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成的一番話，撕開了他內心中那份堅持。
他一直沒有向那個方向想，不是他傻，是他不願意。
兩世為人，在靈魂和肉體上得到雙重滿足的女人，只有吳巧巧一人。
讓他相信她是敵特，他有點接受不了。
“我想見見敵特頭子”，李元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曾鵬瞪了董永成一眼，後者聳聳肩。
在一個類似的審訊室裡，一個腦袋上綁著繃帶的中年人正接受的審問。
他的表情輕鬆，對面的兩個審訊員反而氣急敗壞。
李元和董永成的到來，讓審訊暫停。
中年人抬頭看向李元，那種熟悉感，讓他想到昨天晚上。
“是你！”
“輸的不冤，你小子的身手確實了得”。
“吳巧巧呢？”
“嗯？。。。，你不會是那個收破爛的吧？！”
“是我！”
對方愣了一下，“哈哈哈，好玩！哈哈哈。。。”
李元沒有表情的注視著他。
“哈哈哈，以為是個棋子，沒想到棋子變棋手”。
“我們都被你騙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以你的身手，那兩箱子黃金，一定在你手裡”。
屋子裡的人齊齊一震，兩個審問員同時起身，看向李元。
李元強自鎮定，怒視著他。
“不要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也不要試圖含血噴人。”
“本人站的直，行的正，是經得起組織的考驗的，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
“是嗎？看看你身邊的人，他們會相信你嗎？”
老小子繼續挑唆。
“黑桃K，你給我老實點”，一位審訊員拍著桌子道。
“我說過了，我不是黑桃K，我也不認識他，我就是一個跑腿的”。
看來老小子一直沒有招供。
“你不說也無所謂，你使用的武器，還有你同夥的供詞，都證明你就是黑桃K”。
董永成開口道，一臉的自信。
“隨便你們！”，老小子一臉的無所謂。
“我再問你一句，吳巧巧呢？”。
李元調整情緒，想知道答案。
“你是自身難保，還惦記著那個小妞，倒是個多情郎。
不過，小妞身體確實不錯，老子一時沒忍住，給上了。
後來兄弟們無聊，就一起玩。
可惜了，小妞身子太差，不小心給玩死了，哈哈哈。。。”。
老小子發出瘋狂的笑聲，一臉的挑釁。
吳巧巧乖巧的樣子，和痛苦的表情，同時湧入李元的腦海。
他突然有種毀滅一切的想法。
“李元，他在故意激怒你”，董永成看出苗頭不對，及時提醒。
李元強迫自己冷靜，“她在哪裡？”
李元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讓小六子處理了，丟哪裡，我也不知道”。
他知道他完了，再也跑不掉，所以就想速死。
他想激怒面前的年輕人，以他的身手，給他個痛快是做的到的。
“小六子是誰？”
“哈哈哈。。。，就不告訴你！”
李元知道他的打算，他也有馬上弄死他的衝動。
但是他知道不能，所以轉身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老小子瘋狂的嘲笑。
“小白臉，連報仇的勇氣也無，沒卵蛋的小癟三”。
“那個小妞，到死都不想出面威脅你，可惜，她錯付於你”。
李元加快腳步，遠離審訊室。
宋叔看到李元的狀態，擔心的走過去。
“小李，怎麼了？”
“沒事，我緩口氣”。
他已打定主意，不管他說的是否真實，他一定要弄死這個老小子。
曾鵬和隨後出來的董永成簡單溝通後，也沉默了。
4人重新來到剛才的屋子。
不等他們發問，李元就主動說道：
“第一，我只開啟一個箱子，其他的我都沒有動；
第二，地上有灰層，我有沒有過去，你可以問第二個進入的人；
第三，箱子上有同樣形制的鎖頭和封條，我還沒有那個造假的能力；
第四，如果箱子裡有那麼多黃金，我怎麼一次性帶出來。
我想，整個過程都在你們的監視下進行的吧？”
宋叔和曾鵬被“黃金二字”給驚到了，一句國罵衝口而出。
董永成沉思了一小會，“問題是箱子裡應該有東西，但是它真的就那麼消失了”。
“領導，按照黑桃K的說法，那是兩箱子黃金，可不是木頭。
就是木頭，兩箱子木頭，我也無處可藏啊！
你硬要懷疑，那您怎麼不懷疑後來進去的人，他畢竟動過那個箱子”。
“算了，這事先放一邊。
如果是兩箱子銀元還則罷了，那可是兩箱子黃金。
我們國家現在非常缺少外匯，黃金更是硬通貨，要是能夠找到，會起多大作用”。
李元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兩箱黃金，對於個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對於現在華夏，那可真是九牛一毛之萬分之一。
當時回到四合院，他就數過，小黃魚是1000枚，大黃魚是200枚。其他的都是木製托盤。
如果箱子裡沒有那些木頭托盤，都是黃金，小黃魚最少10000枚，大黃魚也最少1000枚。
小黃魚差不多1兩重，大黃魚是10兩重。
總共加起來也才150千克左右。
李元的不以為然，反而放鬆了對他的懷疑。
既然最想知道的東西沒有結果，董永成也就收起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恢復正常。
“那和我們說一說，你是怎麼跟上去的？”
董永成這次沒有故意設定陷阱，只是非常好奇。
“你們都知道，我有家傳功夫，體力和五感比一般人強。
加上，我想知道吳巧巧的下落，所以一直憋著一口氣。
我就盯著一個人，運氣較好，他正好趕到22中，才給了我機會”。
他怕引起當晚參加行動之人的不滿，乾脆歸結為運氣。
“他們可是身經百戰的6個特工，你是怎麼幹翻他們的？”
“天太黑，有心算無心，各個擊破。
也是他們大意，分兵找我。藉著夜色的掩護，全被我幹翻了。
至於那個老小子，見勢不對就跑了”。
然後他又問了一些槍戰的過程，李元一一糊弄過去。
“最後一項，我們在敵特的身上搜到一封信，說是用1000塊收買了你，你才給他們運輸寶箱的。
說說，那1000塊是怎麼回事？”
“第一，我沒有見過什麼1000塊；
第二，之前，我也沒有和他們任何人碰過面；
第三，您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董永成沒有說那是舉報信，只說是一封信。
他也就乾脆假裝不知，到手的1000塊，怎麼可能吐出去。
董永成還想問點什麼，身邊的曾鵬不樂意了。
“行了，老董，李元可是這次行動的功臣。不能讓功臣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