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騎車帶著秦京茹經過蓑衣衚衕的時候,正巧看見許大茂鼻青臉腫的,一瘸一拐的從公園方向走了過來,心下了然,八成是遭了郭茂林的報復,停下車子待其走到跟前,指了指他的臉,故做驚訝的問道:“帽哥,你這是?”

“哦,那個……走路不小心摔的。”丟了這麼大的臉,許大茂當然不想讓人知道了,連忙捂住臉上的傷痕,支支吾吾的說道。

“不能吧,走路哪能摔成這樣啊?感覺像被人打的。”秦京茹心直口快的插了一嘴。

“我……”沒想到謊話這麼快被戳穿了,許大茂頓時啞然。

“唉,咋這麼不小心呢?現在郭茂林還沒走,你到處瞎跑什麼?在家好好躲幾天就行了,等過完年就萬事大吉了。”符景略忍住笑意,故做好心的說道。

“我知道,我正在家裡貓著呢,可這幫孫子是挖空了心思要找我的麻煩,故意託棒梗給我送了一張字條,說是有大生意要找我面談,約我在公園涼亭見面,結果這不就著了他們的道嗎?”許大茂感激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也怪自己貪心。

“是嗎?這幫孫子的腦瓜子倒是挺好使,我估摸著八成是收了郭茂林的錢了。”

“沒錯,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不可耐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報給治安所嗎?”

“哼哼,冤有頭債有主,他會花錢我也會啊,誰還不認識一兩個社會閒散人員?反正姓郭的這孫子現在也不招他舅舅的待見,報復回去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輸人不輸陣,論撂狠話,許大茂也是個中好手。

“也是,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你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在咱們院裡立立威,省得劉光天這些個人三天兩頭的背後給你使拌子。”符景略故做好心的唆使道。

“對呀,我咋沒想到呢?是這個理。”許大茂眼前一亮,心裡下定了決心,這次要來真的了,不再是過過嘴癮,順便把找自己麻煩的那一夥人也收拾了。

“做事謹慎一點,把握好度,不要讓治安所找上門了。”符景略又故做好心的叮囑道。

“知道知道,謝謝您。”

“不用,那沒事的話我們先回了。”

“誒,您慢走。”

等離了許大茂有段距離了,秦京茹突然小聲說道:“姐夫,我怎麼感覺你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哈哈,哪有?我只是看許大茂被人打的怪可憐的。”

“呵呵,也是哦。”

晚飯前後,許大茂被人打的訊息就迅速傳開了,原本對他還能保住採購員的位置而心生不滿的易中海、傻柱和劉海中父子等人心裡舒坦了許多,暫時息了再找茬的想法。

……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到了臘月二十八,期間符景略又跑了兩趟老丈人家,家裡的雞、魚、肉、蛋備的足足的,而且有了雅荷幫忙,大白兔奶糖、紅蝦酥、稻香村的點心、花生和瓜子也沒少買,奶粉和麥乳精更是不缺,足夠四人過一個豐盛的肥年了。

這天下午兩點多,符景略照常去電影院值班,剛一進大門就被沉雋怡叫住了,遞給了自己一封信,玩味的笑道:“好像還是一位女孩子寫的。”

符景略接過一看,見是舒燕子寄的,連忙笑著解釋道:“她是我的初中同學,大概找我有事吧。”

“是嗎?”沉雋怡暗道蒙誰呢,就你鄉下的初中同學現在都是二十來歲的大姑娘了,沒找婆家也差不多在物色了,有事不會親自找上門來,還犯得著寫信?難怪秦淮茹老是找你滴滴咕咕的,一談就是一兩個鐘頭,而且還鎖門。不行,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犯大錯誤啊,得幫忙多看著點。

