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培元丹以露水化開,再輔以針灸推拿,鐵木真的氣色好了許多,至少臉色正常,身上的舊傷也沒有前幾日那般痛入骨髓,讓其整夜難眠。

拿了盟書,郭泰和妙華颯然而去,對鐵木真開出的國師之位,不可否置。

終南山巔,一呼一吸之間天地與之呼應,隨著時間越久,受到本源世界影響的其他世界也自發生著改變,而取回了道行的王浮,道行也越發精進,只待時機一到,便可逆流時光長河而上,將自身的存在貫穿自己所在的時間線。

從此之後,時間形成閉環,再也沒有弱小之時。

“恭喜師尊,大羅可期。”

王浮擺了擺手笑道:“早的很,到了這一步的不少,能成大羅的有幾人?”

謝然束手而立,微微一笑道:

“師尊和他們不同,師尊定成大羅。”

王浮看了看腳下的白雲,嘆道:

“是啊,為師定要成大羅,也必須成大羅,不然會讓很多人失望的。”

“師尊...”謝然還想開口勸慰,王浮已經笑道:

“好了不說為師,你怎麼樣?修行上可有疑難?”

謝然拱手,搖了搖頭道:

“多謝師尊關心,弟子按部就班,成道就在頃刻。”

王浮點了點頭,知道這個弟子是在等自己的夫人一起證道。

他二人所修本就是一陰一陽,成丹之時相互成就,如今謝然已經可以成就天仙,從此天地滅而己不滅,遨遊諸天,做那逍遙仙。

如今他等的就是陳卓成就地仙之後,帶挈妻子一起,雖然不能同證天仙,但也能讓陳卓道行大進,天仙有望。

王浮不再多說,這些個弟子都大了,也都有主見了,王浮也不願過多幹涉。

下了峰頂,一路上道人繁多,看到二人俱都遠遠行禮。

終南山青羊宮天下玄門正宗,不但有青羊的道人在此修行,也有許多其他的道脈弟子來到終南山修行。

青羊宮也自來者不拒,讓眾人留在山上,近些年王浮閉關演道,倒是少有露面,不過平日裡謝然或者郭泰也會不定時講道,令得這些道人,來了之後,便不再捨得離去。

也是前些年,中原平定之後,物資轉運流暢,加上年年有趙昚專門的撥款,這才令得終南山這數萬人能夠安心修行。

也難怪自古以來可稱明君者都壓制佛道,君王一邊需要君權神授,一邊卻也要謹防神權失控。

佛道昌盛,恰恰預示著國家的衰落。

不管是道還是佛,勢大了都不好,這也是王浮自第二次華山論劍之後便極少出面顯聖的緣由。

想要道統長久,終究還是要懂得剋制,懂得自律。

自古以來滅佛多有,便因為他們不懂的剋制。

王浮其實一直以來對佛門都沒什麼惡感,不管是因果宿命之論,還是轉世之論,其實都是為了讓世人心中枷鎖,做壞事之時能有所顧忌,這很好。

可偏偏卻又提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理論,這是王浮最為不喜的一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怎能因為放下屠刀就能成佛呢?這對一直持正守善之人,何其不公?

這對那些被那屠刀所殺之人,何其不公?

鐵木真想要長生,對於其他人來說自然很難,可對於已經恢復了地仙境界,且得了王浮真傳的郭泰難嗎?

當然不難,不說成就仙道,延壽個幾百載,在百年前他們便已經能做到了,現在道行更深,怎麼會不能呢?

要不是為了兩國和平,為了天下萬民,郭泰連草原這一遭都不會去。

回到青羊宮中,陳卓等人已經在等候。

自郭靖楊康成人之後,呂布和陳宮也回到了終南山,李萍和包惜弱亦然。

正吃著早飯,郭泰和妙華便回來了。

故人相見,十分開懷。

“想不到還有再見聖僧之日。”王浮親自為妙華奉上茶盞。

妙華謝過之後,笑道:“還要多謝真人,不是真人重新佈局,貧僧和扶搖,難有脫劫之日。”

“聖僧客氣,貧道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王浮舉杯。

“真人舉手之勞,卻是對貧僧有再造之恩,日後真人凡有所遣,貧僧定當竭力。”

王浮能有什麼事?對於這話便也沒再多言。

又說了些,妙華前幾世的事,傍晚妙華便離開了。

王浮依舊閉關演道,增進道行法力,為將要到來的逆流時光長河做著準備。

洛陽。

拿到了盟書,朱標也開始為隱退造勢。

本來朱標是屬意由黃藥師接管自己的位置的,黃藥師文武全才,除了有些孤高自賞外,能力是沒得話說,不過這麼些年,黃藥師其實也累了,時常想起桃花島的桃花林,如今朱標要隱退,他也不想再在官場上廝混。

黃藥師很明白自己的缺點,這些年之所以能有如此舒心日子,那是因為外部的麻煩被朱標全部擋下,不然以其的脾氣,得罪的人不少。

他心中明白,可就是不願意改罷了,他黃藥師何等人物,委曲求全不是他的性格。

因此他也知道,讓他輔左朱標沒問題,可要他獨當一面,自己掌控這麼大一個國家的執行,他是不成的。

至於辛棄疾,也不行,能力沒問題,可辛棄疾早年親自帶領義軍與金國對抗,身體有不少暗傷,加上為人愛飲美酒,身體早就不成了。

況且辛棄疾為人太過方正,軍事方面還成,玩政治,他不是別人的對手,讓其做宰輔,只會害了他。

滿朝高官,可選來選去,朱標都有些不滿意,倒也不是說真的一個人才都沒有,可朱標欣賞的如今都還太年輕,不說威望如何,沒有經過打磨,雖然潛力不小,可還沒有執掌天下的能力。

宋,太和五年,趙昚於行宮賞花之時突然昏迷,經過太醫救治之後,雖然醒了過來,可卻身體直接癱瘓,只能臥床。

當朱標和太子趕到之時,趙昚連話都說不清數了。

趙昚掙扎了半晌,嘴角都流出了口水,艱難的將太子的手掌放在了朱標手中,眼中盡是哀求之色。

朱標心中也自有些難過,相互配合了這麼多年,趙昚知道自己才能不足,基本將國家大事盡數交付在了朱標手中。

朱標名為相國,可行的卻是君王之權,也是君臣從不相疑,大宋這輛戰車,才終於浴火重生。

如今趙昚即將逝去,雖然趙昚想要讓朱標再輔助太子一程,可太子終究不是他趙昚,大宋也不是以前的大宋了。

太和五年七月十三,皇帝趙昚駕崩,享年五十有七,定廟號為宣,意為中興之主。

皇太子靈前繼位,一個時代終結,另一個新的時代將要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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