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快速的應答點醒了梁志祥，“啊！明白”。
“你們一個是總經理，一個是財務經理，實驗室能不能發展的更好，能不能賺錢，全靠你們運作。
我平時只關心技術，只懂得花錢。
你們要把握住整個實驗室的花銷用度，哪些專案可以開展，哪些專案必須停止，要建立一個評估制度。
搞技術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都追求技術上的高大上，根本不考慮經濟效益。
我們本質上是企業，是追求利潤的。
所以，適當的壓制研發人員的科研慾望，適當的給出收益評估，是必須要考慮的。
過去我們人員少，又做了幾個大專案，收入可以說是爆發式增長。
但是這種情況不可能長久，很快會進入平穩期，或者有時會有停滯期。
企業要想長久，必須穩步增長，而不是大起大落。
這些，主要是你這個總經理需要考慮的。
至於小常，你需要給他提供詳實的財務資料，評估做什麼賺錢，做什麼不賺錢。
那個團隊最能賺錢，那個團隊最能花錢。
過去，我們實驗室突飛猛進，這些都不重要，但是，今天這件事讓我驚醒。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想辦法，建立一個現代企業的有效管理模式。
並且能夠不斷地改進、完善”。
“老大，我知道了，最近確實有點飄”。
“但是不要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要注意一個度。
既要讓大家有一個寬鬆的研發環境，又能獲得適當的收益。
做十個專案，只要成功一個，收益能夠超出那九個的投入，就可以繼續搞”。
“明白”。
接著他又把劉楊喊過來，把超算的情況和她介紹一番。
“小劉，你需要重新籌備一個實驗室，專門開展超算的研究和產品化，這方面，你們二位要按照我剛才說的操作”。
梁志祥和常苒齊齊回應。
“老大，你什麼時候搞出來的祖衝200CPU？”
“剛剛弄出來的”。
“牛，老大就是牛”，劉楊雙手挑起大拇指，不斷地搖晃。
“行了，以後的超算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了”。
“放心吧，過去有過分佈計算的經驗積累，這次只不過規模大一些”。
“你要考慮系統的可擴充套件性，最好按照群組來分，比如最小模組是節點，再大一點的可以稱呼為單元。
接著可以是小系統，大系統等架構。
可以透過級聯，實現任務無限下分”。
“好思路。放心吧，老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剛才我和他們提了一些要求，這個專案就當作模板，一定要建立一套相對完善的制度流程。
具體細節我這裡就不贅述，以後你們三人一起討論。
我唯一的要求是，快、穩、高質量”。
三人齊齊應和。
解決了這件事，李元接下的工作便是蝠鱝無人機，要稍稍多分出一些精力，幫助郭凱早一點做出產品。
越早做出產品，對我國的海洋防禦越有利。
有了蝠鱝，軍方就可以依據這種設計思路，研究無人潛艇。
到時一群無人潛艇靜靜伏在海床上，透過海洋渦流發電，可以長時間的監控一片海域。
發現目標，放出大批的蝠鱝。
那種場面將是何等的壯觀。
如此，近海空中有殲8編隊，水中有無人潛艇和蝠鱝。
按照後世的發展軌跡，我軍再裝備大量的東風快遞，形成有效的近海防禦，已經不是夢。
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公開計算機技術，就可以助力各行各業的快速進步。
實驗室的很多技術，也可以轉為民用。
幾十年後，在科技方面超越西方，將成為可能。
蝠鱝無人機和超算的進度有序開展，郭凱和劉楊組建團隊，沒有像過去那樣不斷加人，而是變得短小精悍。
專案策劃報告，讓李元非常欣喜。
都確定專案目標和範圍，定義專案階段、里程碑。
估算專案規模、成本、時間、資源。建立專案組織結構，專案工作結構分解，識別專案風險，制定專案綜合計劃。
每天都會討論專案任務，下班要總結專案進度和成果。
看到這一幕，他再次找到梁志祥。
“這次嘗試非常好，繼續保持，不斷最佳化。
在保證專案有序開展的前提下，千萬不能形而上，注重實際，注重乾貨”。
“其實，這次劉楊和郭凱，他們做的很好，我就是提了一些要求。
所有的格式和內容都是他們討論的結果”。
“你們這次表現的都不錯。
另外，等專案結束，給專案組一個帶薪休假，可以考慮提供活動經費，具體內容和時間你們定”。
“我替專案組謝謝老大”。
“說的什麼話，你是總經理，我只是建議，如何運作，得你去考慮。這些都是你的職責”。
“啊，是我糊塗了”。
實驗室的工作進入正軌，李元清閒不少。
可是總有人給他找麻煩，童代表再一次敲響了他的辦公室房門。
本想調侃幾句，但是看到他嚴肅的表情，李元幫他泡好茶水，等待下文。
“昨天在南海，我們犧牲了一名優秀的飛行員”。
李元心中咯噔一聲，“怎麼回事？”
“當時艾美莉卡的航母戰鬥群進入我國南海，叫囂著自由航行。
然後起飛了一架RF-4C偵察機，在我海南海域轉悠。
我軍起飛了兩架殲6改進行驅離。
伴飛時，對方突然大幅左轉，我方左側飛機躲閃不及，被擦中尾舵，失控掉入大海。
由於當時的海況太差，最後沒有找到他人”。
“對方的偵察機呢？”，李元的記憶被喚醒，臉色相當難看。
“安全返航”，他咬牙切齒，想把這四個字咬碎似的。
“你們有什麼後續手段嗎？”
“抗議！”。
李元突然舉起右手，圍繞著他的右手，好似產生了一陣旋風。
深吸一口氣，李元把手輕輕放下。
“放心，我會加快蝠鱝的研發，使之儘快形成戰鬥力”。
送走童代表，李元一頭扎入個人實驗室，開始沒日沒夜地埋頭幹活。
5天后，他披頭散髮地回到家裡，倒頭便睡。
第二天早上。
“楊婷，這幾天你辛苦了，呂家坡村有點事，我進山一趟，估計的十幾天”。
“有什麼事情嗎？”
“放心，幾頭野豬下山霍霍莊稼，我正好弄一點野豬肉去”。
“注意安全”。
“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野豬，就是熊瞎子，我也能輕易撂倒”。
楊婷還是比較放心的，幫忙收拾一些衣物和乾糧，李元開車離開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