“沉姐,那我先進去了。”符景略感覺在沉雋怡這樣啥都懂的老孃們面前解釋也挺無力的,乾脆就不說了。

“誒,去吧去吧。”沉雋怡笑眯眯的揮手。

符景略很好奇舒燕子會寫些什麼,一進值班室就迫不及待的拆開看了起來,結果信中啥也沒寫,就只是回憶了讀書時的許多有趣的情景,她要是不提,自己都已經快忘了,不過字裡行間也掩一股濃濃的愛慕之意,末了還寄了一張她畢業時照的一寸免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小姑娘清純而又略帶迷茫。

符景略頓時頭痛起來,少女情懷總是詩啊,這個信可不好回呀,坐在辦公桌前想了好一會兒,決定將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如實相告,秦京茹和秦盈盈是相處久了有了親人般的感情才捨不得放手的,而舒燕子到底差點意思。

寫完信後符景略輕鬆了不少,禹雅清到底是自己的最愛啊,自己還真怕惹她傷心難過,現在能少渣一個也好。

將信摺好放進挎包裡,等下提前下班把它寄了,符景略就開始收拾膠片。

……

與此同時,板廠衚衕喻大勇家,喻大勇正和表弟杜山民坐在自家炕上吞雲吐霧,沒多會兒,杜山民就將所剩無幾的菸頭在炕桌上的爛碗上按滅,懇求道:“表哥,您就幫我這一回吧,許大茂這次可是出了三十塊錢哪,憑您的身手隨便揍那人一頓,這錢就來了。”

“呵呵,沒意思,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的東西,三十塊錢?這是看不起誰呢?叫許大茂那孫子拿著錢滾蛋,我好歹也是快當上隊長的前片警了。”喻大勇輕蔑地一笑,驕傲的說道。

“前片警前片警,天天就知道掛在嘴邊,你現在就是個快被街道勞保廠除名的臨時工,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你的年貨呢?你的肉呢?”杜山民撇了撇嘴,一臉嘲諷的說道,自從他表哥不當片警了,他的尊敬就少了許多。

“你懂什麼?只要我找到了那個姑娘,並且娶她當媳婦,直接就飛黃騰達了,什麼段千帆啦、符景略啦我都通通不看在眼裡,到時候都得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愛搭理的。”喻大勇白了表弟一眼,咬牙說道,知道這也是個沒良心的主,結果越說越興奮。

“完了完了,又來了,那個姓曾的話你也信?他現在都在看守所里老老實實的蹲著呢,能知道個鬼秘密訊息?他在晃點你呢。”杜山民伸手捂了捂額頭,頗為無語的說道。

“幹嘛不信?他還指望著我幫他出來呢。”喻大勇自信滿滿的說道。

“唉,那你說說,這大半年的時間你都找到了什麼?”

“嘿嘿,馬上就有訊息了。”喻大勇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那就是沒訊息了,你再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勞保廠就要把你除名了。”杜山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除名就除名,那破活誰愛幹誰幹,好歹老子也是個身手了得的前片警啊。”喻大勇不以為然的說道。

“唉,你又來了,算了,我也只是個居委會跑腿的,管不了這麼多了,你好自為之吧。”杜山民搖了搖頭,無奈說道,言畢就下炕穿鞋。

“等等,那個……借我五十錢,將來我加倍還你,不,加三倍。”喻大勇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借,你現在都已經欠我兩百多了。”杜山民連連擺手。

“好吧,那許大茂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動手?”喻大勇咬牙問道。

“誒,這不就得了,今晚8點左右,有人會請他上砂鍋居吃飯。”

“行吧,什麼程度?”

“鼻青臉腫加瘸腿。”

“哼哼,許大茂這種角色真是上不了檯面,做這種事居然都狠不下心來,算了,到時候你來指人,還有,你得現在給錢。”喻大勇用力的捏了捏手指,冷笑道。

“沒問題,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呵呵,看樣子你是拿準了我會答應吧。”喻大勇嘲諷的一笑。

“嘿嘿,沒有沒有。”

“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吃好晚飯再來找我。”喻大勇接過信封往棉襖裡一揣,隨後往炕上直挺挺的一躺。

“誒,那您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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