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銅鑼聲,李元眉頭一皺。
這是這半年來第三次開全院大會了,日子艱難,每次都是因為幫襯困難戶而召開。
李元故意磨蹭幾分鐘,喝掉杯中茶水,出門走向中院。
中院已經來了不少人,李元徑直走到何雨柱旁邊。
他正抱著孩子逗弄。
“七斤,來叫聲叔叔”,李元拿出一塊糖,在他眼前晃晃。
小傢伙立馬伸出小手,嘴裡哼哼唧唧。
李元笑著遞給他,小傢伙抓起糖,連著糖紙就要送入口中。
田秀娟過來一把抱起,“跟你爸胡鬧吧,這麼冷的天,看看這大鼻涕”。
說完,把一個馬紮遞給李元,“元子,給你”。
“謝謝嫂子”。
李元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和何雨柱坐在一起。
此時的他正呵呵傻樂,看著媳婦抱著孩子回到屋裡。
“元子,你這也老大不小了,還不盡快找個媳婦?”
“哥啊,我現在上學,不能結婚”。
“啥,那你不得66年再找物件,到時你。。。25歲了都”。
何雨柱一臉不可思議。
“嘿嘿,晚點更好,趁著年輕,多給國家做貢獻”。
“屁,我現在不也在給國家做貢獻嘛。我得多生,將來他們接著給國家做貢獻”。
“柱子哥覺悟就是高”,李元調侃道。
“學習我不如你,但是這覺悟,哥哥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好了,大家都靜靜!”,劉海中敲敲桌子,高聲喊道。
大院裡慢慢安靜下來。
“今天談2件事,第一,定點幫扶;第二,搞肉食。好了,具體細節讓一大爺給大家說明”。
劉海中說完幾個字,大馬金刀坐下。
他的語氣,讓易中海心中非常不爽,但是又不好當眾說他什麼。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都已經形成習慣,劉海中說開場白,他來宣佈事情,閻阜貴補充發言。
但是最近劉海中說話,總讓他感覺憋氣。
易中海梳理思路,慢慢站起。
“透過我們幾次開展幫扶活動,60年終於要過去了。
但是眼看著接近年關,這供應還是遠遠滿足不了大家的日常所需。
糧食配額也是一直得不到恢復,很多家庭已經不吃早餐,只吃晚餐和午餐。
所以我建議,這次開展定點幫扶,一些家有餘力的,一對一幫扶院裡的困難戶。
下面請老閻宣讀一下困難戶的名單”。
閻阜貴拿著一張紙站起,咳嗽一聲。
“諸位,透過我們三位大爺商量,按照收入、供應、家裡人口等幾方面,評估得出如此困難家庭。
賈家、孫家、。。。、趙家,等6戶人家。
大家如果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
說完,閻阜貴直接坐下,沒有多說什麼。
都是大院的鄰居,誰家是不是困難,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有困難戶要不是隻有一人上班,要不就是像孫家一樣,男人靠打零工養活全家。
6戶人家,大家都沒有異議。
等了幾分鐘,看大家沒有提出不同意見,易中海搶在劉海中前面站起身子。
劉海中抬頭瞥了易中海一眼,把大屁股放到凳子上,發出一陣嘎吱聲。
易中海環視一圈,“既然沒有異議,我們就說說那些人家有餘力,唸到誰,誰有異議等唸完後再提。
好,繼續麻煩老閻”。
閻阜貴再次起身,“易中海、劉海中、我家、李元、何雨柱、許大茂”。
李元一聽有他,也沒有反對,想想,院裡好像就他負擔最輕。
“我說說幫扶的原則,能力大的幫扶最困難的,兩家關係親近的可以優先考慮。
我覺的賈家最是困難,一家人只有賈東旭掙錢,也只有他有供應,其他四人全都靠他一人支撐。
我建議何雨柱或李元你們其中一人幫忙賈家”。
何雨柱看了一眼賈東旭和他身邊的秦淮茹,翹著二郎腿,笑著不說話。
一副我家裡條件不錯的樣子。
突然,他身後的傳來一聲咳嗽聲,他的笑容突然有點僵硬。
看了李元一眼,看向易中海。
“不是一大爺,我們院裡家裡條件好的,您說第二,沒有敢說第一。
再說二大爺,家裡都有供應,三個人上班,條件也比我強吧。
三大爺。。。”
閻阜貴聽到何雨柱提到他,馬上轉身看向他。
“三大爺就算了,他那摳門勁,有錢都能算計成家裡揭不開鍋”。
何雨柱的神轉折,把閻阜貴整的好懸一口氣沒上來。
“我說傻柱,有你這麼說三大爺的嗎,我可是也報名幫扶院裡人了”,閻阜貴怒道。
閻解成和閻解放同時站起,怒視何雨柱。
“柱子,怎麼說話呢!”,易中海看著要壞事,趕忙出言阻止。
李元悄悄拉了何雨柱一把,他看看李元,“對不住,三大爺,我就這性格,沒有編排您的意思”。
見到何雨柱認錯,雖然不滿意,閻阜貴還是向兩個兒子揮揮手,輕輕坐下。
易中海知道,何雨柱那番說辭,定是田秀娟背後提點。
這讓他心中非常惱火。
“我是大院的一大爺,按說應該條件最好。
但是事實上,我的供應和大家一樣,還得照顧老太太,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再增加一家幫扶物件,已經很吃力。
你和李元不同,你在廚房工作,每天能帶回一些剩菜剩飯,稍稍分出一些,兩家都可以過得下去。
至於李元。。。”。
“一大爺,我的幫扶物件是孫家”,李元起身打斷道。
“既然您提到了我,我也不謙虛,幫扶一家沒有問題。
而且是選擇最困難的一家,孫家”。
易中海說賈家最困難,李元卻說孫家最困難,這種當著全院人打臉,他再忌憚李元的實力,也不得不說幾句。
故而,就要起身分說幾句。
“您先別急,聽我說完,大家聽聽我說的對不對”,李元再次打斷易中海說話。
旁邊的劉海中努力維持嚴肅的表情,就要憋出內傷。
“孫家,雖然有供應,但是隻有孫叔一個人打零工。
孫家嬸子除了照顧孩子,每天胡紙盒子也掙不了幾個錢。
孫叔每天運氣好,掙個4、5毛,如果那天掙到1元,那就是最大的幸運。
有的時候,出去一天也找不到活。
兩個孩子也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的消耗不比大人少。
至於說賈家,賈大媽納鞋底,縫布鞋,一雙可以賣3~5元。
家裡又有縫紉機,接一些縫縫補補的活,也不老少掙。
小當現在還小,吃不了多少。
賈家嫂子和賈大媽農村都有地,每年也多少能得到一點糧食”。
李元越說,賈東旭臉色越黑,幾次想起身,但是想到李元的身手,又不得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