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劉海中有點鬧心,大兒子的婚事說好年前辦,但是因為房子的事情延後。現在只能等著單位分配房子。
對方家長堅決不同意,讓女兒和他們一大家子擠在一起。
劉光齊也是有點慫,完全沒有主見,只聽媳婦的。
他想起這些,就有打人的衝動。
可惜最近房源一直緊張,沒有空餘的房子,只好排隊。
更讓他氣憤的是,單位那些中專生、大學生,結婚就有樓房住。
而他的大兒子只能排隊等著,這是何其地不公。
他是又羨慕,又嫉妒。
本來他想著是不是暫時和何雨柱借一間屋子,充當婚房。
可是這個小子不聲不響地就把領證了,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心中對何雨柱惱怒無比。
再加上當天沒有邀請他家大兒子,讓他覺得被輕視。
沒有當場掀了傻柱的桌子,那是他養氣功夫了得。
早上看著三個兒子瘋狂炫飯,再想想現在供應的緊張,心中無名火起。
“光天,光福,說說吧,你們這次期末考試成績怎麼那麼差?這還如何考學?!”
一家人被問的沒有反應過來,光天和光福更是一臉懵。
看著呆愣的兩個小兒子,他的火氣再次爆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捶。
過去的劉家,雖然平時也很嚴厲,犯了錯誤也會捱打。
現在各家都是這樣,整個社會都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今天的劉海中,爆發的有點突然,打人也忒下得去狠手。
從有記憶起,劉海中就為三個兒子驕傲,覺得比易中海有底氣的多。
大兒子他精心培養,初中畢業就讓他跟著自己學徒,現在已經是2級鉗工,明年努努力,就是三級。
兩個小兒子,只要好好讀書,以後考上中專,未來老劉家就是院裡的楷模。
這次為了房子事,他被刺激的不輕。
本以為工廠,是以鉗工為主力,就像是現在,那些工程師見到他這個7級鉗工也是恭恭敬敬。
而且在他的觀念裡,那些人都是玩虛的,真正有產出是他們這些高階工人。
沒想到在利益分配上被徹底打臉。
他的兒子房子分配需要排隊,那些玩虛的傢伙卻都住上樓房。
這些他抱怨過,也找過領導,結果讓他非常沮喪。
對方拿出一個新式曲軸,讓他加工,當時他有點不知所措。
工作面太多,如何保證與樣品一致,他沒有好的手段。
你讓他手搓零件的精度,超越當前所有機床的加工精度,堪比最新精密機床,他有信心。
但是面對新型曲軸,現有的手段,都無法保證最後的加工精度。
更不用說,曲面弧度是否能夠接近樣品,更是心中無底。
領導說,你們是工廠的寶貝,但是這些有學歷的人是未來工廠的寶貝。
又給他講了一些,老大哥的發展歷程,說明了老大哥對知識的重視。
這讓他這個知識不高,全靠經驗和悟性堆砌起來的人,感到非常難以接受。
所以,今天他爆發了,尤其是針對兩個小兒子。
為了老劉家的將來,他必須比以往更為嚴厲。
鏡頭轉移到前院東廂房。
今天李元重新振作,要去學校報到。
這幾天忙著配合抓敵特,單位這幾天又放假,正好去學校報到。
夜校的位置在HD區九間房村一帶,離大院還是有點距離,直線距離估計得10公里。
以李元的體力,騎車怎麼也得1個多小時。
早上他吃的是大碗的肉絲麵,味道絕對超越現在大部分的合營飯店。
李元聽從書友們的建議,去中藥鋪買了一些重要調料。
比如花椒,茴香,良姜,大料,丁香,桂皮,肉蔻,陳皮,香葉,辣椒,白芷等。
怕引起誤會,他每次少買點,空間裡現在已經不老少。
一路上也不急,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才趕到目的地。
1952年至1953年,政府在這裡計劃興建了地質、鋼鐵、礦業、醫學、航空、農機、林業和石油等許多單科性高等院校,號稱北京“八大學院”。
新建的京都石油學院,即是其一。這裡,也就是後世知名的學院區。
在門口出示證件後,李元走入主樓。
這是一棟標準的蘇式回形主樓,正對大門是主樓的主入口,共有5層樓,肩膀和小臂是標準的4層樓設計。
主樓和大門之間是一個石磚硬化過的廣場。
李元根據說明來到1樓102辦公室,見到這一屆的班主任老師,張光華。
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只有他一人帶著辦公室,風紀扣也是嚴實地扣著。
李元輕敲敞開著的房門。
“進來”,聲音乾脆利索,感覺是個嚴謹、雷厲風行的人。
李元走入辦公室,靠近他時,他才從桌案上抬起頭,沒有說話,直視李元的眼睛。
“老師您好,我是來報到的中專夜校學生,我叫李元”。
他上下掃視一遍道:“沒有三頭六臂嘛,昨天你的同學都已報到,你是最後一個”。
李元很是無奈,暗自感慨,“第一面就留下壞印象,以後不好過啊”。
“不好意思。。。”
對方不等李元狡辯,就揮手阻止。
“行了,反正沒有超期報道,你也不用解釋,資料給我”。
這種不按照套路出牌的行為,讓李元很是不爽,但也無法發作,誰讓他有求於人。
李元恭敬地遞上資料。
對方重點檢查報到證和單位介紹信,其他根本沒看。
然後拿出一個16開的大本子,翻到其中一頁,放到李元面前。
用手指指道:“檢查無誤後,這裡簽名”。
李元一看,整張紙都是他的資訊,上面早已填好,足見這位老師的認真負責。
只需要在最下面填上名字即可。
李元大致掃描完資訊,確定無誤,然後簽上了他的大名。
“我叫張光華,是你們這一屆的班主任老師。
你們是快速成才班,都是由各自單位推薦,畢業後回到原單位。
課程只有一門,就是機械製圖,當然也會適當安排一些政治課。
每週二、週四晚上6點準時開課,晚上8點半下課。
記得,3月3日,正式上課”。
說完,就定定注視著李元。
“啊!我一定準時,不,提前到”。
對方點點頭,這才收回目光。
從抽屜裡翻出一個紙質證明,上面寫著“聽課證”,下面是李元的姓名和專業。
“收好,不要掉了”。
李元有點奇怪,掉了我撿起來不就得了,怎麼要重點說明。
帶著疑問,李元客氣地和不苟言笑的張老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