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則是雪妃的親弟弟冷乾,二十歲那年打敗敵國,並與之簽訂二十年歸順協議。

皇上大悅之下封其為“乾侯”,授予三十萬禁衛軍帥印,他只是一個外人,皇上卻能如此放心地將這麼重要的兵權給他,可見皇上對其信任程度之深。

這樣的形勢對皇后與太子的地位造成很大的威脅,即使她在朝廷上有親弟弟為其支撐,沒有強大兵力做後盾依舊是她的心病,所以才有了這次的選妃之說。

她不惜捨去親弟弟的女兒將藍景浩的女兒推上太子妃之位,這樣一來,她就順利地將藍景浩與東宮綁在一起。

“至於這個羅煞……”皇后思忖了一會兒,道:“取消她的選妃資格,即刻離開皇宮.”

回到雨落苑羅煞就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疑惑一重重地加深,她記得選妃的規矩,未被選中之女皆被收編為宮女,而皇后卻如此迫不及待地將她趕出皇宮,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僅僅因為一幅繡品就能令她如此失了方寸?“姑娘……”煙雲呆呆地站在羅煞身後望著忙前忙後收拾的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吞吞吐吐一點不像你.”

羅煞依舊埋首於收拾東西之中,她還是想不通這些事。

“晉王殿下……約您去承歡殿.”

煙雲的聲音細微到顫抖。

羅煞身體一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什麼都明白了,沒再說什麼,邁步出門欲前往承歡殿,卻發現手被一雙冰涼的手握住。

“姑娘,我不是有意騙你……”煙雲滿臉愧疚:“晉王殿下是奴婢的恩人.”

“我不會介意.”

打斷她繼續往下解釋,雖然一直都知道煙雲不是個尋常的宮女,卻怎麼都沒想到,連她都是蕭徹安插在她身邊監視她舉動的人。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蕭徹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

羅煞沒有去赴約,而是乘著馬車飛奔過重重宮門,手中緊緊捏著蕭橈讓她保管的玉佩,看著他就像看見另一個自己,永遠都存在說不完道不盡的傷痛。

真的要離開了,那麼蕭徹也要選出自己的王妃了,是嗎?那他的王妃會是誰?又有誰配得上他這位優秀的王爺?掀開繡簾一角,凝望馬車由太極殿奔出,再穿過長長的宮道,直穿承天門,最後直逼鳳闕門,只要穿過那道門就真正離開了皇宮了吧?馬蹄聲聲暗塵起,前方一匹白馬進入羅煞的視線,青衣男子緊握疆繩立於馬側,衣袂飄飄。

馬車離他越來越近,羅煞對上他那對深深凝望著她的複雜目光,心中一陣苦澀。

手一鬆,簾布覆下,將馬車內的羅煞與外面的他完全阻隔,握住玉佩的手越來越緊,手心生疼,關節泛白,這塊玉就由她永遠代為保管吧。

出了城,卻發現煙雲揹著包袱在必經之路等著她,她說蕭徹有吩咐,要她一路與她隨行伺候保護她,還替他帶來一句話“靜候佳音”!此次選擇以水路離開去藍州。

聽煙雲說從水路只需十日,比乘馬車每日顛簸要來得好多了,況且還可以提早五日到藍州。

羅煞最後選擇了一條直達藍州的豪華大船,龍頭鳳尾,鱗片鑲舟身,熠熠泛金光,如幻龍遨遊於浩瀚湖面。

此船分為上下兩層,底層是讓他們填飽肚子的地方,二層則是供大家安寢的廂房。

今日已是上船的第四日,連續三晚羅煞都睡得很安穩,躺在床上可以隔著厚實的木板細細聽泛舟湖上的妙音,或起伏或平緩,或激盪或低沉,仿如催眠小曲,令羅煞安然入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被煙雲叫醒吃午膳。

今日羅煞一如往常又是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與羅煞同屋的煙雲已經不在房中了。

羅煞與煙雲打扮成尋常百姓家的姑娘,原本是不想引人注意卻不想這樣更成為船上所有人的關注點。

在他們眼中她們倆是“特別”的。

能乘上此船的不是官宦千金小姐,就是富家子弟少爺,而兩個“窮酸”丫頭卻上了這艘昂貴的客船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

羅煞在樓梯口上就聽見爭吵聲,將視線凝聚在樓下爭吵的聲源處,一位姑娘與幾個夥計吵得面紅耳赤,也沒有人上前幫其說話。

那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煙雲。

羅煞飛快地衝下樓將幾個已經將煙雲團團圍住的夥計扯開,輕聲細語地問她怎麼了。

煙雲氣憤地指著幾個夥計,雙唇緊抿,表情既可愛又惹人心疼:“姑娘,他們不給上菜.”

夥計們鄙夷地掃兩人一眼:“兩個窮丫頭還想上桌吃飯,沒看見這裡全滿座了?”

羅煞一聲冷哼:“窮丫頭?”

聲音將在座所有人的談笑蓋過,從衣袖中取出出宮前順手摸來的人魚小明珠放在手心擺於他們面前。

夜明珠在這豔陽高照的白晝依舊泛著綠光。

不止幾個夥計看得眼盯著這珠子都快掉了下來,就連在場的官家小姐、富家公子都傻眼了。

羅煞好歹以前也是神偷,對珠寶首飾也小有研究,這顆珠子有著足夠買下一座城池的價格。

幾個夥計立刻朝羅煞點頭哈腰,還收拾出一張桌子讓兩人就座,態度與先前有著天壤之別。

還挑了最好的菜色一道接著一道上,芙蓉雞片、雪衣銀魚、鳳尾燕菜、翡翠龍蝦、清湯魚翅……羅煞與煙雲一邊細品著不僅刀工精細,口味更乃一絕的菜色,一邊聆聽著正前方一道珠簾後的女子彈奏《陽春白雪》,時而綿婉悠悠,時而穿雲裂石,時而如丹鳳展翅,直衝雲霄,或輕歌曼舞,或急管繁弦,或如情人間呢喃低語,真是妙不可言。

就連羅煞都想一睹彈奏此曲姑娘的芳容月貌,可惜輕紗遮掩,朦朧不清,只可依身形辨別出她嬌好的身材。

“風光無限好,有女奏絃琴,琴聲猶動聽,只欲睹芳容.”

一首狗屁不通的……暫且稱它為詩吧,那詩在這美妙的琴音中響起,只見一位其貌不揚卻衣著光鮮的浪蕩公子站起來大聲吟誦,臉色自信滿滿,接著琴聲戛然而止。

“李少爺真是博學多才,此千古絕句都能賦出,妙絕妙絕.”

與他同桌而坐的一位公子竟然聲情並茂地讚揚,彷彿此詩真的是驚世妙語。

“太好了,太絕了.”

更絕的是他左右兩側而坐的公子竟然一邊鼓掌一邊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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