種人當真是該死。”

小青又驚又喜,“那我殺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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