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都是一愣,放下手中的弓箭,唰唰地抬頭看向天空。

名秀懸立空中,動情地大聲道:

“大德的眾將士們,爾等俱是我以前的部下,都曾隨我一起抗擊金鷹,保家衛國。

如今強寇在外,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渡過莽江,消滅我大德王朝。

但是如今,我們作為洪莽將士,不僅沒有揮師北上,驅逐外寇,復我河山,解救莽江以北數億計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同胞百姓。

而是手持弓箭長槍,互相廝殺,手足相殘。你們說,這是不是一種悲哀啊?”

眾人聽後,一個個慚愧地低下頭來。

名秀又嘆道:“將士們,何為洪莽?洪莽就是指洪水和莽江這兩條母親河。

我們同住在洪莽大地,同飲洪莽之水,說不定幾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家人,同為兄弟姐妹。

但是如今,我們卻兄弟反目,手足相殘,豈不是讓親者痛而仇者快嗎?”

此時,一名大德的萬人侯說道:“統帥,其實我等也不想討伐三關軍。但是身為軍人,軍令在身,我等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隨啊!”

此時,眾將士都點頭說道:“統帥,我們都是迫不得已啊!”

名秀點頭,說道:“作為軍人,我理解你們的苦衷。今願服於我者,可放下兵器,立於東側一邊,我可饒你等不死。”

一名萬人侯大聲道:“名秀統帥,今後我等願唯統帥馬首是瞻。”

眾將士聽後,都齊聲喊道:“今後我等願唯統帥馬首是瞻。”

此時,不知那位千人將喊了一聲名門,眾將士同時大喊道:

“名門名門!軍中之魂!”

“名門名門!軍中之魂!”

“名門名門!軍中之魂!”

……

2萬餘人齊喊,一時山谷迴盪,地動山搖。

名秀眼睛有些溼潤,名門雖被朝廷視作叛逆,但在眾將士的心中,名門卻是依舊。

寄華堂立於空中,見眾將士齊呼名門,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名秀轉過頭來,看向雲生,見雲生安然無恙,心中放心,笑道:“回來了?”

“回來了,父親大人。”雲生點頭說道。

名秀道:“都是洪莽男兒,我希望你能夠善待他們。”

雲生再次點頭道:“我也不想殘殺大德將士。”

名秀笑道:“如此甚好,你安排吧!”

雲生點頭,大聲喊道:“奎爍,迅速組織人員,打撈江中殘餘倖存的大德將士。”

“是,都統!”奎爍答道。

“櫻子華,迅速組織人員撲滅谷口兩側的火勢。”

“是,都統!”櫻子華答道。

“大德的將士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向東山腳下集合!”

“是,雲生都統!”一名大德的萬人侯答道。

“月擲釗,迅速組織炊事人員生火作飯!”

“是,都統!”月擲釗答道。

奎爍領命,而後將水師一分為二,派出一部分船隻開始打撈落水的大德將士和三關軍將士。

另派出一部分水師將士,駕船順流而下,追逐打撈漂浮在木板之上,隨波逐流的大德將士。

谷口處,櫻子華開始組織人員撲滅火焰。

好在大火朝上燃燒,谷口處的火勢反而更加容易撲滅。

莽江岸邊的小型平原上,眾大德將士一個個地扔掉手中的長槍、戰刀和弓箭,開始向東側的山腳下聚集。

“闖堂主,寄宗主,請到小院一敘。”名秀邀請道。

“好!好!好!正好去看看我的兒媳婦。”闖東明大聲說道。

闖東明對著名秀道:“破城說,雲影姑娘長得比名珠姑娘都好看,我實在是想不出到底長得什麼樣,才能比名珠姑娘還漂亮?”

名秀內心暗笑,真是一個憨貨,哪有當面詆譭別人家的女兒來抬高自己家的兒媳婦。

名秀笑道:“東明兄弟,怎麼個漂亮法,我也無法形容。不過見面之後,我保證你這未來的公公肯定原意。”

闖東明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遂又看向老叫花子,說道:“二哥,這次有什麼好酒?”

老叫花子笑道:“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保證你這未來的公公肯定滿意。”

闖東明聽後,大笑道:“那就好,我們來個雙喜臨門。”

“走,姐夫,給我家破城掌掌眼!”闖東明拉著寄華堂的胳膊,便向名府飛去。

“嗯!”寄華堂點點頭,不過他的心思並不是為闖破城掌眼,而是想見一見自家丫頭口口聲聲說得那個“唯他不嫁”的名風起。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兒,讓鈺綺如此痴迷,一往情深。”

眾人向東山之中的名府飛去,而云生和肅泰、邦戰國三人卻留了下來,負責各項工作。

天黑時分,江水之中的落水將士基本打撈完畢,谷口處的火勢也已基本撲滅,2萬餘大德將士在萬人侯的組織下,開始有序地穿過谷口,向昆郎盆地進發。

在昆郎盆地的一側,已有數百口鐵鍋內冒著熱氣,煮著香噴噴的米飯。

眾人大戰一日,無論是三關軍將士,還是大德將士,都早已餓得飢腸轆轆。

眾人從懷中取出木碗,輪流打飯。

一下子增加了2萬多名大德的將士,三關軍的炊事保障人員也沒有那麼多的鐵鍋可以用來做飯。

眾人排除打飯,炊事人員拿起一個木勺,每人只有一勺飯,只好暫時充飢頂餓。

“他麻的,就這麼點飯,連塞牙縫都不夠。”一名大德的將士大罵道。

“小聲點,再說連這點米飯都沒了。”另外一名大德的將士勸道。

“我們是俘虜,你還挑三揀四的。”又一名大德的將士提醒道,讓那人擺正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第一名說話的大德將士聽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頭四望,見沒有三關軍的將士,這才放下心來。

雲生忙來忙去,一會兒檢查水師的傷亡情況,一會兒檢查大德水兵的打撈情況,一會兒檢查眾將士們的伙食用餐情況。

就在這時,只見名珠急匆匆地跑來。

“雲生哥,你沒事吧!”

名珠跑上前來,一把抓住雲生的胳膊,上下細細地打量著雲生,看哪兒有沒有受傷,哪兒有沒有流血。

雲生笑道:“沒事的,只恨沒有宰了定東王那老賊。”

名珠聽後,也是笑道:“雲生哥,不用著急,定東王那老賊的狗頭,自然會有人替你剁下。”

雲生疑惑,問道:“誰替我剁下?”

名珠笑道:“我在來時的路上,發現在三江口處聚集了一百多艘戰船,獸皇和另外一名百萬皇帶著十餘位十萬王,散佈開來,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我細想多時,才發現他們定然是已經知曉了定東王帶領大軍襲擊我三關軍的訊息,所以他們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坐收漁翁之利。”

雲生聽後,大驚道:“什麼?他們守在三江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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